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还在睡梦之中的李令歌,再次感受到了身上的沉重。

锦被凭空起起伏伏,好似见了鬼一般。

他好像做了一个沉沉的梦,梦中,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只小狐狸,闯到了屋子里来。

它十分警惕地一步步靠近,而后在屋子里发现了。

好似寻找到了最为喜爱的玩具。

小狐狸大概是病了,更加卖力了几分。

猝不及防之下,小狐狸好似受惊了一般,一脸错愕。

李令歌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果然有一只小狐狸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撅着小屁股朝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衣袍的玉带被狐狸的爪子拨弄凌乱,衣襟敞开。

他伸手抓住了那狐狸的肥硕大腿,想要狠狠教训小狐狸一番。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大威天龙!”

一双大腿被修长的手指抓住,小狐狸身子一怔,发出含糊不清警告声,它奋力挣扎想要逃离。

奈何双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紧,根本无法动弹。

李令歌抓住小狐狸的后爪,轻轻揉捏粉嫩的肉垫。

舍得小狐狸不安地扭动的身子,发出阵阵娇痴的笑声。

李令歌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抓住了狐狸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抓在掌心,立即便感受到狐尾绷紧,毛发根根炸开。

斯哈——

小狐狸都顾得不继续,仰头发出一声哀鸣。

身体最为敏感的尾巴被人紧紧握住,小狐狸不自觉地开始瑟瑟发抖。

李令歌根本不理会孽畜的求饶,手中旋转着狐狸尾巴,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饿了。”

“可我这里没有什么吃食。”

“哦对了。”

李令歌反复旋转拉扯着狐狸尾巴。

“唔——”

不一会,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滴答、滴答……

很快,李令歌的衣襟。

小狐狸柔软的肚皮趴在李令歌身上,轻轻摩挲,好像很是惬意。

为了报恩,它也就任由李令歌玩弄自己的尾巴了。

只不过,或许是有些回味。

李令歌没好气地打了馋嘴狐狸的屁股一巴掌。

“还真是一只贪吃的小狐狸。”

床铺被褥都湿透了,他也没办法赖床了。

起身的那一刻,小狐狸逃也似的跑下了床,消失不见。

洗漱完后。

李令歌看着身着女仆装双腿不住打摆子的小女仆。

“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天天往我这跑,真把我这当药铺了。”

自从在青山县,痴女剑灵便好似病了。

这病,才能缓解。

若是病情严重时。

灵溪倒是没什么,可李令歌都快跟不上了。

嗡——

小女仆双腿一双,跌坐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双眸之中泛起一层水雾,紧咬着薄唇,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女仆要……”

李令歌:(???)

“我还真是有些好奇,楚枫怎么没把你炼成傀儡。”

灵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舍不得我脑袋里的这些功法秘籍啊。”

闻言,李令歌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对于楚枫而言,灵溪不仅仅是一品剑灵,更是一個功法秘籍的藏书楼。

身为剑圣之女,灵溪脑袋里装的都是上乘功法剑诀。

一旦把灵溪炼成傀儡,那这些功法也就没了。

到底是主角,他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的灵溪剑已经认他为主,找到办法解除认主的办法了吗?”

“没有,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我了,办法可以慢慢找。”

灵溪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李令歌。

咚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门外传来刘权的声音。

“王爷,费涣之入京了。”

闻言,李令歌也没有再多问。

“我还有正事要办,就免了。”

灵溪对于小狐狸、女仆、患者的角色扮演切换自如,她仰着头期待地问道。

呵——

李令歌居高临下地开口道。

“女仆患者可没有这样的资格。”

……

刑部后堂。

费涣之看着手里的圣旨,一脸愁容。

“我这刚入京,陛下就下旨督促,还限期十五日破案,这是要逼死我啊。”

一旁的师爷分析道。

“这可是举国关注的案件,朝廷百官都盯着呢。”

“废话,我能不知道这些吗!”

费涣之瘫坐在椅子上,叹息一声,继续抱怨道。

“我这刚入京,茶都没喝上一口,沈相催完,陛下催。

这案子的卷宗都还没来得及看,怎么破案。

真是看人挑水不吃力,站着说话不腰疼。”

师爷端着茶上前一步,提醒道。

“这里是京师,大人慎言啊。”

这里可不是兖州,隔墙有耳。

万一

让沈相甚至陛下的人听了去,这案子就更难办了。

费涣之接过茶盏,猛灌了一口。

“本宫都不干刑狱多少年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调我回来当这个主审官。”

“不管卷宗是如何写的,沈相让我们来就是为了把这桩案子做成铁案,让秦王无法翻身。”师爷抱起刑部刚刚送来的卷宗,“大人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可以做手脚的地方吧。”

……

临近中午。

费涣之将手中的卷宗放下,一个头两个大。

“这卷宗都快翻烂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秦王泄露的考题,这案子怎么判。

秦王毕竟是陛下的弟弟,又不能用严刑逼供那一套。

可京城这么大,想要在十五天之内找到那个四处散播考题的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费涣之抬起头问道。

“这件案子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刑部难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

“没有。”师爷摇了摇头,“太子和二皇子两边掣肘,陛下又一直没有旨意,没人能插手啊。”

“唉,都过去多少年了,刑部这些人还是那么废物。”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快步入内。

“大人,卫王说要见您。”

“李令歌?”

听到‘卫王’两个字,费涣之眼眸微眯。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没想到李贼还敢来见他。

要不是漏题案压着,他早就让李令歌以命偿命了。

原本只是煽动那些道观中死者的家属联名写下含冤状,状告李令歌滥杀无辜。

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太子的支持。

要不是这次漏题案太过重大,他暂时顾不上处理李令歌。

否则,这会工夫李令歌早已经进了刑部大牢了。

“跟他说本官正忙着陛下交代的案子,没工夫见他。”

差役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说有漏题案的重要线索。”

“重要……线索。”费涣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即吼道,“那你还站在这干嘛,快去请王爷进来啊!”

“不用请了。”

话音刚落,李令歌已经迈步而入。

也不等费涣之相让,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下。

“费大人,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费涣之坐在主座之上,强压下心中的仇恨开口问道。

“王爷真的有漏题案的线索?”

“那是自然。”

“那就请王爷交出来吧,日后回复陛下之时,本官一定会将王爷的功劳如实上奏。”

瞧着费涣之伸出的手,李令歌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么重要的线索,费大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从我手里拿走?”

砰!

费涣之猛地一拍桌子。

“这可是陛下交代的钦命案子,若是有人知情不报——”

后边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威胁的意味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反正他已经上奏弹劾了李令歌,两人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而且自己背后又有太子的支持,也就不用再给李令歌什么面子。

“那就当本王今日没来过,若是期限到了费大人破不了案子,到时候,看谁先死。”

李令歌站起身,抬腿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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