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计程车在雨幕中穿行,雨刷调到最高频率,轮胎溅起足足有半米高的水墙。

司机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连绕过三个积水地带,一脚油门杀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护士早已做好准备,看着医用转运床推进溢满消毒水气味的手术室,望月佑子整个人才脱力瘫在冰冷的长椅上。

然后,双手缓缓捂住脸,温热的液体从指缝溢出。

“不用太担心,这里的医生技术都很好,一定会没事的。”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下,低声安慰。

望月佑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有人。

在千钧一发之际,牛岛若利突然敲门,背着病人搭上计程车,一路赶到医院。

她搓搓自己的脸颊,努力酝酿出一个自然、得体的表情,鞠躬道谢。

牛岛若利沉默地盯着她。

“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望月佑子想了想:“我让那孩子挨个挨个打宫城分组的联系人,可能因为牛岛学长是我联系人的第一位吧?”

和普通按照罗马音排序不一样,她喜欢按照认识的先后次序,以及奇奇怪怪的小标准来排列联系人顺序。

城第一个和她交换联络方式的是牛岛,所以他排在第一个。

“不过我没想到牛岛学长会来。那个时候你应该休息了吧,是正好有事没睡觉吗?”

牛岛若利的作息很健康,是科学执行早睡早起的典范,每天执行变态的可怕。

但他却果断地摇摇头。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准备休息了。”牛岛若利说,睡前他就会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

“那为什么突然……?”

看着她殷红的眼尾,牛岛若利默默移开视线,仰头盯着冰冷刺目的照明灯。

“但是我出现了幻觉,好像有只狸猫揪着我的头发,让我赶紧看手机。所以,我立马就过来了。”

“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也是,它连续一个礼拜来我的梦里,喊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到这里,常年没太多表情的牛岛若利,难得地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

“它还是老样子吗?”

望月佑子想起那只住在山上、每天喜欢搞恶作剧的狸猫,阴郁的心情稍微明亮一些。

偶尔,自己的窗户外会整整齐齐列满好看的小花,或者山上刚刚成熟的小果子。

但到牛岛若利这里,待遇就好像是天差地别了。

夏目君之前无可

奈何地提醒过说它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牛岛若利。

总而言之不要闲着没事招惹它到时候又整个互换相貌的大活就麻烦了。

“我有亲手给它做小小神社、或者买茶果子送给它。但全都被送回来了。”

上面还有明晃晃的爪印气呼呼地表明已阅勿扰。

活了十七年

“小小神社?”

望月佑子上下打量着他堪称壮硕的身体想到用这具极具力量感的身体做精细手工的场景似乎有点可爱。

“嗯手工课上学的。”牛岛点头“你想要的话我做一个送给你。”

接近深夜的医院走廊冰冷的灯光洒在并肩坐在长椅二人的身上。

望月佑子微笑着摇摇头。

“不啦今天已经够麻烦牛岛学长了。还有……非常感谢。”

这句话是对牛岛若利说的也似乎是对面前什么都看不到的空气说话。

她的余光瞥到挂在走廊墙壁的钟表上。

“现在很晚了我下楼打个车牛岛学长先回家休息吧?”

牛岛若利望向窗外的雨幕:“现在这个情况打不到车的吧?”

站起身望月佑子额头贴着玻璃外面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

“那……医院附近有个酒店我去开个房间牛岛学长一个人凑合一晚?”望月佑子立马给出平替方案。

闻言牛岛若利的眉毛蹙起茶棕色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我走。”

他语气笃定仿佛在阐述一项板上钉钉的研究报告。

“明明你现在能依赖的人只有我了。”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雪白的光芒盖过室内的灯光轰隆声迟来。

耀眼的白光在望月佑子的脸上闪了一下原本强撑着睁大的眼睛一点点垂下被睫毛盖住大半。

然后一滴清透的、还带着温度水滴砸在地面上。

“我也不想牛岛学长走我好讨厌待在医院。但是牛岛学长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不能再麻烦你了。”

“可我并不觉得这是麻烦。”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皮肤上牛岛若利轻轻拉住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旁边重新坐下。

记忆中安慰哭泣的人都是像抚摸一只猫咪温柔耐心地安抚他一一照做。

但旁边的女孩

子哭的好像更厉害了。

是那种小心翼翼地忍耐、面部肌肉扭动降低声音让眼睛无比酸涩的哭泣。

盯着疯狂颤抖的肩膀突然他说了句无厘头的话。

“神明、神明噼里啪啦。”

这句话太过无厘头望月佑子带着明显的咽声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我爸爸小时候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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