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人跑了过来,是霍赤土,他带来了平息的消息,而现在,他又重新投入工作,帮着修复基地。
在他报告完结果后,孟槿和陈玉岭同时站了起来,他们两人都要求立刻投入工作中。
“当然可以,现在人手紧缺,很多人受了伤,拜托你们完成一下人员登记还有第二次排查工作吧。”霍赤土点了下头,他对自己这位直属长官陆锡远的感情也很深,只是他习惯了完成每一个任务,不让陆锡远失望,他是最快振作的那一个,甚至在陆锡远死亡的瞬间救出了另外两个人。
“好。”孟槿和陈玉岭都应了下来,两人迅速投入了工作之中。
在天光渐渐亮起的时候,基地内部已经全部排查完毕,临时指挥小组也成立了,而现在,所有的伤员已经安顿完毕,只剩下几个人在会议室完成临时指挥小组的最后一个会议。
会议的主持人是沈恪言,这很意外,他显得很疲惫,他损失了很多的人员,而现在仍然有大量的手下在完善修复屏障的工作。KIM公司只剩下包括孟槿在内的三个人留在基地,现在这个会议只有孟槿一个人参加。
“非常感谢你和齐逯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们及时联系临近驻军,我们的伤亡数量可能会增加。”沈恪言认真地对孟槿道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孟槿靠在椅背上,眉眼低垂着回答道。
往常她给人的印象都是冷艳的,很少会这般颓唐,不过,现在又有谁能过当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我大概知道你家庭里的事情,因为你哥哥的缘故,你的身份确实敏感,我们可能没办法给你名誉上的表彰,只能给你物质上的补偿。”沈恪言眉宇深邃,他认识孟槿的哥哥,只是他没想到孟槿和她的兄长完全是两个样子,他称得上喜欢这个行事果断聪明过人的女孩。
“我不需要这些,我想请求您帮我一个忙。”孟槿轻声说道。
“你说,能做到的我会尽量。”沈恪言眉宇间的皱纹并没有减少,他长叹一声,看向了孟槿。
“我想要脱离我的家庭,我想要单独的户籍,您能帮我吗?”孟槿问道,因为哥哥的缘故她的户籍一直是敏感状态,并不能轻易地迁出,而现在,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当然,只是你依旧不能从事军政方面的工作。”沈恪言立刻答应了下来,他对孟槿的了解不算多,只是无论是直觉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都确定这个孩子是好人。
“多谢您,这对我就足够了。”孟槿轻声说道。
会议继续,大多是围绕战况以及基地的修复,还有队伍的人员损失来展开的。沈恪言很快便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讨论了几句,也都没有兴致继续待在这个房间,也都一一离开。
最后,明亮的房间里只剩下孟槿和陈玉岭了,孟槿眼神平和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眯着眼,阳光有些刺眼,照出了她心底阴暗的卑劣。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陆锡远那么喜欢你了,你很厉害。”陈玉岭的目光落在孟槿的脸上,虚幻的那层暖橙色让她阴郁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尽管是现在这样憔悴的状况下她的好看仍旧没有受到影响,尽管是现在这样难过的状况下她仍然可以理智思考认真工作,尽管是现在这样,她仍旧可以掩饰住那些情绪。
她大概只适合远观,陈玉岭心中下了这样一个定义,陆锡远陷得那么伤,伤害到的只会是自己。
“我情愿他更爱自己一些。”孟槿的嘴唇动了动,她仍旧注视着窗外,她不怎么眨眼睛,任凭阳光将眼睛刺痛,这样会让她认为自己没有那么伤心。
“有些东西没有办法控制。”陈玉岭长叹了一声,“陆锡远的家人是我负责对接的,你要一起吗。”
他的语气充满着迟疑:“或许,你可以更了解他一些……”
陈玉岭完全拿不准孟槿是否会答应,在他看来孟槿是理智的,他能看出那些悲伤是真实存在的,但在陈玉岭看来,孟槿是会哭一场而后收起所有难过而后继续向前的那类人,他们不会被过去困住,他们会权衡利弊,那些本该消散的东西会被抛在脑后永远离去,
他替陆锡远不值,只是,如果孟槿不是这样的孟槿,也许陆锡远就不会陷入这般痛苦的境地。
“嗯,刚好我积攒的年假一直没有使用,我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的事情需要处理,只是我没有名义来负责陆锡远的事情,我想,我只能借你的名义了。”没想到孟槿很快答应了下来。
陈玉岭有些惊愕,他对孟槿的印象好了几分,于是点了点头,站起身的时候身上轻松了一些:“那,我随时联系你。”
“可以等一下吗,我想,我想看看陆锡远的房间。”孟槿匆忙站起身,看向陈玉岭。
“当然可以,只是,陆锡远的房间被他们翻动过,一片狼藉。”陈玉岭如是说道。
“嗯。”孟槿点了下头,“麻烦你带我过去。”
两人沉默着沿着环形走廊向住宿区走去,陈玉岭很久没有回到基地了,基地的一切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想必所有人的心情都会改变。
孟槿没有办法进入陆锡远的房间,而基地这边负责对接陆锡远事项的陈玉岭有这个权限,他打开了房间,同时将一张卡片放在了孟槿的手心:“我在这里你可能会不方便,这张权限卡你带着,可以随时来这里看看,他房间里的机密已经被基地回收了,你……自便吧。”
结束了对话后,陈玉岭离开了房间,贴心地将房门关好,房门自动落了锁。
虽然房间被粗略整理过了,但仍然可以察觉出曾被翻找过的痕迹,孟槿站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向四周扫视着,周遭熟悉的气息让她几欲落泪。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她预想过最糟糕的结局无非是形同陌路,无非是各自拥有新的伴侣。
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孟槿看了眼手中的卡片,将它小心地收在口袋里,而后躺在了那张床上,将那张被子摊开,裹在了身上。
她甚至从未和陆锡远同时躺在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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