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嫣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杂草,觉得这草看着有些特别,上面的叶子看着有些细,下头有几条根须上头挂着小果。

将那株草凑近鼻尖轻嗅,还能时不时地闻到一股子香甜。

“呀,嫣娘,你这手上是麦冬吧?”

“麦冬?”

岑嫣疑惑地将手中的草药递给许慧看,果然就是麦冬。

“这东西你哪里得来的?往常咱们家里有人发烧就喜欢拿麦冬来煮水喝,这麦冬香甜,小孩也乐意喝。”

“不是我去别处采的,是小黄叼回来的。”

“小黄?”

从前就听人说家里养的猫狗会找草药,如今看来倒是坐实了。

只是小黄没事去挖麦冬回来干嘛?

婆媳两人都有些疑惑,莫不是小黄生病了?

可她们给小黄做的狗窝暖和着呢,应该不大会生病,而且狗若是生病,早就自己刨草药去吃了,哪里还会把药给谁。

对此,婆媳两人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小黄贪玩,喜欢带好东西回家罢。

那株麦冬也被拿去洗好,最后晾在阴凉通风处,毕竟这是草药,以后也可能会用上。

随后,两人又去帮忙给屋顶上头的董承志递瓦,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董家的瓦片也就铺排好,整个屋顶看着焕然一新。

正当全家人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的时候,岑嫣却发现董伯年发烧了,看起来似乎还有点严重。

“伯年?”

她原本是做好饭预备叫董伯年去吃饭,没想到董伯年却昏昏沉沉地睡着,并不出声应她,她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马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发现果然越发烫了。

想到今日下午小黄给她的草药,她苦笑,原来小黄早已经看出来,可叹他们一家人都还蒙在鼓里。

她当即下楼,同许慧等人将此事一说,众人着急忙慌地上楼查看,亲眼看着董伯年躺在床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今日的药可吃了?”

这便是董承志询问董繁枝,刚才她可是在家看着她兄长的。

“吃了,我亲自盯着大哥吃的。”原本她知道兄长生病,自熬药开始就盯着,没想到兄长最后还是病的愈发严重,她心里有些自责。

“吃了便好,不过咱们还是看看能不能找找大夫来看看,也不知道这山里到底有没有大夫。”

“要去问了才知道。”

说着,董承志直接出门往吴世忠家去,而许慧这边则找了之前剩下的酒给岑嫣,让她给董伯年擦拭身子,上一次董伯年发烧就是用这种方法给他消热的。

婆媳两人忙乎了半天,才勉强给董伯年降了些温度。

看着董伯年额头上的帕子,许慧对着岑嫣道:“咱们还没吃晚饭呢,你和二郎枝娘先去吃饭,我在这里看着他,待会儿你再来看着他。”

岑嫣哪里敢应下,再如何,许慧也是长辈,她怎么能在长辈前头吃饭,这可是不孝。

“娘,还是您先去吃吧,我先在这里看着夫君。”

“你这孩子。”

许慧失笑,到底还是带着两个小的下楼去吃饭了。

见对方走了,岑嫣将董伯年额头上的帕子给揭下,放到水盆中浸湿,才将帕子放到董伯年额上。

董伯年此时痛苦地呻吟,不知何时竟抓住了岑嫣的手,口中也在不断地嘀咕。

她凑近了听,隐约就是昨日夜里董伯年对她说过的情话,她眉头紧皱,面色有些羞恼,若是此刻在这里的人是婆母,她还不知要如何见人呢。

小黄此时也上楼来,岑嫣看了小黄一眼,见他神情似乎有些委屈,只忧伤地看向床上躺着的董伯年。

他也不似寻常时那般见人就热情地扑过去打招呼,只乖巧地趴在旁边抬眼看。

一人一狗就这样在旁边守着,许久之后,董承志才带着一人姗姗来迟。

那人看着年纪约莫有四十,正是寨中的洞医,勉强会把些脉,给山里人弄些土方子的药来吃,但经他手治过的人基本上都会好的很快,山寨里的人对他很是信服。

“吴大夫,您快给我儿看看,他自今日下午睡过去,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哎。”

岑嫣立马就给对方让了座,吴大夫将身上背着的木质药箱放下,给董伯年把脉,不消片刻,便将药材给开好,直接就从药箱里拿出来。

早在董承志去到他家时,就已经给这吴大夫描述过董伯年的情况,他也能大概猜出董伯年着这次会用上的药材。

“他这病就是之前受伤之后的身体没养好,再加上最近出山又受伤,所以才一股脑儿全发作起来,最近也别让他干什么活计,把身子将养好才是正经,要不然怕是会落下病根啊。”

吴大夫苦口婆心地叮嘱了一番,才告辞离去,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外头的天色微暗。

董承志见此情形,慌忙拿了一个灯笼跟着跑上去给吴大夫照明。

灯笼是他前些日子琢磨着做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只是等他追上去之后,吴大夫却让他别送,他自个儿能摸黑回去,可董承志怎么会做下落人口实的事情?

提着灯笼追着吴大夫走,那吴大夫没奈何,便由着董伯年跟着。

而在岑嫣这边,她点了一盏灯在桌边吃饭,油灯发出来的灯光昏黄,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盘子里的菜,却不怎么能看得清楚。

油灯的灯芯快要灭掉了,岑嫣小心拿着专门挑灯芯的小铁丝挑了挑,那忽闪的油灯又亮了许多。

那灯芯是用田野上的灯芯草的白色灯芯制成的,虽不费什么银钱,但在用的时候需要时常挑灯芯,要不然灯芯燃尽,油灯也就灭掉。

用起来有些麻烦,不似蜡烛那般方便,岑嫣如是想。

她狼吞虎咽地吃好饭,便护着油灯往董繁枝所在的火炉旁边走去。

“枝娘,这药可好了?”

“嫂嫂,约莫是好了吧,已经滚了好一会儿呢。”

说着,董繁枝便到灶上拿起一块干帕子来揭开药罐上的锅盖,一股子香甜的药香味铺面而来。

吴大夫给董伯年开的药里有一味药就是麦冬,所以这次熬煮的药才格外香甜些。

油灯内明灭的灯火映照着药罐里的药水,那药水虽是褐色的,但看着却有些清亮。

“行,我去拿了药碗来装。”

说着岑嫣直接就去橱柜里拿了一个大海碗来,姑嫂两人小心地将药罐子里的药倒到碗里,岑嫣便小心地将药碗往楼上端,而董繁枝则在前头给岑嫣打灯,两人缓慢地上楼。

端着药碗进入屋子之后,许慧见两人来,才笑道:“我正好要去换水呢,如今你来了,倒是正好,我先去换水,等会儿再回来。”

“嗯。”岑嫣点了点头。

见这屋内并不需要自己,董繁枝又提着灯给许慧照明,跟着出门去了。

岑嫣则在屋内小心地用勺子翻动碗里的药水,不断地吹着药,试图让碗里的药凉的更快些。

许久之后,药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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