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海底婚

简汐音被潮渊带着不断下沉。潮渊的触须缠缚得极有分寸，既让她无法挣脱，又未伤及经脉分毫。

海水幽深刺骨，潮渊的触手将简汐音禁锢在由腕足织就的囚笼里，在越来越暗的深海里，简汐音看到了潮渊闪烁的人物面板。

姓名：潮渊

种族：海妖

修为：？？？（已堕魔无法查看）

心境：0

心魔：？？？（已堕魔无法查看）

其他：十世轮回，鲛人堕魔

这面板没用了。他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海水挤压着胸腔，而比窒息更危险的是缠绕在腿根的触手——那些带着倒刺的吸盘正隔着中衣，若有若无地勾挑她的膝弯，激得她浑身颤栗。忽然有尖端抵住她被迫张开的唇，在窒息的海水中，腕足将破碎的气泡推回咽喉。

“师尊在发抖呢。”潮渊忽然含住她耳垂，用齿尖轻轻碾磨，“那不如先猜猜看，此刻缠着师尊腰身的腕足……”他冰凉的舌尖卷过她发烫的耳廓，“是第几世轮回长出来的？”

“都是师尊不好啊……明明说了要与我结契的，怎么可以抛下我千年呢。”黑色长发与她的青丝在漩涡中纠缠，“您明明知道，鲛人死了伴侣是无法独活的。”

记忆涌来，简汐音想起当初确实允过他结契之诺，然后很快就反悔了，原因很简单——对感情激烈的鲛人来说，这是最快让他们哭出泣血鲛珠的办法。

后来她进入了潮渊的神识世界，哄他说等他彻底修炼成人类模样，就与他以人类的方式成亲，才暂时哄好。

当然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一个忘情诀让他失忆好了，虽然好感度会清零，但反正剧情都触发看完了。

“一千年了，他们都说您身故了，可我不信，我等了好久好久，直到第五百年，终于无法忍受了，以人类之躯投海自尽，想要随您而去。”他突然扣住她的下颌，“可我又怕，万一您哪天真的回来了呢？所以我给自己下了十世轮回咒，若十世不得重逢，便让这执念随泡沫永逝；若得见……”

他们终于沉降至海底，简汐音足尖点上硬石地板。这处海底结界自成天地，她终于可以呼吸了，然而触目全是大红色的绫罗绸缎。海底婚房内明珠高悬，珊瑚窗棂外游鱼曳影。

“就把因果，”潮渊指甲划过她的脖颈，魔化的瞳孔中翻涌着滔天欲念，“永远刻进师尊的神魂吧。”

“咳咳，潮渊，你……”简汐音呛出几口咸涩的海水正要说话，突然被潮渊用手捂住了嘴，“师尊先不要说话，我怕您又说出那些剜心话来。”

他把简汐音抵上珊瑚雕琢的婚床，腕足尖端已挑开素白襟口：“我们先完成结契吧，就用最古老的仪式……”

简汐音灵力骤涌，千机线寒光闪过，半截触手应声而断。

被绞断的触手喷出暗紫色的血雾，潮渊闷哼着撑起上半身。断肢切口处魔气翻涌，转眼又生出新生的苍白腕足，带着湿滑粘液卷上她脚踝，攀上她的膝弯。

“又是别人的东西，真是碍眼。”他徒手攥住千机线，任凭银丝割裂掌心，鲜血不断滴落。

“潮渊……这一千年我离开是有原因的。”触手攀爬的酥麻直窜脊椎，趁着潮渊正在撕扯千机线，简汐音看向他魔化的下身，“可你却没有遵守承诺。”

“是师尊先食言的！”魔气突然暴涨，潮渊将她按上婚床，“我明明已经修炼成人形了，可您却消失了！十世轮回咒，我每轮回一次便会朝着这副模样更接近一点！”

简汐音瞬间发动神识洞悉，潮渊的眼神空茫了一瞬，却又回神笑了起来：“师尊想入我的识海？何需亲自动手，我送您进去。”

话音刚落，简汐音看见他张开嘴，耳畔响起了海妖吟唱。

不能听！简汐音立刻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已经迟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无尽的重重幻境中不断下坠，坠入铺天盖地的喜帐。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简汐音瞳孔泛起雾翳，如同被蛊惑般慢慢靠近了潮渊，指尖抚上他的后颈，与他唇齿相触。

十重幻境在翻涌的喜帐中明灭闪现，每个场景都是潮渊不同轮回的死亡现场。

从他被剜目取珠，到牢房里手脚戒断，到万箭穿心，最后定格在小蓝模样的潮渊被简汐音手中的匕首刺中心脏。

“真好啊……现在师尊的气息浸透灵台了。”潮渊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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