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小骥在做卷子的时候,听到父母开门要出去的声音。
她抬了抬头,果然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妈妈走过来和她说:“小骥,这几天我和你爸要去趟外地,依旧老样子啊,钱留给你了,自己每天按时吃饭,不够了再给我打电话。”
沈小骥赶紧和他们点了点头,说:“好的知道了。”
说完父母两个人就走了。
老样子,说的是沈福祥和李秀帜其实除了在上班,自己也有在外面做点小生意,偶尔会去外地几天。不然这十八线小城市的工资,怎么够一家人吃喝拉撒用的。
她家虽然不富有,可是她从小到大用的东西也从来不是差的,吃的好,零花钱够用,衣服鞋子也都是往贵的买,这方面她自己倒是不挑,花钱也不大手笔,是她父母挑。
可能因为她是独生女吧,所以父母养她没有那么吝啬,对她的话,算是普通家庭的富养了。
门一关房间外就陷入一片漆黑,除了她的房间里的小台灯,整个房子都黑沉沉的。
沈小骥听着家里的一片沉寂,只觉得安静的离谱。她看着手里的卷子,突然有点不太想做了,放下笔,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拿起自己最喜欢的那只伽佰利的花耳兔,抱在怀里。
空气仿佛凝固在房间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只有床头时钟秒针“嗒嗒”的轻响,在空旷中格外清晰。
抱了一会儿,她又拽起软趴趴的兔子耳朵,发泄似的扯了一会儿,目光有些呆滞,盯着某点看了好久。
沈小骥就这样抱着兔子坐了很久,久到她都不想学习想直接睡一觉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声突然嗡嗡地响起。
她瞬间看了过去。
眼睛里不太清醒的眸光瞬间变的清晰,盯着桌子上的手机,手机挨着桌子震动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响个不停,屏幕一直在闪。
沈小骥瞳孔突然放大了很多,眼里竟然出现了一丝死而复生的生机,心口也倏然开始乱跳着,仿佛马上要跳出胸口,捅破前面泛滥的闷意。
她的手收紧怀里的兔子,没有将它放下,而是依然抱在怀里,站起来跑到书桌前面重新坐下,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是谁一直能现在给她发这么多的信息,不用想都知道。
陈暨呗。
沈小骥眼睛里的光闪了闪,有些依恋地把兔子放在自己的下巴处贴着,一只手抱着,一只手解锁屏幕。
看陈暨给她发的信息。
陈暨:[小姐姐,在干嘛。]
陈暨:[写作业呢是不是。]
陈暨:[写完没啊,到哪门了?]
陈暨:[小姐姐赏个脸明天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饭呗。]
陈暨:[我请。]
陈暨:[吃什么你定。]
沈小骥看完了,回了他一句:[钱真多,网红大人。]
陈暨那边立马就回了:[网红大人?这个称呼……]
沈小骥:[这个称呼怎么了。]
陈暨:[有点奇怪。]
沈小骥回复:[哪里奇怪?]
陈暨说:[很土。]
沈小骥眨了眨眼,怀里的兔子都抱的没那么紧了,和他说:[那什么才不土?]
陈暨:[你不如跟我那群小粉丝一样,叫我南神算了。]
南神,算了吧。
沈小骥扯了扯嘴角。
说到这个,她还有点想笑呢。
因为陈暨把他的社交账号给她看过了,原来他是个颜值博主,他的账号名字就叫做“暨南”,粉丝们亲切的称呼他为——南神。
嗯,就在他发的照片或者视频底下疯狂叫男神的那种意思。
沈小骥不好说他的粉丝们土不土,只能和他说:[我才不叫,我又不是你的粉丝。]
陈暨:[你怎么不是我粉丝了?谁天天在我跟前说陈暨哥哥好厉害的?]
沈小骥:[我哪里有叫你哥哥!]
有点脸红。
但她觉得陈暨更应该脸红。
怎么这么不要脸。
显然陈暨脸红是不可能的,只会更加不要脸皮的说:[那反正你有说过我好厉害吧,还说不是我的粉丝?]
沈小骥反驳:[我说过是说过,可是我和你的粉丝们性质不一样啊。]
陈暨:[哪里不一样?]
沈小骥:[她们是喜欢你的脸,我只是觉得你厉害。]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单纯觉得!]
