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将整个村子都映照成了暖黄色,伴随着家家升起的炊烟,安逸而又祥和。

这里是怀溪村,秦月夕出生的地方,依山傍水但地处偏僻,所以鲜少有妖出没,村里的人都只能靠着村后那座山生活。

“月夕,别发呆了,回家了。”一名身着朴素的妇人喊道。

娘?

秦月夕回过神发现自己如今变回了只有七岁的模样。

她忍不住皱眉,这里是我家?连这么久的记忆都能窥视到吗。

“来了。”她转身向屋内走去,走了几步后骤然她顿住了脚步,疑惑道:“我要做什么来着?”

秦月夕的家就住在入山口附近,她这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时不时回头向里面望去。

“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秦母胡白晴上前问道。

“爹,你今天不要出门了,我总觉得今天不太安全。”她看着眼前正收拾猎具的父亲说道。

这里的村民都会在晚饭后太阳落山时上山去打猎,只因这山古怪,只有在太阳落山后才会有野猪出没,只要能猎到一头,就够吃上好一阵了。

晚上上山太过危险,所以大家约定好了每月只上山一次。

而今晚就是需要上山的日子,每到这天,村里的所有男人都会上山打猎,谁杀的就归谁。

秦父惊讶她的话里竟有些关心,但还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不出去我们一家吃什么。”

“我真的感觉今晚上山不安全,爹,你别去。”秦月夕走上前拉住了父亲的手。

结果秦父一把甩开她的手,紧接着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啪’地一声将她打倒在地。

嘴上还不忘说着:“闹什么闹,都是你娘给你惯的这般任性,你还想管到我头上了?”

胡白晴在一旁,虽是一脸心疼但也是一言不发。

秦月夕捂着脸,没有其他反应,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向面目有些狰狞的秦父,没再说话。

“你看看,她哪还有个正常人的样子。”秦父盯着她的眼睛,心底生出几分害怕,夺门而出。

等秦父走后,胡白晴上前紧紧抱住了秦月夕,声音都是哭腔:“月夕,对不起。”

她在母亲怀里一脸木然,她不懂,母亲在哭什么,自己只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已。

秦月夕之前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外婆家因为家里出不起这一口粮食,早早就把她母亲嫁了出来。

刚开始嫁过来的时候他对胡白晴还是不错的,可秦月夕从生下来就没有哭过,也不笑。

从那之后他便开始像变了个人一样,对她动辄打骂,后来连秦月夕都不放过。

李星河坐在院中巨树上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渐渐意识到这些东西可能是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本想赶紧离开,但看到她红肿的脸颊,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腿沉重无比。

“这只是梦。”

李星河轻声说着,像是在给自己催眠一样。

院中的秦月夕像感觉到什么一样,忽地抬起头,看向李星河的方向:“有人在吗?”

他往树后藏了藏,没有应声,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眼睛还是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样明亮。

一切忽然停止,周边的画面极速流转变幻,等平稳下来后入山口跑出一群浑身是泥土的村民,一个个都是一脸惊恐。

“成精了!”

“野猪吃人了!”

“都起来,快跑啊!”

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野兽嘶吼的声音,声音在不断的接近,越来越大。

原本寂静的村庄,一刹那嘈杂了起来,众人都顾不得收拾东西,乌泱泱地向外面跑去。

胡白晴慌忙拉住一人,手下不住的用力,声音颤抖:“林大哥,看到我男人了吗?”

“没看见没看见。”那人掰开胡白晴的手,头都不回逃命去了。

“轰!”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狂风吹起,好几颗树被拦腰折断打飞了出来,顷刻间房屋就被毁坏了不少。

秦月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胡白晴紧忙抱起她就跟着人群向外跑去。

天色很暗,只见山口慢慢亮起两盏红色灯笼挂在空中,看上去甚是妖异,等她再仔细一看,哪里是灯,分明是那妖兽的眼睛!

秦家离入山口实在是太近,一边飞落的树木挡住了去路,另一边是妖兽,其他人能跑的都跑走了,只剩下这些近边的人无法逃脱。

剩余的人躲在一座还未被毁的房屋里,那妖兽发了疯地四处乱撞,这里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周围都是抽泣的声音。

“村里几十年没有妖出现过了,怎么会。”

此言一出,从山上跑回来的那几个男人心虚似地别过头。

“你们有人坏了规矩是不是!”有一位稍微年长一点的老奶奶突然喊道。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屋内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

怀溪村山上只有夜晚才有野猪出没,有传言说这是上天赐予的食物,妖怪横行的世道,这个村子却能平安无事的生存世世代代,都说是有什么东西在保护这个地方。

因而有个规矩,上山不可过分杀生,不猎幼崽,不虐杀动物,只能找寻那些自然死亡或者主动攻击人的猪。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了,这几个月上山,一村的人都猎不到几头,就连河里都找不到半条鱼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饿死。”说话的是村里的刘勇。

“你们做了什么?”一位妇人抱着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咬牙目光狠厉的看着他们。

刘勇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天还是张口道:“我们杀了猪崽……还有刚生产完的母猪……”

“你们简直!”

“这就是报应!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指责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开始找工具准备自我了断。

“行了,已经这样还能怎么办,我出去把那畜生引走,你们找机会跑。”刘勇喊道,但是发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没人接话,谁都不想担这个名声,但又都默许了。

刘勇站在门前一直迈不动步子,喘着粗气。

“我跟你去。”身后的另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是张宇凡。

“你不能去,去了会死的!”他的妻子听了死拽着他不放手,哭喊着,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停了下来。

刘勇回头惊讶看着他。

张宇凡搂住自己的妻子,笑道:“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再说了,事我也做了,我不去,死的就是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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