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悔不该拦下碎玉,巡夜看见火焰的那一刻他该视而不见。
碎玉说道:“娘娘,林护卫发现了,您说陛下会不会震怒?”
沈芜站在木箱子前,似乎在找东西,漫不经心道:“不怕,小事一桩,陛下多的是话本。”
“陛下到!”夏疏的声音穿透安庆殿,碎玉猛然回头,沈芜愣在原地。
陆理厉声道:“你们在外边候着。”
夏疏与夏四九对视一眼,一副看戏的模样。
“陛下深夜造访安庆殿,所为何事?”
陆理有些诧异,这是沈芜入宫以来第一次同他这般说话,十分硬气!
陆理将手中焦黑的话本拍在案上,质问道:“皇后为何烧了朕的话本?”
沈芜装傻道:“殿中多了些无用的杂物需要清理,许是宫女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将话本夹杂在其中,一同误烧了,陛下可是要寻出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陆理觉着她今日有些不同,字字句句有理有据,他若是继续追究,倒显得他气量小了,说道:“这倒也不是,既是误烧,下不为例。”
沈芜淡淡地回应:“哦。”
陆理眼底闪过几分那难以置信,心中嘀咕道:“她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对朕如此冷淡?难道她真是?”
陆理望了一眼殿外,低声问道:“皇后出宫都去了哪里?”
沈芜默契地低声应道:“在闹市之中随便瞧一瞧,观望有勇之士闯初试,而后去了千雀楼大饱口福。”
陆理内心揶揄道:“缜密得无可挑剔,若不是朕看见你去了伶影阁,也要被你骗了。”
“是吗?”陆理不满她的欺瞒,扫堂腿踹开她所坐的椅子,沈芜反应迅速地一手撑着桌沿起身翻转身姿,陆理却一步上前在她转身之际将她拽入怀中,俯身在她脖颈处细闻,低沉道:“皇后,你身上为何有别的女子的脂粉味道?”
陆理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揽住她的细腰,沈芜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不紧不慢道:“陛下嗅觉了得,臣妾与遥儿相伴一日,难免会沾染她的香味。”
陆理握着她的后脖颈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女子了吗?”
沈芜眨了几下眼睛,心中琢磨道:“他难道派人跟踪我了?即便如此,至亲至疏夫妻,我也不能亲口承认。”
“没有。”沈芜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从始至终只有舍妹一人。”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欲借力脱离他的禁锢,陆理更搂紧她的腰,沈芜来了劲,反手攻击他的手臂,陆理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沈芜往后抬脚攻击陆理的膝,迫使他松手往后退。
陆理往后退了几步,双眼炯炯有神,嘴角不禁上扬道:“有趣!再来!”
椅子倒下的声响引起了殿外众人的警觉,碎玉急声道:“陛下与皇后难道起了争执?”
夏疏急着入内,说道:“这怎么使得啊?”
林暄先行一步拦住他们,劝阻道:“陛下因着话本一事正在气头上,若是诸位此刻无令闯入,定会惹祸上身。”
“这.......”夏四九扶着夏疏的手,将踏入殿中的一只脚伸回来。
碎玉只好作罢,不能给自家主子添麻烦。
“那陛下接招吧。”
话音未落,沈芜撑着桌沿旋身飞起,衣袖拂过陆理欲抓她的手,稳稳地落在了另一端,抓起桌布向上甩旋转成条直击陆理的胸膛。
陆理侧身闪躲,抬脚身旁的圆椅向她甩去。
沈芜双手抓住布条,横档在身前,圆椅哐当掉落在地,随即抬脚往前用力一推桌子,陆理跃身而起躲开攻击,落在桌面上,抽出腰间的软剑向她刺去。
沈芜双眸微瞪,未曾想到陆理竟随身佩剑,她张开双臂向后仰躲过从上方掠过的软剑,借助内力往后退。
陆理持剑追上,沈芜退至殿柱旁,飞速转身躲过一剑,沈芜纵身连跳至木箱旁,打开箱子拿出佩剑,双手往上举抵挡了陆理一剑。
“皇后,出剑!”陆理再次发起进攻。
利剑出鞘,沈芜将剑鞘扔在一旁。
碎玉在殿下急得团团转,说道:“林护卫,里边又是扔椅子,推桌拔剑,这可如何是好?”
林暄倚靠着殿门气定神闲地说道:“不必担忧,陛下自有分寸。”
剑光交锋,辉映着二人凌厉的双眸,擦身而过,默契转身执剑抵向对方的心口。
相峙片刻,沈芜率先收回剑,说道:“臣妾鲁莽,望陛下恕罪。”
陆理收回剑,夸赞道:“皇后的剑术了得,不知师从何处?”
“臣妾的阿娘。”
“沈夫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想必剑术已经出神入化了。”
一番较量,沈芜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的怒火也燃烧了起来,他竟然对她拔剑相向!可逛青楼左拥右抱之人是他!
沈芜负气道:“臣妾身子不适,陛下请回吧。”
陆理再次难以置信,沈芜一改往日的恭敬,明晃晃地对他下逐客令!她难道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是皇后的寝殿,他想留便留!
“朕不回。”陆理扶起圆椅再次坐下,悠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芜负气道:“陛下,臣妾乏了,先行安寝。”
陆理的视线随着她而动,沈芜和衣而睡。
陆理腹诽道:“她就这么睡了?对朕视若无睹?”
“来人呐,朕觉得殿中的烛火不够亮堂,再添一些。”
宫女们快速地点亮更多的烛火,沈芜入睡之时不喜烛火亮堂,否则无法入睡,她暗自咬紧后槽牙,心中骂道:“陆砚卿,你故意的吧!混蛋!”
混蛋清清嗓子,唱起了曲。
林暄皱脸捂着耳朵,碎玉仰天叹气道:“这漫漫长夜,何时迎来破晓啊?”
夏疏寻了个由头离开,叮嘱夏四九务必守候在殿外。
陆理越唱越来劲,声音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得令人觉得即将消停之时却高声吼唱,沈芜只想捂住自己耳朵。
“未见李郎......”
“陛下!”沈芜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打断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您唱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了吧?”
“朕有一阵未开嗓了,现下确实有点口干舌燥了。”
沈芜说道:“金秋时节,气候干燥,臣妾为陛下熬一碗梨子润肺汤。”
陆理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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