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微微一愣,视线跟随越绣,看着她逐渐靠近自己。

她坐在他身旁,抽出袖中帕,小心翼翼却也大胆伸出了手。

逐月后仰几分,对她忽然的低眉温顺有些许意外,他挑眉见她略顿一瞬,那帕子还是擦上了脸。

她动作轻柔,神情认真,他瞥了一眼,帕子一角上绣有一朵月牙形小白花。

这兴许是她的习惯,被他烧掉的新房中,许多衣物和被褥上都绣有月牙形白花,那被他抢走的帕子上也是,而现在她手中这条又绣上了白花。

仿若群族之中的标记,标记了的,便属于自己,同时让所有人知晓,这物件是自己的。

他喜欢,也欣赏这样的习惯,不自觉便弯了唇角。

然而下一瞬唇角又冷了下去,因为越绣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锋利的石片,正横在他的喉间。

小小的石片抵进了肌肤中,温婉却不失锋利,正如她这个人。

本以为她是个柔的,不想竟是个烈的。

那天,他观察了她一夜就该知晓她没那么容易屈服,现下却因着一盆肉就失了警惕,实在不该。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虽绷紧了面容,心中却生了几分好奇,想瞧瞧她这胆量从何而来。

越绣双手捏紧了石片,盯着逐月沉声问:“自是知道的。逐月,你与我相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逐月见又是关于白玉,心中冷笑,刚刚对越绣的赞赏了无踪迹,只觉她痴傻。

“你敢窥探我私事?”

“并非窥探,若你们当真有仇,就算是死我也要知晓他究竟为何而死。”

“知道,又如何?我只对付白玉已是对你宽容,你不感激也罢,竟然还想挟持我?”

“我无缘无故受你所害还要感激你吗?”

越绣冷静反驳:“若是你们有不可化解之仇一定要以命抵命,我自会替他收尸,从此离去不入你眼。”

石片边缘又抵进去半分:“若你是为私利而害,那我活着一日,便要尝试杀你一日,替我相公报仇。”

她说得冷静,手也不抖,石片的位置更是抵在了最致命的颈间。

逐月不知她是否杀过人,是否知晓这小小的石片也有杀生之力。

看她面色坚定,他欣赏她敢于反抗他的气魄,但一想到她的气魄竟是原于白玉又觉可笑。

瞬息间后仰,抬臂一手梏她两腕,他夺了石片在越绣眼前将其捏碎。

拉过她的手腕将人拉至跟前,改手扣她下颌,冷声道:“威胁我前,可曾想过有什么后果?”

她不惊呼也不挣扎,只盯着他看:“只是石片你便觉得是威胁了吗?”

逐月眉梢一挑,看向那不服输的眼神。

性情这般倔,就像在挑战他的威严。

犬齿现,虎息露,他手上收紧两分,越绣果然吃痛,但她痛却不露惧怕,逐月心有不满。

“你不怕我?”

“当然怕。怕就不反抗了吗?我只是想寻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而已。”

令他意外的回答,口中怕,面上却是不忿,莫不是在戏弄他?

微微眯眼,他仰起她的脸,俯身在她颈间咬下。

咬下却不用力,似乎只是为了让她吃痛。

她想,此举若非戏弄,便是在展示自己的强大。

果然,她因刺痛害怕绷了身,逐月便松了口。

瞧她紧闭的眼和不敢乱动的身体,逐月便知她没有说谎,看来是怕他的。

既惧怕,想来也没这个胆量敢挑战他的威严,他不必下死口。

颈间突兀地出现四个牙印,深入肌肤却没有刺破,只是发白。

他收了尖牙,好心替她拉上了衣领,问:“可闹够了?”

抚过这牙印,越绣对他的似是而非说法拧了眉,抬眼直视:“你既伤了我,合该赔我。”

“赔?我不欠你,是你欠我。”

“你说我欠你,那我欠你什么?”

逐月瞥开视线不答,他可不想叫人知道他惦记,显得他有多在意一般。

越绣见他沉默,猜想他胡诌,道:“你答不上来,我便不欠你。你咬了这一口,就该告诉我,你和我相公之间是何仇怨。”

他冷笑一声,目光幽幽:“说来说去还是为你的好相公。那我告诉你......”

微微偏头,他勾起唇角,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残忍。

“他害死我母亲。”

心底一震,她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他挥袖转身,对她怒目而视:“你可要我细细说与你听?叫我再回忆一遍母亲的屈辱?”

这段时日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逐月有大情绪,可见他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甚大。

亲人去世,她能理解逐月的悲痛,可她依旧不卑不亢:“抱歉,惹了你伤心事。但......亲人去世的因果,我不能只信你一面之词,我要听听白玉是如何说的。”

白玉白玉,又是白玉。

逐月恼怒,上前一把攥住越绣手臂:“如何说?你以为我是要你来做判官的吗?要你断个清楚明白的是非出来?”

他手掌大,攥得越绣手臂勒痛,她甩了几下却没甩开,抬眼正视:“我并非要判,只是我说过,就算是死也要叫我死得明明白白。”

“那我便告诉你,白玉和他母亲联合起来,诬陷我母亲偷用族群猎物,挑战王威。父亲一怒之下将我母亲赶走,还咬伤了她。我母亲最后郁郁寡欢去世,你说,他死得明不明白?”

逐月怒到声音轻颤,一下将她推倒。

手肘咯到坚硬岩石发出骨骼撞击之声。

越绣僵了身子不敢乱动,却还是坚持:“我要先见过他才知明白不明白。”

逐月冷哼一声:“见到了,可别后悔。”

跟在他身后,越绣一边揉着手肘,一边暗自记下路线。

关押白玉的牢房在洞穴深处,一路上她见到了不少兽人走动,没有外在特征她分辨不出他们都是什么动物。

越靠近牢房她越紧张,阴寒逐渐环绕,经过拐角,她忽然心有所感,隐约听见了沉重的呼吸声。

很快,逐月停下了脚步。

牢房在左手边,心中忽然有些刺痛,秉着呼吸,她缓缓转身。

铁链缠绕在白玉身上将他吊起,几条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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