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哑被留在了家中，宋律师则在家看家。
明明分工明确，阿哑还是有种没帮上忙的感觉，甚至，还有点心慌。
客厅里，宋律师戴着眼镜在看笔记本电脑。
阿哑则在写宋景没写完的数学题。
学校虽然说了放假给学生们缓解一下压力，但该发的卷子一张没少，该上的网课一节没落。
毕竟你不学有的是人学，这个节点不是放松的时候。
“……”
阿哑在草稿纸上写着字，心里想的却不是数学题。
宋女士这次带宋景去见客户，这客户看起来不简单。
专门点名让她去，是奔着她来的吧？看她好欺负？忽悠她签合同？
“宋老师，宋景他……不会有问题吧？”
宋律师敲下回车键，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在这方面，他对自家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放心，他业务熟练。”
阿哑想问的不是这个。
而且业务……熟练？宋景也不会看合同吧？
看阿哑在纠结，宋律师选择揭儿子老底来宽慰她。
“他这样很久了，之前还配合警察抓获了一批诈骗犯。”
“……？”
阿哑忽然意识到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宋律师皱眉。
“但，在某种意义上，宋景这算合法照骗，他装成女孩把人约出来，警察负责抓，到时候直接人赃俱获。”
有点大义。
“那……辛苦他了。”
“不辛苦，我看他玩得挺开心。”
“……”
开心不开心暂且不说，阿哑对宋景的滤镜碎一地。
原本以为他只是有点迷信爱临时抱佛脚的，大大咧咧的少年，但现在……
女装，伪音，娇弱。
宋景的事暂且不说，阿哑想问的是……
“宋老师，警察在什么情况下会开枪？”
“……”
-
阿哑很确定她听到了枪声。
就在文正把她推入【门】中时。
他身上很冷，有血腥味。
被放回房间睡觉时，阿哑握住了笔。
将门反锁后，她从抽屉里翻出文正写给她的信。
[见字如面，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我托了宋总照顾你，不要担心，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
有些事解释起来太麻烦，你知道【门】吗？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今年是我成为【门】的第八年。说起来，我之前做错了一件事……但我不后悔。因为这件事，才让我们相遇。
你总是很怕我，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但是没关系，不要怕，我的把柄一直在你身上，你随时可以找特异局的人，告诉他们你后颈的刺字，以及当初让你签的合同——合同我会连同信一起装在信封里，这将是我的罪证。
……
文正]
事实好像并不是文正所说的那样。
那，要去找他吗？
阿哑握住笔的手松了又紧。
她最终还是将笔放在了桌面上。
文正写的信被阿哑折成了纸飞机，下一刻，她将纸飞机放飞出去。
纸飞机朝门去，却没有撞在门上，而是进入另一个空间般。
阿哑的手落在门把手上。
门开后一片漆黑。
跟着纸飞机走，它会带你到相见的人那边去。
“……”
“吱呀——”
宋律师听到楼上想起开门的声音。
他揉了揉太阳穴，而后上楼查看情况。
阿哑的房间开着门，里面一片黑暗。
桌面上有一张纸条。
[宋老师，我出去一趟，不要担心。]
“……”
这可真是让人有够头疼的。
-
另一边，大腹便便的张总成功被约出来。
谈合作时，他看着对面坐着的女孩，心中啧啧感叹，不愧是能入文正眼的人。
玩过骚的，还没玩过这么纯的。
宋景低着头，被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都想直接报警了。
更别说他老妈那暴脾气，真怕她突然站起来拿椅子抡这肥头油耳的猪。
“张总，您看这合同怎么样？”
张总的目光转而落在宋女士身上。
宋女士是市里出了名的美女，前凸后翘自然不说，性子泼辣，可惜生育过，凑合凑合也还过去，毕竟是别人的妻子。
“……”
宋女士笑容“和善”，手中的笔险些捏断。
暴打客户的事她不是没干过，以前有文正给她兜底，但现在……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算了，忍一下。
张总看着被捏得“嘎吱”作响的签字笔，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女人做他们公司首席执行官时便嚣张跋扈……女的能做什么？还不是靠他们大男人？
这样一想，张总又不怕了。
文正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管这娘们？
“要我说，你们这些娘们就该在家带孩子，这出来上班没挣到几个钱还要赔笑，你男人该怎么想你？”
宋女士眼皮子狠狠一跳，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忍。
“啧啧啧，都做到总裁这个位置了……没少跟文正上床吧？”
宋女士笑着，拳头捏得咯吱响。
宋景心想要遭。
然后疯狂向他老妈打眼神示意。
但那肥猪的逆天发言还在继续。
“小李董，乱瞟什么？怎么伺候文正的？也来伺候一下我，少不了你好处的。”
宋景深呼一口气。
还好李同学没来，这肥猪这么恶心人，吓着李同学怎么办？
心里庆幸的同时，宋景低了低头。
桌子底下，他踢了踢他老妈。
宋女士：“……”
还好乖乖被她留在家里了……算了，比精神攻击，宋景更擅长，一会儿打输出喊她。
宋景表示知道了。
“要我说……”
张总的话还没说完，宋女士拍了一下桌子。
桌面一震，吓得张总浑身肥肉一哆嗦。
宋女士友好地笑了笑。
“抱歉，我去趟卫生间，麻烦李董先跟张总商量合同。”
张总心中不屑。
嗤，她一小姑娘能商量个什么？
宋景将肥猪的目光收进眼底。
等他老妈走后，他柔声道：“张总，我们公司还没倒呢，这样……不好吧？”
顶着李同学的身份，他不敢放太开，要是传出点什么，这得被那群无良记者报道成什么样？
张总离开位置，将门反锁。
他看着宋景的眼神愈发不可耐，急躁中有些失神。
“文正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文家的一条狗！宝贝儿~你跟了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宋景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
他老妈一次性买了二十套衣服，昨晚拉着李同学试了十来套，丢下两套她觉得丑的让他穿过来。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他底子不差，糊个妆丢上去也是个美人，当然，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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