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诺在此处自然是没有说话的份。

她只有低垂着头听着内侍宣了一长串的赏赐,以及盛武帝对裴宁澄的擢升。

大理寺卿一直空缺,从今日开始,裴宁澄不再是少卿而是如假包换的正三品大理寺卿。

靖王似乎也极为推崇他:“父皇英明,唯才是举,我早就想推举宁澄直任大理寺卿,可惜总有人说他太过年轻。”

若是不知两人实情,还真会被他骗了。

苏尔诺心中猛翻白眼,这人真是把好话说尽,不过她也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当年靖王推举苏家父子之时,也是这般模样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宁公公尖细的声音几乎划破了她的耳膜。

“皇上,你这是这么了!”

“太医,马上宣太医。”

紫宸殿内顿时兵荒马乱。

苏尔诺猝然抬头,上一刻还神清气朗的盛武帝正捂住胸口,双眼紧闭,脸部痛苦地皱在一起,靖王正好扶住了他,否则皇帝这会可能已经倒在地上。

裴宁澄霎时起身也冲了过去,扶住了皇帝的右边。

苏尔诺反倒有些怔然地看着皇帝左右那两人。

坊间有传闻,临江王世子裴宁澄很得皇帝看中,有个重要的原因是他长得和皇帝相似。

她数次进宫给皇帝诊治头疾,那时还未得见这位病弱世子,自然看不出什么。

现下将两人凑在一处看,皇帝年迈,但他硬朗又不乏俊美的五官依然清晰,侧面看过去,两人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她恍神的功夫里,宁公公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硬拉着她起身,“苏神医,您还愣着呢?赶紧去皇上诊治啊。”

苏尔诺被压着在皇帝对面坐下,收敛了心神。

她立刻诊脉,眉心很快簇起,扶住皇帝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

宁公公急的跺脚道:“苏神医,你倒是说话啊。”

她这才眼含深意地看着大家说道:“速去按此方煎药,让皇上平躺休息吧。”

接着她又吩咐道:“派人去回春堂找个叫冬青的小厮,让她准备好药箱,要快。”

宁公公扯着嗓子喊人进来将皇帝送入内殿歇息,待人都进去了,靖王肃着脸低声问:“怎么回事?父皇怎么会如此?”

“皇上这是心疾,突发心绞痛,我诊他脉搏迅速僵硬,乃是有痰瘀阻滞在体内血管,气血流通不畅而引起心肌缺血,故而心绞痛。”苏尔诺看向宁公公,“皇上最近可有胸闷,失眠?”

宁公公恍然大悟道:“正是,皇上常说睡不踏实,还常常心悸……”

“有多久了?”

宁公公回忆间,迅疾的脚步声伴着妇人的高声进了紫宸殿。

“陛下怎么了?”

苏尔诺跟着大家一起跪拜下去,“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宇文冉一身赤色常服疾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娥和嬷嬷也是面露焦急。

靖王上前扶住皇后,安抚道:“母后稍安勿躁,方才苏神医已经诊治过,暂无大碍。”

宇文皇后缓了缓,看向苏尔诺,“苏神医……”

苏尔诺立刻把病情重复了一次,皇后的脸色却愈发不好看。

“此言当真?陛下为何会患上心疾?你上次分明说陛下身体康健,并无其他病症,怎地才不到半月便有了心疾?”皇后生着一双宇文家标志性的丹凤眼,威严肃杀。

苏尔诺早在帮皇帝治疗头疾时领略过她的严苛,忙跪下回道:“臣无能,陛下病因暂不明朗,还需进一步查看。”

“你都没办法?”皇后凤眸冷凝,“宁公公,太医院的人呢?”

话音才落,内侍来报,太医院梁医正带着众位太医已经到了紫宸殿。

“快宣。”

梁太医领着众位太医跪地行礼后问起病情。

苏尔诺看着梁太医:“师傅,您先诊脉,看看我说的是否对。”

梁成顿了顿,捋着白须点头:“也好。”

不消片刻,梁成就说出了和苏尔诺一样的诊断。

皇后眉目冷肃:“可知道病因?”

梁成和苏尔诺对视一眼,显然两人想法一致。

苏尔诺这时才直言道:“启禀娘娘,方才宁公公说皇上近来感觉胸闷气滞,难以入眠,这就是心疾的先兆,若不是本身器脏问题,就是饮食上多有……”

皇后大惊:“你是说下毒?”

靖王闻言也是一惊,眼神一凛,宁公公迅速撤了其他无关人等。

苏尔诺跪地垂头道:“臣不敢妄言,还需查证,或许不是下毒,食物相冲或者饮食中误食某物也能引起心疾。”

“总之就是有人意图对陛下不轨。”皇后淡声断定道。

这话无人敢接。

“陛下抱恙的事,暂时不要外传,宁道全。”

宁公公忙上前来听令。

“把皇上近日来的饮食情况查一查。”她顿了顿,忽然对裴宁澄笑笑,“麻烦宁澄仔细查查当中可有猫腻。”

又是一顶重担,苏尔诺只听到裴宁澄应声称是。

宇文皇后沉吟间扫了一圈才让苏尔诺起身,自己独自往内殿去陪在皇上身边。

他们是暂时出了不宫了。

好在不多会,内侍提着个药箱给苏尔诺。

苏尔诺入内殿施针又给皇帝喂下药丸,皇帝悠悠转醒。

众人松了口气。

宇文皇后脸上多了笑容,命人又赏了苏尔诺一些物件。

两人出宫时已经暮色四合。

神武门前,冬青小丫头正翘首以盼,见着了人影便扑了上去,“公子,您可出来了,方才宫里那些人凶神恶煞地,我还以为……”

苏尔诺拍拍她肩膀,眼神制止她,顺便往她手里塞了一包东西。

“瞎说什么,我是来领赏的。”

“……哇,好多。”冬青眨巴着眼睛,眼里阴转多云。

苏尔诺无奈摇头,正要上马车,手臂感觉到一股力道。

她回头看去,身后那人正拉着她手臂。

貌似有话要说。

她轻咳了两声,“不如到车上一叙?”

裴宁澄倒无异议,和她一同上了马车,冬青则骑了他裴宁澄来时的马。

“你……”

都是有话要说。

裴宁澄停下听她先说。

苏尔诺:“皇上的病来的蹊跷,我看不是器脏问题,这个案子怕不好办。”

“是案子就不会好办。”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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