陈暨这次回得没那么快了,没有秒回,说:[哦,意思是你不认可我的颜值。]
陈暨:[好吧好吧,行,我知道了,行。]
沈小骥瞪大了眼睛,觉得他有点好笑,他在说什么呢呀?
陈暨也不和她说这个了,和她说:[那明天到底能不能赏脸啊?]
沈小骥眼睛恢复正常,蹭了蹭兔子,和他说:[能。]
陈暨立马回复:[ok。]
陈暨:[能,就一个字,嗯,爽。]
沈小骥问他:[爽什么?什么爽?]
陈暨又说:[爱就一个字。]
沈小骥:[?]
陈暨:[我只说一次。]
沈小骥:[神经病。]
和陈暨聊了一会儿,沈小骥前面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好很多,好像家里都没前面那么黑那么安静了。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放下手机,还是重新写起了作业。
哪怕她再不想写。
所幸怀里的兔子一直陪着她。
写完物理卷子后,她才开始拿出白天在学校里写了一半的数学卷子开始写,前面写的很顺利,后面就有点难了,沈小骥卡在了倒数第二道大题上,卡住了,卡了很久。
这道题,是概率统计的题,她一向不太会做这种题,因为第一问第二问做起来没难度,第三问总是会把她绕晕。
沈小骥想了想老师上课讲的方法,套在这道题里,发现毫无用处,只能靠自己的思维发散的去想。
想了很久,沈小骥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哎,好难,真的好难,难的她头都痛了。
叹了叹气,手又捶打着腿上的花耳兔。
然后手机又开始响起来。
她瞥了一眼,又落下眼。
不想理他。
正想着这道题呢,再和他聊天打断思路的话,又得重新开始想。
就这么任由着手机那么响了一会儿。
沈小骥泄气了,她身体趴下,脸埋在题目里,鼻子嗅着试卷的味道。
纸墨的香。
但闻了一会儿,就觉得就想吐。
沈小骥又重新爬起来,拿起手机看。
果不其然是陈暨。
陈暨:[那既然你明天都赏脸了,周末能不能再赏脸一次?]
陈暨:[感觉周末时间多点。]
陈暨:[我们好交流。]
沈小骥问:[交流什么?]
陈暨隔了一会儿才回:[什么都可以啊,朋友之间的交流呗,朋友如果太久不说话,也会生疏的,小姐姐。]
沈小骥回:[不。]
陈暨:[为什么又拒绝?]
沈小骥:[下周考试了,没空陪你闹。]
沈小骥回完就看了眼卷子,那道题的第三问现在还空着,空在那里让人心烦。
陈暨:[下周考试,只是周末一天而已,有必要逼自己这么紧?]
沈小骥说:[有必要。]
陈暨说:[没必要。]
沈小骥说:[我说有,你没有我有!]
过了一会儿。
陈暨说:[好吧,那我不找你了。]
沈小骥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他:[你真这么想找人出去吗?]
陈暨只回了她一个字:[嗯。]
沈小骥又问:[出去也没什么可做的呀?]
陈暨还是一个字:[嗯。]
沈小骥:[那你想去干嘛?]
陈暨:[都行。]
沈小骥看了看他的回复,心突然凉了下来,还有些苦恼。
陈暨他怎么总是……
哎,他怎么总是那么容易撩动她的情绪啊。
沈小骥叹气,又盯着卷子看,脸上的倔犟毫无妥协的余地。
须臾。
她又和陈暨发信息:[那我考你一道题,如果你会,我就答应周末和你一起出去。]
陈暨立马回:[考。]
沈小骥惊讶于他回答的速度。
他这是?一点也不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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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暨这边正和鄂柄钢一块在楼下的肯德基里面坐着吃东西,两个人校服一脱手机一拿,什么也不带,作业也不写,往那一坐。
鄂柄钢正大口的咬着双层嫩牛堡,见陈暨自己的还没动,只是时不时叼一根薯条放嘴里,然后就在那回信息,点点点,回个不停。
鄂柄钢嚼着嘴里的汉堡,盯着陈暨面前的香辣鸡翅看,含糊地说道:“喂,吃不吃你的辣翅了?刚刚跟我抢辣翅不吃嫩牛堡,现在放这就不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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