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哪来这么多能量?大丰收!】

系统叫着,围着我打转。

它只有收获颇丰时才这么欢快,「有好事?刚刚你不在,吓我一跳。」

我松了口气。

真回来了。

【好像是程序错乱导致和宿主分开。我真该回去检修嗯……但宿主让我瞠目结舌,能量多了好多!既然看不见,那就不是统该看见的事,不需要问。而且292是经验丰富的统,孤立无援也会给自己想办法捞波大的……】

「嗯哼,那你去哪了?」

它说:

【我过去的地方感觉很熟悉……说不定是在你之前选中的宿主,但连无法近身的状态也是老样子,系统无法靠近选中的宿主,也是新鲜事。不过……能量充足嘿嘿,管它是不是前宿主!只要有能量就对现任宿主有帮助,你的统捞了一大堆能量,我们离那个目标更进一步,快夸我,夸我!】

「真棒真棒!」这不是棒读,我也很开心。「……你之前看中的宿主不是云间月?」

【不太可能,主角们没有和系统齐心协力的立场,但说不定是离她很近的什么人,她身边人的命运都非死即残……宿主去哪了?】系统后知后觉。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可能是梦见原作中的女主……或是上一世的云间月。大概吧。只是梦,不必挂心。」

【那宿主加油把宝石拿到手,今夜就可以结束任务,我们回去收集傀儡材料!】

「好哦。」我敷衍。至少……换一个吧。上次杀掉的那个脑袋空空的空壳让我感觉很不好,那块红色晶石我也留着。系统怎么会看上这种东西?难不成是因为它被我干扰到?

它这么时不时很激昂地抽风,我差不多也习惯了。因为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变回原来半死不活的样子,哈。

知统莫若宿主。

我观察现场。

汝凤凰还在那个角落。严时要吃东西,她不让。慕柚桃没有出现,云间月也没有。

很好。

我向展台靠近。

展台有一人半高,没有台阶上去。不过这点高度对修士算不了什么。

“嗯?!”

衣服,被人拉住了。

除了云间月谁能看见这个状态的我?“云间月,不是告诉你别出来……”

拉住我的,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

是个斗篷人。

而且,我衣服上的手,也不是人手。是个……呃。

有点像猫爪子,毛绒绒。

是这人的宠物?

斗篷人把嘴缩到斗篷下面:“慢慢,手套呢?”

“不知道。掉了。猜猜在哪?”斗篷底下传出回应。

“我不知道。我看不见已经发生和下一秒就会发生的事。”

斗篷人重新把她的头露出来,说:“真奇怪,我看不透你。你是一团雾。”

“你,是对我说?”我一头雾水。

“就是你。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我在哪里见过……

等等,和希梦淮一起买鱼食那次。我真的见过她,她当时也穿着斗篷,还买了云间月在看的那种书刊。

“哦,看来你想起来了。嗯……下次见面,告诉你我的名字。每种无法看清的事物都会让我的生命更加精彩……你身上是不是有小圆球?”

斗篷人似笑非笑的话让我如遭雷劈,她怎么知道?

“……”我什么也没说。

「她好像认识你们。」

【不可能……系统身上有程序辅助,只有宿主才会对系统留有印象,否则以魔法世界的认知,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有系统这种科技造物存在。你们这里确定肯定一定是魔法世界。至少它还在魔法发展进程中。等魔法失灵才会诞生出科技,现在就能知道科技存在的,不是外来者就是外星人。】

这两个不是一个意思?

【哪里的话。不是。外来者是世界之外来客,可能来自三次元。外星人是同一宇宙中其它星球居民。】

“你在思索啊。”斗篷人对我不依不饶。非要我说出点什么来。

“你在这做什么?”我用问题回答问题。

“一些人邀请我来。收到几十份邀请函。不来的话……很不礼貌。就来了。你看起来很匆忙,让我给你一个免费提示。”斗篷人从衣服底下抓出一把沙子,沙土扬在桌面上,形成不均匀的网。

“往那边走。”毛绒绒爪子配合地给我指一个方向,“去吧,去那边……”毛绒绒还伸着。肉垫对我张了张。

“慢慢,这次不收钱。”

“嗯嗯。忘了。”

因为系统说的话,我对世界之外的存在……不能说完全不好奇,她说往那边走,走就走,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绕过圆形展台,背后还是桌椅,我继续往后走。

走……走……

这里,有门。

真奇怪,会场还有这种……不是给人族通过的暗门?

