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烛影洒在沐玉的身上,胸前的白布之下一抹红半遮半掩,隐约可见那曼陀罗花的风姿,神秘而危险。
兰堤枫的双瞳骤然一缩,闪过一抹惊色,他快步上前,一把扯落那块白布,只见雪色之上,赫然绽放着一朵艳丽的曼陀罗花,花间的‘枫’字,随着雪山的震颤一起一伏。
“滚开!”沐玉双目赤红,恶狠狠瞪着眼前人,气得胸廓上下起伏,恨不得立刻将他杀了。
兰堤枫全无反应,只是怔怔地望着那朵曼陀罗花,情不自禁抚了上去,目光缓缓上移,落在沐玉的脸上,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琉璃眼,他眉头一皱,拿过一旁的酒壶,将酒水尽数倒在她的脸上。
冰凉的酒水泼洒在脸上,激得沐玉一颤,酒水封住口鼻,呛得她喘不过气。
“咳咳咳!”
沐玉奋力从淅淅沥沥的酒水中挣扎而出,人皮面具之下的绝丽容颜显露在烛影之下,晶莹剔透的酒珠滑过白皙的脸庞,宛如出水芙蓉。
沐玉咳得眼中泛泪,刚要喘口气,就被一只大手钳住下颌,狠狠抬起。
她吃痛大喊,“咳咳......放开我!”
“玉奴珠,本王的小奴隶,你可要本王......好找啊!”
兰堤枫眼中的震惊变成惊喜,舌尖轻扫过锐利的虎牙,神情邪肆而狠戾,他大力掐着沐玉的下颌,粗粝的指尖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抹抹红痕。
沐玉凶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呸!老娘有名字,不叫什么玉奴珠,更不是你的奴隶!”
兰堤枫望着她炸毛的模样,薄唇轻扯,露出一抹笑,“你身上烙印着本王的印记,就是本王的奴隶,这一辈子,你都得乖乖臣服于本王,无论怎么逃,也逃不掉!”说着,他的手狠狠按在那曼陀罗花上。
“啊!”沐玉吃痛一声,张嘴朝他颈间咬去,哪知刚一动作,就被他再次钳制下颌,张口不能,闭口不得。
“怎么,你这只小奴隶,还想再咬掉本王的脖子?”
兰堤枫露出修长的颈项,指着上面一左一右两道醒目的疤痕,眯眼道:“上次这两道疤的账,本王还未同你好好算呢!”说着,便将人一把压在身下......
——
营帐外风沙席卷,营帐内烛光晃耀,时不时传来纸笔摩擦的簌簌声。
兰堤枫盘坐在桌案前,提笔作画,画卷之上勾勒出一道玲珑的线条,在忽明忽暗的烛影之下幻化成一名女子,玉体横陈在雪狐毛之上,三千青丝凌乱于周身,胸口盛开着一朵艳丽的曼陀罗花,犹如那林中魅妖。
他望着那双含着怒意的琉璃眼,唇角轻勾,一笔一画将这份怒意描进画卷里,画中的魅妖好似一下活了过来。
兰堤枫放下笔,盯着这幅画作,眼神逐渐迷离,“雪肌花容,绰约如仙子......”
“滚蛋,我要杀了你!”突如其来的一声粗哑厉喝,顿时打破这一美好的画卷。
沐玉全身无力躺在雪狐毛上,怒目圆睁,小口大张,露出一口利齿,恨不得将人咬碎了,吞进腹中,以泄此番羞辱之恨。
她被迫服下失力散,任由兰堤枫摆出各种淫邪的姿势,供他作画取乐,无论是胸前的曼陀罗花,还是那幅画,都是对她的屈辱,恨不得...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若那时能杀了他,能杀了他就好了!
兰堤枫目不转睛地盯着沐玉,突然将画摆至她的面前,“玉奴珠,你看看画得如何?像不像你?”
沐玉想要别过脑袋,却被他死死钳制下颌,动弹不得,想要闭上眼,却被他用力掀开眼皮,画上的内容让她双目赤红,使出全力才喊出不痛不痒的一声,“滚开!”
兰堤枫的眼神逐渐一沉,一抹欲色悄然而至,他扔下画卷,一手扣上腰带,一步一步逼近,每走一步,便掉落一件衣裳,到人跟前已全身赤裸。
他的声音逐渐暗哑,手攀上沐玉雪白的脚踝,“玉奴珠,本王等这一日,已多时了......”
恶心的触感从脚踝蔓延而上,沐玉的神情愈来愈难看,眼中的惶恐漫出眼眶。
“拿开你的脏手!”
“混蛋!”
“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会杀你!”
无论沐玉如何喊骂,身上的人毫无收敛之意,到紧急关头之时,她突然歇斯底里大喊道:“你若动了我,这辈子就别想再抓住那凌越之!”
兰堤枫闻言,猛然顿住,“你方才说什么?”
沐玉逼退眼中的泪,恶狠狠道:“我能帮你抓住凌越之,可你得答应,从此以后不得动我分毫!”
眼底的欲色褪尽,兰堤枫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差点因美色误了大事,本以为被俘的是凌越之身边的亲卫,没想到却是他找寻已久的玉奴珠,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他垂下目子,再次抬眼时,神色变得肃然非常,“你为何要以假面目示人?同那凌越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沐玉知他中计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先答应我,我再说,否则,没门!”
兰堤枫目子一眯,“你就这么厌恶本王?”
沐玉冷笑道:“难道你会对骗子有好脸色?”
见人如此无礼,兰堤枫眼神一冷,本想出声怒斥,可转念一想,正事要紧,抿唇道:“本王可以不碰你,可若你做不到,那你的下场,只会比这惨烈百倍!”
沐玉被他幽冷的眼神盯着,不禁打了一颤,故作镇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人从来不夸海口!”
兰堤枫瞥了她一眼,直截了当道:“说,你同那凌越之到底是何关系?”
沐玉眼珠子转了转,哼了一声,“没看见我还光着身子吗?若是我染上风寒,有个头疼脑热的,如何能好好说话,又如何帮你抓人?”
兰堤枫当即一愣,压下心底的怒意,随手捡过一件上衣盖在她的身上。
沐玉见状,勾了勾唇角,这才娓娓道来,“我乔装打扮入了军营,有幸到了凌越之身边,做了他的亲兵,负责他的衣食住行,他的大小事我都知道。”
兰堤枫听得一怔,起了疑心,“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女扮男装入军营?”
沐玉心虚地眨了眨眼,泪水从眼眶中漫了出来,开始胡说八道,“我的父兄原是镖师,被人陷害下了牢狱,好不容易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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