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睡觉,好好活!”

彘奴话声刚落,身后却传来老魏古的声音。

老魏古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冒出来。

“古伯,你.!”彘奴回过头,见到老魏古,更是伤心:“二爷要走了!”

老魏古佝偻着身子,两手揣进衣袖内,笑眯眯道:“来了,走了,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你这小兔崽子,一点屁事就像天塌下来,真是没出息。二爷让你照顾我,就你这样子,还照顾个屁。”

他凑上前来,见到魏长乐手中的几只金叶子,又瞧了瞧那木盒子,低声问道:“二爷,这里面都是金叶子?”

“要不要给你留些?”魏长乐笑呵呵问道。

老魏古哈哈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一个糟老头子,半只脚都踏进棺材,要是被人知道身上有金叶子,那就是嫌命长。”

正在此时,却听魏长乐身后传来声音道:“魏古,父亲正要找你,赶紧过去。”

魏长乐回过头,却见魏三郎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

见魏长乐回头看,魏三郎心生畏惧,不禁后退两步。

“找我?”老魏古口中这样说,脸上却无意外之色,只是向魏长乐道:“二爷,你先别着急走,等老奴片刻。真要走,也该带上老奴。”

他也不废话,佝偻身子过了木桥,径自去了书院。

彘奴看着老魏古走向书院,有些诧异,疑惑道:“二爷,总管找古伯做什么?”

老魏古在魏府只不过是最下层的老奴,很不起眼,竟然得到魏如松的召见,着实蹊跷。

魏长乐却只是看着老魏古背影走进院门内,若有所思。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魏三郎在木桥那边道:“父亲已经将你逐出家门,你还不滚出去。”

今日被魏长乐掰断手指,他自然是心中怨恨不已。

魏长乐见他还在上蹦下跳,叹了口气,道:“魏长吉,分别在即,看在以前多少有些关系的份上,我给你一点忠告,你要不要听?”

“赶紧滚,谁听你废话。”魏三郎很是不耐烦,但显然又很好奇魏长乐到底有什么忠告,故意道:“你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魏长乐却是语重心长道:“三郎,要不你从今天开始,练练武功吧。府里有

不少高手,你虚心请教,吃点苦,应该也能学得一招半式。”

魏三郎不屑道:“我是读书人,日后要治国平天下,可不会像你这样的粗鄙武夫只知道打打杀杀!”

这话一出口,魏三郎显然意识到有些问题。

毕竟魏氏是将门,从上到下多得是粗鄙勇武之夫,这话如果是一般人说出来倒也罢了,但从魏氏三公子口里说出来,若被大家知晓,难免会让许多人心生不满。

“你这是忘本啊!”魏长乐立马抓住破绽,笑道:“你就不怕马军的将士们听到?”抬手指向书院:“那院子里就有河东最大的粗鄙武夫!”

魏三郎有些慌乱道:“我自然不是说他们,你少攀扯。我就是说你,有拳头没脑子.!”

“知道我为何要劝你练武吗?”魏长乐叹道:“你自诩文采出众,总爱显摆,嘴巴把不住门。祸从口出,其实你得罪的人估计不比我少,哪天魏氏不行了,你没了庇护,连自己都护不住自己,那就是大难临头了。”

魏三郎不屑笑道:“河东十六州,谁敢招惹我魏氏?你自己该考虑还能活多久。”

“天有不测风云。”魏长乐很认真道:“就比如你我之间,之前好歹有个兄弟名分,你招惹了我,我以兄长的身份教训你,顶多也只是略作惩罚,肯定不会要你的命。但今日过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再得罪了我,如果被我找到机会,你说我会不会弄死你?”

魏三郎微微变色,却不自禁后退两步,远远看着魏长乐。

“你今日随口说出粗鄙武夫这个称呼,可见骨子里是瞧不上那些将士。”魏长乐笑眯眯道:“但魏氏的根基就是那些粗鄙武夫,你连自己的根基都瞧不上,你说那些人心里清不清楚?”

魏三郎不自禁握拳道:“就算.就算知道,那又如何?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不是多读几本书能做几首诗就叫才华出众。”魏长乐叹道:“我劝你练武,无非是担心哪天有乱刀砍向你,你练躲避都不会。”

魏三郎却似乎觉得这只是个笑话,不屑道:“谁的刀敢砍向我?”

“也许就是我!”魏长乐哈哈一笑,“也许是马氏步军,甚至可能就是马军的将士,谁知道呢.!”

魏长乐调侃三郎的时候,老魏古已经走进了

书房。

书房之内魏秀宁还在劝说魏如松魏夫人则是在一旁训斥魏秀宁不懂事。

裴琼劝说魏长乐前往裴家不成也是返回书房想要挽回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站在一旁一脸担忧。

如果是换做平常几人肯定不敢在这里打扰帝皇一般存在的魏如松。

但事关魏长乐生死魏秀宁骨子里也是勇敢强硬即使察觉魏如松脸色冷峻也没有放弃劝说。

见老魏古进来书房内顿时静下来。

“你们都下去!”魏如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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