一条路。

是的,这是一条路,路上黑漆漆,我按着它往下走。

黑暗空间豁然开朗。

我看见道路尽头坐着个人,她没看见我。这是个……妖族?很奇怪,我觉得……她给我的印象,十分模糊,又熟悉。就像一个人,对一块土地。从土地中联想到这是世界的一部分。这样熟悉。

最奇怪的是,

她……【眼镜娘耶。】系统不可思议感慨。

她戴着眼镜。

眼镜就是眼镜。就是你知道的那种东西。但在这里它十分罕见且珍贵。只有达官显贵中,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戴。

我的意思是,这女孩很年轻,坐着不算太高。两条麻花辫,体态丰盈,最显眼的是婴儿肥脸上挂着一副圆眼镜。

【……】

「……」

这个人,是之前给我侍者服和面具的人。

“是的,主子。不是李桉小姐曾制作的药。只是个……怪怪石头。我没拿。”

女孩一手握着令牌,一手把玩她的麻花辫,“好的,属下这就回去工作。”

女孩切断联络,手中令牌摇晃,等晃到正面时,我看得清楚,上面是“拜吞”二字。

紧接着,她跳起奇怪的舞。

好像是什么召唤仪式,但其实……

【没有能量流动。就是,舞蹈动作。很怪。】

「可我看她很开心。」

女孩跳完舞原地蹦起,双腿并拢脚尖朝下,

缩到地里……

不见了。

【……】

「……」

【怪啊。】

我是不是没醒?

但我的确醒了。我还站在墙角。这里既没有通道,也没有人。

我揉着脑袋往回走。

“我妹妹不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是是是,殿下,依下官看,那位殿下并非与您一母所生,您似乎没有看顾义务……”

“那又如何。她是我妹妹。就算不是我邀请她来,她不见了,我也会帮忙找。”

远处有个红衣女子,与身边人说的话顺着风向传入我耳中。

红衣女子好像在找妹妹,“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秦筝那孩子前几天哭闹着要找她朋友,好不容易这几天不哭了,一个人闷着不知道捣鼓什么,随她去吧,不寻短见就行,怎么刚把她按下去这边又走丢个人呢……赶紧继续找,如果不是我担着,你们现在就全得掉脑袋。”

风从斜侧方一条走廊上来。如果我不往这个方向走,不在走到这里时回头,定然……听不见。

那个斗篷人!

我冲回去。

那里,空空如也。

【宿主今夜没在做梦。】系统给予我百分之二百肯定。

角落传来小小喧闹声。

严时吃不到东西,开始哭了。

我走过去,随着我走动,场地,展台上,一分分亮起。

我走到角落处,像上次一样,也像约定好一样。台上开始报幕,汝凤凰搞不定哭闹的严时,我一边安抚,一边,跟着她们走上同一条路。

「这孩子真有十一岁?」

怎么看怎么叫人怀疑。

【有的。故事时间线拉长点,宿主这里不是十五就成年了嘛。再加上有时候早点结婚也不是多不被允许的事。所以女主可以走养成系……我呸!这不就是给人带孩子嘛!】

见我怎么也安慰不好严时,系统怒了,揭竿而起。

这次是它碎碎念作者。嗯,它不愧是装载国粹文学的统。

云间月十六,她未婚夫十一岁……也还行,相差不太多。会给还未成年的孩子订下已经成年未婚妻的,是指望妻子过门后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夫君和公婆。云间月能喜欢这门亲事就怪了。

「云家听起来人不少,这桩亲事怎么专门找上云间月?」

【因为只有她合适,收养她的叔母没有孩子,她还有另一个本身就是孀妇的叔母,她出生那天在产房外面关心她母亲生产情况,结果当场被雷劈中,没了……就留下个女儿,是云间月堂姐。从小没娘没爹,比云间月大好几岁,肯定不适合结娃娃亲。云间月和堂姐关系还不错,记得再后来这个堂姐出门游学去了,不怎么和家里联系。】

