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应潇站在她面前,她硬是没认出来,继续打着电话,朝小区大门走去。

应潇没有追上去的心情,但是这样,她就拿不回自己的保温盒了。

坐地铁的时候,她给周澍发了条消息:【我回家了。】

等待期间,她忍不住回想王婶说的话。

祝小姐是谁?

周澍有别的女人?

不怪应潇脑补,他有喜欢的人还要自己打掩护的话,说明他和祝小姐之间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早知道达成协议那天,她再问得清楚点了。

可回到那天,她还是问不出口吧,毕竟她从来不是主动出击的性格。

快下地铁的时候,周澍回了她:【到家了吗?】

应潇:【快了,但是我忽然想起来保温盒落你家了。】

周澍:【明天我帮你带过来。】

应潇说“好”,就把手机关了,下地铁后,走路回家。

她很困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被挤出来,让眼前多了几重影子。

跌跌撞撞回到家,打开灯,她就直奔沙发,将脑袋埋进抱枕里。

应潇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听见敲门声后,撑起身,查看手机,发现才过去二十多分钟。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看猫眼,视线内出现周聿的面庞后,才打开了门。

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模糊的视线里,周聿穿着黑色卫衣加牛仔裤,手上拿着睡衣和毛巾。

他小巧而又白皙的脸藏在领子里,神色有些冷淡。

说话的语调很是轻松,却又带有呼之欲出的不满,“回来了?”

应潇努力让自己不往门框靠去,“嗯。”

“又是陪老板应酬?”

周聿垂眸看着她,试图观察她的表情。

果不其然,有一瞬间,她慌了神,即便很快调整过来,也控制不住声音里的紧张,“嗯。”

周聿理所当然认为她不是单纯去应酬,或者说根本不是去应酬,而没有发觉,她紧张的来源,是“老板”这个词。

“累不累?”他穷追不舍。

“还行。”应潇反问,“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我家热水器坏了,能不能来你家洗个澡?”

周聿的托词有些拙劣。

现在还不算特别晚,找人修也来得及。

他一上来不提热水器的事,而是拷问他,就说明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应潇有些犹豫。

可她一想到卫生间里的新镜子都是他帮忙买的,就没有余地拒绝了。

周聿洗澡的时候,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应潇再一次没忍住睡着。

……

第二天。

中午没了保温盒,应潇只好点外卖。

光是抉择吃哪家的外卖,她就纠结了十五分钟。距离近但难吃,好吃但配送费贵。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其实有时候,她敷衍了事做的饭,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忍忍就过去了。

一辈子忍完,一辈子也过去了。

熬到下班,应潇去找周澍。

因为提前和他发了消息,所以不用敲门就进去了。

看到窗前站立的身影,她转身静悄悄地关上门,再安分守己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周聿没有立即挂断电话,也没有让应潇离开,说明聊的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小雅长大了,知道体恤舅舅了。”

伴随着轻笑,“今年舅舅抽不出空来,新年礼物寄给你好不好?要舅舅亲手送啊,那舅舅开车回去,送完礼物,再开车回来。心疼舅舅?那亲舅舅一口。”

打完电话后,他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应潇。

可能还没从刚才的语境转换过来,他对应潇说话也十分温柔,“我昨晚没回家,保温盒忘记让阿姨送过来,就中午的时候去买了个新的,你看喜不喜欢。”

新的?

难怪桌上放着的保温盒,应潇并不眼熟。

周澍是个很好的人,体贴员工,言出必行。她为自己昨晚不该的遐想感到惭愧。

道完谢,她便准备离开。

周澍靠着桌子,等她到门口时,又把她叫了回来。可能是戏弄了她,周澍的唇角一直保持着弧度,“这几天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吧,回家过年。”

“我好像是周五的票。”

“我记得你买的硬座,反正是坐着,坐我朋友的车回去吧,他们去旅游,顺路送你。”

应潇思忖一会儿,又觉得没必要,因为她并不想回家。

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又的确磨人。

时间上差不多,舒适度肯定是私家车高一些。

“好。”

不知不觉中,她和周澍之间的界限模糊了起来。他没有超出关心员工的范畴,但他的确没有关心过应潇以外的人。

周三凌晨便出发了,躲过最堵的时间段。

应潇离开得匆忙,周聿帮她将行李搬下楼,和她说了告别。

上车之后,周澍的朋友徐楷问,“那谁,你男朋友?”

应潇说不是。

晚上黑灯瞎火,他们也没看清楚周聿的脸,避免起疑,她说,“我表弟。”

周澍和她说了,这个秘密,仅限于他们之间。对于周澍的朋友而言,她就是他的正牌女友。

“老周也真是下得去手,你多大啊?”

要相处八九个小时呢,应潇不可能一直一言不发。

“25。”

“老牛吃嫩草。”徐楷“啧”了一声,“还是自己下属,啧啧啧,王八蛋。”

“我们老……周澍他挺好的。”应潇及时转了个弯。她现在可是周澍的小女友,而不是什么牛马。

“这就维护起来了。”徐楷说,“诶呀,就找小女生骗。”

应潇脸有点红。

好在徐楷没调侃几句,就去找副驾驶上的人聊天了。

应潇戴上耳机,靠着窗,慢慢进入睡眠。

越野车行驶在道路上,过往的车是一个个音符,彼此都在五线谱上流动。

冬天留给夜晚的时间很长,耳机的电量却有限。

应潇是被他们的聊天声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还是茫茫一片,夜色浓稠得像墨汁。

“祝姐发什么视频了我看看?把车停在路边我也要看。”

车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经典情歌响起。

徐楷扑哧一声,“祝姐今年也36了吧,怎么跟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天天整这种伤痛文案,再配上我见犹怜的照片,我都心软了老周还没心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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