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柳看安哥儿打开的目光,也跟着跪下,

“还请小主子责罚。”

安哥儿不会真拂了谢双的好意,只是今日这事儿全是谢游、万柳引发,不发不行。

“去外面跪着吧,什么时候想到如何帮大伯母出四暖居,什么时候起来。”

谢游、万柳直接僵硬。

他们都是动手派,动脑子完全不行的。

二人跪着屋檐下。

万柳觉得很丢人,小声,“你快想啊,你不是谢双的侄儿吗?”

“只是侄儿,又不是他脑子,我怎么知道?”谢游更心烦,

“跪着吧,我宁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回北地,你能耐你自己走。”

万柳也不敢自己回去。

谢双什么人啊。

他不是人啊。

人做的事他是一件也不肯做的。

万柳跪得百无聊赖,“你说,丁瑕瑜到底图啥?”

谢游切齿,“姑奶奶你快闭嘴吧!”

顺安院中。

张争鸣被张老太太勒令留着,还派罗嬷嬷盯梢。

一句话,丁瑕瑜转危为安之前,张争鸣除开当差办事,都得这里待着。

夜里还是在下雨。

丁瑕瑜中途醒了一次,只要找为玉,不要张争鸣在眼前晃,本想悄悄去国公府看看盼哥儿为玉只能守在屋子中。

四暖居中,谢汀兰雨中痛哭风寒此刻正在昏睡。

静流院中,谢游、万柳依旧还跪着。

这一夜的安阳侯府很不太平。

承国公府中。

盼哥儿被谢与归哄睡着,盼哥儿认人,因此就在他院子落脚了。

他出门,就看林不移手里拎着酒坛子进来了。

如今二人的关系得到了一点点修复。

前提是不提曾经哪件事。

谢与归知道,是林不移可怜他,可怜他没有朋友兄弟了。

林不移拎着酒坛子摇了摇,对他挑眉,“喝点?”

谢与归摆摆手,委婉拒绝,“会薰着盼哥儿。”

“那我喝。”林不移翻白眼。

入屋酒水满上,谢与归端着热茶独饮,回忆白日发生的事,叹了叹气,

“你祖父都比我二姐喜欢盼哥儿。”

“你过来点。”

谢与归看凑过来的人,仰起头,“搞什么?”

林不移鼻尖凑上去,“你身上有药。”

谢与归鼻尖哼了声,瞥他眼,“你再好好闻一闻,大概还能闻到血,盼哥儿的口水。”

林不移肉眼可见动了动,似乎在确定,跟着语气更为笃定,

“不是,你身上有股药味,这药长时间服用,会让人情绪暴躁。”

谢与归手里茶盏捏紧。

会让人情绪暴躁?

林不移鼻尖嗅了嗅。

谢与归叫人去把今日穿过的衣裳拿过来。

林不移摇摇头,“这衣服上没有……”

谢与归疑窦丛生,这就是他今日去侯府穿的。

而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闪现,“会不会……”

“会。”林不移知道他要问什么,

“有些香料用在一起会变成这样,我去查一查,你是觉得,你二姐暴躁是这种原因引起。”

“不,有没有,我姐都这样。”

谢汀兰就是纯粹的蠢。

“只是,若你能够找出来,就说明,侯府有人居心不良。”

林不移眼眸动了动,问:“能是谁?”

谢与归看他,“不乱猜,我要准确的人。”

林不移不再继续这话头,心中大概知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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