「好吧。」结娃娃亲人选……如果专找失去双亲的孩子,云家还没有没人性到这种程度,「你知道云间月亲族都叫什么吗?」只有姓氏太笼统,要是能知道具体姓甚名谁,可以调查一下。

【这……有点难。那时她还太小,记忆不分明,等宿主下次遇见云间月,统努力破解,看看能不能检索出来。】

严时终于不哭了,我给他吹泡泡水,他吹泡泡玩。好像能让他注意力集中只有短短一小会,玩累就睡着了。

这点也很像小孩子。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和汝凤凰两个。没有什么大夫和侍者。

问问汝凤凰应该也可以,但我和她……没那么熟,而且。

感觉会很麻烦,还是不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汝凤凰不说话,就看我。看我。

我后背汗津津。

她认出我来了?以她的性子认出来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终于,结界被触动。

那是我布置的天罗地网。

……刺客,被抓住。

空中白光一闪,凝聚出一团影子,摔在地上,扭来扭去。

“你来杀我啊?嗯?”汝凤凰颇有耐心,当场审问刺客。

其实我觉得要是她能脚尖点地挑起刺客下巴,再邪魅一笑……不不好意思,错了,错了!

要是她能这样。感觉就是那种。……调戏云间月信手拈来的女二。

但事实上她很爱干净,也挺洁身自好,讨厌与人有过多身体接触。

刺客慢慢爬起来,毫不畏惧地摘下面罩。

是个年轻女修,看着还没有三十岁。

“啧啧,这么年轻,学什么不好,学刺杀那套把戏。我看你还是个医修,放着大把好前程不要……”汝凤凰笑声轻灵,“呵呵,奇怪得很,不是吗?”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刺客说的话,和她举动不相符。

她重复她不能死,却不怕刺杀这一行为导致的后果。

她已经被抓了。

“为什么?你要说,你上有老下有小,不是真心干这行的。”汝凤凰漫不经心。

敲门声响起。

她的仆人又一次提醒她吃饭。

十几个侍者鱼贯而入,一道道菜流水席一样往上摆,汝凤凰:“够了,出去,吃不了。”

说完她愣住。

这一幕如此似曾相识。

应该有某个世界的我,在门外,某个世界的她,吃了……有毒饭菜。

我们两个人视线落在桌上。

某个世界的刺客……没能被抓住。

或者。

某个世界的刺客,死了?

在那个“时间循环”里被忽略的刺客——

“你是谁?”汝凤凰没去吃饭。她严肃起来。

刺客发出呜呜声,嘴唇抿成直线,摇头,点头。

“你身上有禁制,傀儡术?哪家改良的那种?”汝凤凰报菜名一样报出很多法术,从种类到流派,刺客只是摇头。

系统这时候很安静。我还以为它会说点什么。

【魔法世界,奇幻,玄幻,我懂。系统都懂。】它一副老气横秋模样。

还是哪里不对劲,在某个地方——没有从时间循环中归位的某个地方,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刺客。她……

一丝血腥气顺着门缝飘进来,它从对面走廊吹来,我闻过这气息……

只是几个呼吸,系统打探回来。

【怨念有点大啊。】小圆球边说边摇头,把画面传给我。

把画面描述出来——

慕柚桃杀了个人。兔女郎装很容易吸引烂人,那人在欺负女侍者,没等得手,慕柚桃刚好路过,嫌弃地抹了对方脖子。被扯烂衣服的女侍者有些难堪,但慕柚桃没看她,也没再走进这条走廊,拐了个弯,向别的地方去了。

