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湛定定看着安钰一张一合的嘴唇几秒后,蓦的偏开视线:“可以看。”

安钰:“......”

那种被淡淡火焰笼罩的感觉又来了,他忽然觉得,遮住眼睛不是个明智的主意,什么都看不见,太让人不安了。

还好,之后的事,一切顺利。

被邢湛牵去浴室后,安钰一手拿着花洒,另一只手搭在邢湛的右肩上,以此掌握水流的区域,免得淋到他受伤的胳膊。

他还给邢湛洗了头。

邢湛很听话,让弯腰就弯腰,就是发茬很硬,掌心在头发上来回摩擦时,有种给手掌做按摩的感觉。

安钰有个有优点,处于服务一方时,相当会为别人考虑,给邢湛冲完澡后,他还贴心的将浴袍摸过来展开,只要邢湛一伸胳膊就能穿好。

邢湛没有享受这种服务,直接把浴袍拿走了。

安钰等了一会儿,手伸向眼睛上系着的领带:“好了没有,我睁眼了......”

下一秒,他眼前一亮又一黑,脑袋被宽大的毛巾罩住了,邢湛:“你也冲一冲,衣服衣帽间都有。”

安钰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来,只看到穿着浴袍的邢湛飞快离开的背影,走路姿势好像还有点怪,不禁嘀咕:“过河拆桥呢还......”

几秒后,他脸就慢慢红了。

之前给人冲澡时不觉得,这会儿一看,身上的衣服湿了七八分,裤子是深色的,倒没什么,上身的T恤干的时候绵软透气,沾了水,直接变半透明了。

安钰熟门熟路的冲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站在格局一点都没变的卧室,有那么一瞬,恍惚感觉和邢湛还没离婚。

这时已经将近十二点,卧室空荡荡。

等在卧室门口的吴远见安钰出来,笑眯眯说:“这么晚了,您在这休息吧。”

安钰:“邢哥呢?”

吴远:“老板去别的房间休息了。”

天确实晚了,安钰和邢湛说是邻居,但两栋别墅之间距离并不近,安钰就留宿了。

不过他拒绝了睡主卧,找了间客卧。

吴远有点失落,照看安钰睡下后,去另一间客房门口汇报:“小少爷执意去客房。”

邢湛:“哪间?”

吴远:“......距离主卧最远那间。”

良久后身体的异样平息,邢湛去了安钰选择的客房的隔壁。

身体的反应是本能,但想到安钰,心里更多的却是心疼,邢湛犹豫片刻,发了信息过去:【睡了吗?】

安钰晚上陪着邢湛睡了会儿,一点不困:【没有,有事?】

邢湛:【聊聊?】

安钰从床上爬起来:【不了吧】。

邢湛:【安家的事】。

安钰:【嗯】。

正要下床,房门就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果然是邢湛,他不禁问:“你一直在门口?”

邢湛:“没有,刚过来。”

深更半夜,两个人又都穿着睡衣,安钰莫名有些不自在,很有心眼的坐去了沙发上:“正好我有事想问你。胡建光,你怎么知道他的?”

说起这个,安钰更不自在了。

得知邢湛见过胡建光,他去问胡建光这事,这才知道,当初胡建光那么干脆的招供,是邢湛已经审讯过一波的缘故。

邢湛说了怀疑胡建光的来龙去脉。

安钰眯眼:“你调查我?”

邢湛:“是我不好......”

安钰故意怒了这么一下,见邢湛这样说,哪里凶得起来。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邢湛的脾气开始好的过分,从来不会对他生气,还明里暗里保护他,支持他。

安钰说:“不怪你,我来路不正,被怀疑是应该的。哥,谢谢你,胡建光、安家的绝密资料,还有杀手的事......我欠你的,数都数不清。”

他换了天蓝色的睡衣,整个人隽秀干净,明晰又可爱。

邢湛心头爱意涌动,小心的摸了摸安钰的脑袋:“你没有来路不正,你是受害者,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很厉害。安时逼你替嫁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澄清,好不好?证据我去找。”

邢湛早就不在意安钰抢婚的事,那样的安家,安钰想尽办法逃离,是应有之意,他只会敬佩又心疼。

但安钰没有抢婚,是被逼的。

邢湛无法容忍安钰被这样的污点笼罩。

直到今天,得知他和安钰分开的人,相当一部分都觉得安钰这样抢走别人婚事的人,人品有问题,婚姻失败是活该。

安钰没想到邢湛连这件事都知道了,一问之下,得知安时和安明打架,不禁无语。

澄清抢婚的事,安钰原本计划安排在和安平海的官司结束后。

那时,肯定有人说他不顾安平海的抚养之恩,被逼替嫁的事一爆出,正好堵住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的嘴。

可现在,邢湛看上去很难过,好像被逼替嫁的那个是他。

嘴巴比脑子快了一瞬,安钰说:“证据我有。”

邢湛看他。

说都说了,安钰索性摊开了说:“当初我嫁给你,虽然是被逼的,但也是将计就计。安平海处处打压我,我想脱离他。”

安钰给邢湛听当初偷偷录的音,心道这下心机全暴露了。

他不是邢湛以为的弱势群体,不软弱可怜,也不天真善良,这下邢湛大概会很失望吧,失望了,也许慢慢就远离他了。

安钰偷偷观察邢湛的表情,眼看邢湛眉头皱起,不禁抿唇,却见邢湛眉头还皱着,眼圈竟渐渐红了,再然后,他整个人被邢湛抱在了怀里。

这个拥抱和以前那种要把他揉在身体里不同,很轻柔,小心翼翼的,仿佛他是一捧雪或者别的什么极其脆弱的东西。

安钰:“......你怎么了?”

邢湛没有说话。

安钰看不到邢湛的表情,如果有人看到,可能会被吓一跳,如果看到的人是吴远,会知道,邢湛动了杀心。

邢湛看过有关安钰的调查资料,但那些东西都是死物,没有哪一样像录音,让他几乎身临其境般的“看到”安钰曾经糟糕的处境。

录音中,安平海夫妻像对奴隶一样的命令和威胁安钰,可恶至极。

而这种对待奴隶一样的态度,肯定不止一次,甚至过去二十二年都是。

二十二年,一个人的人生有几个二十二年。

邢湛身形高大,怀抱可靠又温暖,像个无坚不摧的堡垒,给人一种无法描摹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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