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懒得再搭理谢承泽,他脱下鞋履上了火炕,随即这摸摸儿那摸摸儿,又掀起被褥仔细查看炕面的情况,闻了闻味道,又探了探温度。
“这炕面不能直接铺被褥,最好铺一层由篾条编织的密草席来隔断,另距离烧火口远的炕面比较温凉,嗯……试试在炕尾处叠以蜂窝形石,将其烟气的热度引入上方,蜂窝石堆叠的高度暂定一捺左右。”
待点出火炕的问题后,古老穿上鞋履下了炕,摸了摸烟囱的管道,沉思一会儿后,道,“在烟囱管内加个挡板,以防冬日烟气溢出过多,致使炕面凉得太快。另外要注意堵塞物的问题,尤其冬日,极容易遭遇大雪封口……”
“是。”一旁的典史持着笔,将古老点出的问题一一记录在册。
待古老说完,谢承泽连忙奉上彩虹屁,“古老不愧是工部的一把手,工部有您才是有了灵魂啊!”
“你少奉承我!”古老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没好气道,“殿下若无事,还是赶紧走吧!”
“不急不急。”谢承泽紧跟着古老,试探道,“古老,您这么厉害,不知门下可有徒弟啊?”
“哼!”古老扭头不答。
“古老手底下倒是有几个跟学的,不过徒弟还没收呢。”一个官员这时笑着开口道,“所以古老对那画出火炕的匠人很是感兴趣,说对方很有天赋,想收对方为徒呢!”
古老不禁瞪了那官员一眼,“多嘴,谁说老夫想收徒了!我看那人也不过如此,若真有本事,怎么会不来我工部就职?怕也就是乡野村夫,偶然有感才画出那图纸罢了!”
“唉!古老您就是嘴硬。”那官员摇头叹息,转而问谢承泽,“殿下,您可知那匠人是何人物?”
“这个嘛……”谢承泽搓了搓下巴,余光瞥到古老暗暗竖起耳朵,于是故作拿乔道,“听说此人颇为丰神俊逸,才情横溢,行于街上必有掷果盈车之盛况,可见其容才足以倾倒众生。虽在造术之道上是个半路家子,但胜在年纪轻轻、前途无量,而且脾气温良,待人接物圆滑无错,其身家更是富可敌国——咳咳,至于造术之道,于他而言不过是闲暇玩乐之物,其志并不在此。”
众官员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究竟是哪家公子?咱们建安富可敌国的
商户可就只有那一家啊。”
“难道是那位江公子?不对啊我怎从未曾听说其在造术之道上有所造诣?反倒是其寻金的本事颇为厉害……”
工部众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正待细问谢承泽这匠人究竟是谁
“好像是赵公公的声音。”
“快快快快去开门。”
两个门侍飞快地跑去了门口打开了工部的大门将赵公公迎了进来古老从人群中走出沉声道“老臣在此不知赵公公急召有何事?”
“陛下来问火炕的进度如何了。”赵公公微微一挥拂尘突然瞄到一抹绯红转瞬即逝不禁踮起脚来望去疑惑道“咦?莫非二殿下也在?”
谢承泽抱头蹲在地上:……这老头怎么眼这么尖!
“二殿下确实在此我们正打算问他发明火炕的匠人究竟是谁。”一位官员笑道。
“嚯那你们可问对人了。”赵公公一挥拂尘笑眯眯道“这想出火炕之法的匠人啊正是——”
“赵公公!”谢承泽连忙出声阻拦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捂住了赵公公的嘴“先说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赵公公疑惑地看向谢承泽看出谢承泽这是有意隐瞒只是他不理解若这火炕推广雪灾之下的北方百姓至少不会冻死在家中如此大功一件二殿下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难道是因为陛下没有特意开口跟工部说及此事所以二殿下便误会了以为是陛下不愿意让他有好名声所以才不肯说?
唉殿下还是太乖了。
不会哭闹的孩子没有糖饼吃啊。
赵公公心中十分疼惜但也不再提及此事顶着众人失望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古老陛下前来问话这火炕可造出来了?”
“老臣不幸不辱命已是完成了火炕的制工。”古云底气十足道“唯余些细枝末节的瑕疵也已备好对策不日便将迎刃而解。”
“甚好甚好既然如此那便请古老……”赵公公蓦地转了转眼眸又改了口“还有诸位官员一同前往金銮殿听命吧。”
众臣面面相觑随即躬身行礼“是。”
工部这一大坨人,开始熙熙攘攘地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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