【现在,宿主怎么看?】系统为它的英明决断沾沾自喜。偷着乐呢。

“咳咳!”刺客咳出一口血。

汝凤凰后退,

“退……”刺客喉咙里漏出气音,“出去……”一截东西随着咳嗽啪叽落在地上。

警钟大作。

我拽起汝凤凰就跑。

“闭上眼睛!”糟糕,喊出本音来了。

真正的致命一击藏在刺客身上,这个夜晚就是有这么巧,慕柚桃杀了刺客的“同伙”,控制中断,刺客受到法术反噬吐出半截舌头。

控制她的法术,刺在她舌尖下。

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气得发抖。

把汝凤凰推出门外,我冲回去。

「这才是真正的发展方向。原作中没有提及的故事,被补全后,是这种走向。」

我有干涉世界的力量,在不被观测的世界中。

不被观测,不被知晓,意味着。无法成真。

那只要把她封在无法被观测的地方,她就不会死。她可以通过打开一扇门。再回来。

那个石头里的奇怪力量。

“所以我想,你需要吧。”

一块石头从门缝中抛进来。云间月不知何时守在门外。

“把这个贴严时身上。”汝凤凰塞进来张符。

这张符上画着“开”字。

贴符画阵一气呵成。

房间内浓缩的能量炸开,赶……赶上了?!

一条条线,从未知世界延伸过来,穿过过去,我要抓住。线汇聚处,漩涡生成,

没有人愿意死去。

哪怕我不认识这个刺客。

哪怕在此之前我从未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个人。

她的恶念,在死前,汇聚,爆裂。

我看见画面。

漩涡抽丝剥茧般,浮现波纹。我看见了什么?!

被关押的。

黑暗房间。

她独自一人。

进来的人。不断。

最后。

孩子。

最后的记忆。黑暗中,多出了……婴儿襁褓。

真是的。谁看了都会生气吧!我又不是净化恶念的神!

武器握在手中。

一根尖刺,

——

贯穿

恶念化成波,波分散成线,线环绕成茧。

对于寻常世界来说,这通通是很奇怪的东西,在能量世界,就是我表述出来的样子。

我击中恶念,不是净化,只是……让它们消失。

但它们不会从它们的主人那里消失。我无法杀死记忆。

就只是……更像是代替她面对伤痛。

哪怕你死掉。痛苦也不会减少。因为,

“这是个死后也要活着的世界。我们都要死上两次。你,做好准备去鬼界了吗?”

那些线摇晃。

“你有孩子吧。并非你意愿出生,但你想要孩子活。没被注视过的事对你来说等于没有结果,你这么确信在鬼界时还能返回人界看你的孩子过得好不好?”

线在凝固。从流动……变得静止。

汝凤凰没有看她。

被我看见……这个形态的我。似乎不被世界判断为活的生物。

在完全静止之时,我要像打开那个装着生死未卜的猫的盒子,观测,判定她。

不论看见什么,我判定。她,活着。

她拥有属于她的意志,她会活下来。

盒子打开。

刺客没有四分五裂。

她倒在地上,不再有血。

房间没有爆炸开来。

有什么东西,帮了我。

就在画着开的符纸贴上去后。

我回头,严时坐起来。我一惊,他看见了?他不是在睡觉?!

现在,他坐起来,双眼空洞,那双眼睛……看不见一点人性光辉。

不像是人,孩子的眼睛。

而是像人偶。

他吐出一大段全是数字的话,每个字每句话只有数字,

“遭受攻击。修复中。修复完毕。”

他倒下了!

我也很想倒下。一宿……没睡呢。

依稀看见云间月过来扶住我。汝凤凰说了什么。

世界失真,清晰。

“你做了对汝家有帮助的事,我该送点东西给你,作为谢礼。”汝凤凰对我说。

“刺客,她……”

“我会让人好好审问。你可以提个要求,让我们以表感谢。”

“我带着任务来,需要那块石头。”

“做什么?”

“……据说是磨碎了作为药材。”

“那你就说要它,我给你争取。”

我还感到眩晕。世界浮浮沉沉……看不清晰。

好像很多人聚集过来,看我一眼,一大群人凑在一起嗡嗡议论什么东西。

最后汝凤凰拍板敲定。

“给,谢礼。”汝凤凰把宝石交给我,“这块石头曾经属于一位名叫南善的修士。我从家族中使用合法手段光明正大拿走它,以谢礼为由交给你再合适不过。她们同意是因为这样汝家和你两清,各不相欠。现在它属于你了。你要不要紧,我派车送你回门派附近。”

南善?她不是那个曾在白娘娘盘踞的山中修建宅院的修士吗?

