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辰,自然是办得越大越好。”

云阙西院,黎安瘫倒在床榻上,动都不想动一下,第n次想掐死说这话时的自己。

就因着这话,她的十六岁生辰办得极其风光。

十二仙门皆派来使,南海蓬莱九门大开,生辰礼蜿蜒十里不止。

一开始,黎安自然是高兴的,直到因维持笑容嘴角都抽了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整整一天,她走哪都在被人围着,还不得不和上四宗那几位天骄比划,累得她开始怀疑人生。

她闭眼假寐,百无聊赖地听着灵傀们报各方送来的贺礼。

霓裳羽衣、玉骨仙兰、天婵梳……

尽是些俗物,真没意思。

“真奇怪,最后这件怎么都查不到是哪方送的。”

灵傀们嘟囔着,黎安也没放心上。

“左右不过是那些人,查不到就算了。”

灵傀正想应是,但打开礼盒看清贺礼的那一瞬,她不免有些惊讶。

“小姐,是《仙途》终册。”

“唰!”

只见刚还半死不活的黎安一个鲤鱼打挺,不到半息功夫就抱住了话本。

真的是。

两年了,这套话本总算是完结了!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黎安轻抚手中的话本,都有些感动了。

她勉强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走向床榻,大有一副熬夜苦读的架势。

“小姐,其它生辰礼怎么处理?”

“能用的就先用着,用不着的放库存。”

黎安随口应着,注意力全放在了话本上。

灵傀们看着满房的稀世之珍,再看向捧着话本的黎安,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那些送礼的人要知道他们费尽心思送来的宝贝在自家小姐这却输给了一三流作家的三流话本会作何感想。

果然,再珍贵的东西都比不过喜欢二字。

窗外的天暗了又亮,黎安一心扑在话本上,完全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终于,她扫完了最后一行。

黎安合上书本,深呼一口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砰!”

话本被狠狠摔去,墙体瞬间被砸出个大坑。

灵傀被吓得一激灵,不知这位小祖宗又怎么了。

“去!给我把写这破烂的家伙拿来!”

灵傀连声应是,小心地将话本从白玉碎片中清出。

“小姐,不过是个话本而已,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我当然也不想动气。

黎安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实在是想不通这套话本怎么会烂尾成这样。

自第一册起,自己便本本都追,做梦都希望无为先生快点出下本。

要不是怕影响他的创作,她甚至都想关他进小黑屋,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他自由。

可结果呢,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终册,竟然被写成了这样的破烂。

里面那个合该挨千刀的恶女原型竟然是自己?

还编造什么师门宠她不过是因为她是旁人替身,最后这恶女还被凌迟处死,空出身份让位白月光。

简直可笑,她,整个玄界公认的天之娇女,零个人有资格让她做替身好吗。

黎安越想越气,猛灌一盏酒,然后尽数吐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杯盏,实在是没法相信有东西能难喝成这样,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灵傀见状立即拿起酒瓶检查,还倒了些尝尝。

“小姐若不喜剑南烧春,可要换些别的?”

“这是剑南烧春?”

黎安将酒瓶打开,凑近一闻,的确是熟悉的酒香。

难道是我的错觉?

她又倒了些在杯盏中,轻抿一口,尔后又是一阵猛咳。

一股柠檬的酸涩混合着金属的锈味,呛得整个鼻腔都难受。

“你尝尝,就着这杯子尝。”

灵傀顺从地抿了口,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尔后又大喝一口,依旧没有味道。

“小姐,这不就是水味吗?”

黎安皱眉,换了套杯盏倒入一尝。

一股清冽的酒香浸润口腔,抚平了刚才的难受,这才是剑南烧春该有的味道。

看来问题出在酒杯上。

“这酒杯哪来的?”

“是沈师兄送您的生辰礼。”

黎安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急着看话本,随意说了句生辰礼能用着的先用着。

“小姐恕罪,昨日贺礼繁多,我们只来得及检查这些贺礼是否安全就放着了。”

“这事不怪你们。”

都怪沈晏清,送个贺礼都要整些幺蛾子。

黎安本就余怒未消,这下火气直蹿脑门,连衣服都不换了,随意施了个清洁咒就冲出门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断岳峰的弟子舍堂。

“沈晏清,你给我出来!”

“大清早的,师妹哪来这么大火气?”

沈晏清眉眼带笑,周身剑气流转。

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青衣门服,硬是被他穿出了世无双的气度。

这副皮囊是极好的,按理说,以黎安的颜控程度,是绝不会朝这样的人发火的。

但沈晏清硬是凭着出色的欠揍能力成为了黎安这里的例外——唯一的例外。

“你还好意思问,这套酒具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物。怎么,师妹不喜欢?”

“还好物,剑南烧春都扛不住你这杯子糟蹋,你要不自己尝尝这什么味。”

说着黎安就上前掰住他硬灌。

沈晏清没有反抗,只是扶过杯子,很是顺从地喝下她递到手中的酒水。

黎安观察着沈晏清的表情,眉间舒展,不带半分勉强,似是很喜欢这酒的味道。

这么难喝都能装作享受,是个狠人。

“你就算想蒙我也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吧?”

沈晏清拉开自己与黎安的距离,理了理弄皱的衣服,这才解释道。

“问题可不在杯子,而在你。”

这还倒打一耙上了。

黎安无语至极,便听沈晏清继续道。

“这套酒具名为照心,杯中之物的味道取决于持杯者的心情,与其它无关。”

“师妹,这杯子可是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你的内心,作用可大着。”

黎安方才被话本气上头了,盛怒之下用这杯子自然难喝得要命。

而灵傀们只是灵力所造,没有情感,才会觉得这杯中之酒索然无味,与水无异。

“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在贺帖上。”

昨天那么多人,贺帖堆起来比她还高,她怎么可能挨个去看。

“没看可就是你的问题了,怪不得我。”

“要我说师妹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老这么暴躁不好。”

沈晏清昨日也在场,怎会不知贺礼贺帖的情形。

黎安不傻,一下就想通了关键。

“你故意的。”

是又如何。

沈晏清嘴角维扬,一言未发,答案却尽在不言之中。

“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演武场。”

“不去,跟你打没意思。”

以黎安这身手,赢她并不难。

麻烦在不能伤她半分,不然二师叔得来找他拼命。

黎安召出本命法器玉笛水月,向前一步。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师兄不想去演武场也好,就在这切磋更快些。”

真麻烦。

沈晏清叹气,见攻到面前的玉笛,只好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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