吕自桥以扇掩目,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独家机密,无可奉告。”
不等孔洵路再发问,他接着说:“我这个故事可不止这么一点。”
他合了扇子,随即指向一人:“你们可知,这个被峰主救回来的,是谁?”
被指的正是岑闲,他心系方玉,并未认真思考,遂摇了摇头。
见岑闲不知,吕自桥的表情更是高深莫测:“那位,可是当今妖皇陛下!”
谷风浑身一震:“你是说,那个被峰主救下来的人,是那一路杀到妖皇殿,血洗了那妖皇殿足足半月的妖皇?!”
见来了个捧场的,吕自桥两眼放光,扇子又指向谷风:“谷风兄也知这些妖族事?”
谷风谦逊地挠挠头:“我知道的也不多,这还是我听师父说的。”
“师父酷爱云游四海,常年不在山中,每逢回山,都会同我们讲山外之事。”谷风讲起他那师父,也是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这妖皇之事,也是我听师父说的。”
“当今妖皇乃草根出生,血脉不明,外界也不知道他有啥过人本事。但师父推测,他应当是觉醒了什么上古遗留血脉,否则也不能单枪匹马闯入妖皇殿,足足将那里血洗了半个月,据传当时血月遮日,台下白骨累积成山,新皇所到之处无一活口,见过他出招的,全都死了,伤亡之惨重,连妖族最大的河流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吕自桥点头,接过谷风的话茬,继续摇着扇子说:“话说,当时正逢妖族百年来最大内乱,妖皇族为求长生,不知从哪弄来一个邪方,说是抽妖骨炼妖髓乃长生之术。
“这可不得了,前妖皇一族将妖民薅了个干净,妖界那底层的妖民遭了殃,稍微有点血脉的就被抓去炼髓,可恐怖了。”
“有实力的家族就将幼子送走以延续血脉,而没家底的族群,只能等死。”
“而这新皇啊,据说就是一个被抽了骨与髓的平民,因而在被救下后,孤身闯了那妖皇殿,血洗妖族,那可真是斩草除根,上至千年老妖,下到出世婴孩,只要是用了那长生丹的,一律斩杀。”
末了,吕自桥合上扇子,慢慢悠悠转着腔调补充:“后来啊,妖皇殿就改了名,叫半月宫。”
故事说完了,吕自桥嗓子干得难受,急忙掏出水壶大口灌水:“我先润润嗓子,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你们自由讨论啊,自由讨论……”
一旁的沈纶羽对妖皇的故事没啥兴趣,反而是看向谷风,这一看,便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你师父……可是山海峰峰主?”
谷风腼腆地顿首:“正是。”
岑闲却是一副下巴都要惊掉的表情:“等等……也就是说,你是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不及格也要被送进来吗?”
听到与“内门弟子”有关的事情,斐沦也难得分了点注意力过去。
谷风依旧是挠头:“这不是前段时间我新习得了一个穿梭法术,结果刚一尝试,就将我送到不知道哪个山头去了,我山海之术造诣不够,传过去后才发现回不来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然后……然后就错过了三月大比……”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孔洵路安抚着拍了拍他:“没事,你这样的人生才算完整。”
谷风哭笑不得。
“因此,你是孤身一人进入试炼之门的?”
谷风点点头:“哎,原本是与外门师兄们一起进来的,但中途遇到了一些比较难以作答的题目,逃亡过程,略显仓促……就,就与他们走散了。”
“随后,我便遇到了斐兄。”
孔洵路将手肘枕在谷风肩头,脑袋往过撞了撞:“没事,你跟着我们就好。”
谷风却是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我更喜欢独自一人。若非看斐兄一人,担忧他有危险,我这会儿也不知浪去哪了。”
吕自桥也插话:“别介啊,你担心斐沦,我们担心你,大家一起走,一路上也有个伴不是?”
谷风面露犹豫之色,半晌后,他才红着地应下:“好吧……那,麻烦各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岑闲往嘴里放了块糯米糕,“都是泉山弟子,泉山上下一家亲嘛。”
斐沦脑子里的银团子也在啃电子薯片:【老大,你们内门弟子都这么腼腆内向吗?】
斐沦:【?】
【你看啊,你是个闷罐子,他也不太喜欢陌生人,你俩平常话都不多。额……他话比你多一点。】
斐沦:【……】
你当我愿意保持沉默吗?
斐沦将喉咙里不太文明也不太和善的话咽了又咽,一句攻击力十足的话在嘴里拐了个山路十八弯,最终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怨怼。
【你喜欢他的话,你可以去当他系统。】
那银团子当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居然赶我走呜呜呜呜!】
【呜哇哇哇哇!】
【我被宿主嫌弃了呜哇哇哇!】
这系统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开始满地乱爬,就开始在系统空间里到处弹,飞来飞去得像个泡泡射击游戏的子弹。
斐沦没想到此团子心灵如此脆弱,为不伤害它的幼小心灵,他又补了一句:【没嫌弃你。】
那银团子当场贴过来:【我就知道。】
?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吃醋了!像你这种闷罐子最喜欢的就是吃醋。】
哈?
假嘟浑身上下的毛都在骄傲自豪地发光:【经过我系统光脑内百亿个电子元的精密计算,你一定是醋我说他比你好,醋我说他话比你多!】
??
【同理,你今天晚上一晚上兴致不高闷闷不乐,也是因为你醋师尊开团打怪不带你!你醋师尊】那团子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笃定,越来越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真理的大门,于是又兴奋地满地乱爬,【承认吧少年,你就是醋了!】
斐沦:【……】
【不否定就是肯定了!】
他还能说什么?
他多说一句都能被无限脑补成狗血大剧,再多说一句,估计第二天这货就能产出十万字小说了。
在绝对的非人物种面前,斐沦想他有权保持沉默。
总归这货只会在自己脑子里叫唤,大不了就是闹一会儿。
斐沦揉了揉眉心,让它闹了。
假嘟见它这样子,就知道这货是不想理自己,于是又开始哭。
斐沦为了不再受其欺凌,迫使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师兄们的漫谈中。
于是他听见岑闲说:“虽然当今妖皇的人生,不,妖生经历听着很爽吧……但是滥杀无辜,是不是也不太好?”
沈纶羽淡淡吐槽:“屠龙者终成龙。这妖皇虽是大仇得报,也稳定了妖族血脉,但杀孽太多,妖族境内,恐怕流言蜚语少不了。”
孔洵路则与二人持相反意见:“虽然他杀的人多,但杀的都是那些丧尽天良之人,他拯救的人更多,倘若没有他杀回妖皇殿,说不定妖族定会被老妖皇一族折腾得元气大伤,到时候没有妖族与魔族牵制,那魔界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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