“不了。”漏夜出门不宜声张,好在天还没亮,“我自己会走。”

“下次见。”

汝凤凰捏住我的脸,暧昧和我道别。

云间月等在街道口。她在等……我?

她好像好受不少,没再说头痛,对她来说是奇怪的事情以奇怪方式结尾,对我来说,

“我还有工作要做。”

“来,告诉你个捷径。”她对我伸手。

我鬼使神差真就信了她的邪。

云间月拉着我俯瞰高空。地表,河流横穿大地。

“仔细看。再看。”她往地面俯冲。

一个又一个法术往空中丢,她穿过许多意义不明的法术。

拽着我,一个猛子扎进水中。

被水没过头顶,口鼻。战栗感还未来得及攀升至脊背,水消失不见。

根本无法看清眼前景象,被云间月推着,穿过什么东西。

再一睁眼。

我们竟然回到门派附近来了!原本以为今天回不去!

“一些水下连通界门。通过界门来完成传送。这是从前发现的。现在你能见到类似传送阵的法术,都是借由穿梭界门来实现。”

“……”这人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也是,她上一世就是从水中落进鬼界……“你肯定没就职过维护界门的工作。”我不免埋怨。

“没有。不会的。从前根本没时间,今天呢……你看起来很急,今天特例。”云间月又微微笑着了。她好像哪里有点怪,衣服看着有些单薄,还是——只是被水浸湿的缘故。

“今天先谢谢你,如果下次再头痛,告诉我,也许我能有办法。”

“……”云间月看我有点意味深长。

“我是你的敌人。你擅自身体不舒服,我这时再和你作对岂不是趁人之危!唔——”

风太冷,我咽下要打出来的喷嚏。

她那什么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病了?

“我就是会生病的!再见!”

丢下这句话,我匆匆和云间月告别,马不停蹄赶往角斗场。

「拿到宝石了!」不可思议。

不过这东西……好像挺危险,和诅咒似的。

得了魔界风寒这种厉害疾病的人,吃下石头做成的解药可能会痊愈。再结合小女孩那副宁可毒杀全员也要让病患消失的决心,可知魔界风寒解药是相当不得了成分。可以说,是剧毒。

以毒攻毒。

那没病的人带着这块石头……下场可想而知。

【诅咒是能量的溯源,找到源头杀死它。可解。】

啊,科技世界也有诅咒这一说?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就是有人很讲究哪只脚先出门那套嘛。】

「找到它的能量从何而来……吗?」

【宿主可以作弊。查看和它相关的记忆。】

还能这样!

那看看?也不坏。我想看看,这份记忆中,有没有……南善这个人。有没有白娘娘。

刚开始读取时,视角卡了一下。

我以为会读条失败,系统硬是支撑下来,告诉我快点接收。

我……眼前一片黑。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有思绪。

‘我们被统治者请进宫廷居住了。’

‘无法出去,无法离开。’

‘每个成员都在努力恢复美梦留声科技。’

‘但始终受限。我们的家人。族人。都在海因里希手中,这个支配宇宙的女人……’

‘失败了。’

‘妈妈说,今天是搬家的开始。失败了。’

忽然,一片黑的视角像是切换至另一个人的眼睛。好像这份记忆中有什么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一瞬间,与我同步,于是我被拉到那边的视野,用对方的眼睛看世界。

一团黑雾?

‘成功检测到宿主。’

‘宿主姓名:风云。女性。未成年体,人鱼族。’

‘依附中。’

又卡住了。

没错,是我使用的这个视角卡住,但对方并不觉得哪里奇怪,一瞬卡顿过后,视角恢复正常。

我在……深蓝海水中。

我……

我是个小圆球?????

【宿主啊……】

这语调无比熟悉。一定是292在记忆外叫我了。

视角一闪而过。

我重新被拉回到黑暗中。

‘怎么了?’

‘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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