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学问之事,一日不可懈怠!”
“莫要因旁事而影响了进学之心!”
秦夫子一本正经地教导道。
秦夫子来教导方子期等人之心是真。
然……
现在他是实在离不了那一口红烧肉啊。
每天不吃几块,总觉得嘴里失了些味道。
当然了。
吃完了红烧肉,秦夫子教导起来就更有激情了。
晚间的时候,方家众人对秦夫子自然是千恩万谢。
搞得秦夫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同子期,本就是相互成就!”
“我教导他文章之道义!”
“子期教我忠君爱国之道。”
“不瞒你们说,三年后的春闱我之所以有些许信心,也都是子期给我的。”
“我也是因为在子期的忠君爱国之道有所感悟和启发罢了!”
“若说谢,我也应当向子期致谢才是!”
“在寻常文章上,我是子期之师。”
“然,在忠君爱国之道上!”
“子期强我多矣!”
“明谦!”
“在此道上,你也应道多像子期学习,尊其为师才是!”
秦夫子对着周夫子教导道。
周夫子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摸一摸稀疏的胡子,但是在自己老师面前,又不敢过于无礼,此刻只能苦笑。
“老师说得是。”
“学生定当勤勉学习!”
“在忠君爱国之道上,多向子期学习取经。”
周夫子连忙点头道。
方仲礼和苏氏面面相觑……
怎么感觉这事发展地有些不大对啊……
我儿子…成了他夫子的老师,还是他夫子的夫子的老师?
方仲礼顿感头晕目眩。
关系乱了啊。
不好开伦理的玩笑的。
他方仲礼还算是周夫子的学生。
按照这个辈分来,他该称呼自己的儿子为师公?不对…应当是祖师爷?
方仲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刻心中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儿子的忠君爱国之道既能让秦夫子如此推崇。
那定是有可取之处的…自己要不要也跟着精学一下?
……
自从府学发生了夫子大战之后。
方子期就再无什么麻烦了。
进入乙一班的第二次月考,那位章宗儒给方子期定了个第五名,孙知白定了个第六名。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机缘巧合。
总而言之,就是让方子期压了孙知白一头。
又让方子期能够拿到优评,使得方子期顺利拿到了两次乙一班的月考优评,成功升到了甲班。
府学甲班算是整个府学群英荟萃之地了。
清一色的…全是秀才。
而且还是秀才中学问比较好的。
在这里,居然还不乏一些院试案首。
所以方子期的府试案首的名头在这里就如同萤火之光般,压根就不起眼。
而甲班的夫子,授课进度比乙班快得太多了。
好在方子期的记忆力够好,就算是有什么不懂的,先记下来,在课间去问夫子或者是回家后问周夫子或秦夫子。
还没等到方子期在甲班中进行一次月考,他就暂时退学了。
因为已经到了九月份!
院试,要开考了!
算起来。
来府城求学竟然都已过了四五个月了。
韶华易逝……
这时间可真经不起苦读。
近些日子来。
宁江府内汇入的流民数量激增!
好在那位王知府提前建了不少流民坊,尚且还能勉强安置。
不过这流民多了,**的自然也就多了。
虽然有红黄绿三等身份牌进行约束。
但是林子大了,各种鸟就都出来了。
作奸犯科的流民数量突增,菜市口那边,每日都有刽子手在**。
方子期某日休沐恰好撞见过一次。
一溜烟的,十几个罪大恶极的流民贼寇捆缚其身,让其跪伏在地。
随即刽子手饮下一碗烈酒,漱口后,喷洒在宽背大刀上,一个接着一个地去砍。
一刀砍下头颅的倒是还好,若是刽子手砍偏了,没有一刀砍下头颅,犯人就要承受极致破骨之痛。
顶着半拉脑袋在那里扑棱扑棱……
然后被刽子手寻找下一次机会一刀砍下。
所以。
在被**的时候,要是不要受二茬罪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动,伸长了脖子让刽子手去砍。
还有不少妇人拿着馒头、面饼飞速扑过去,沾上些许这些**犯的血液带走。
更有甚者,直接从自己身上撕下布片,或干脆用手去沾惹**犯的鲜血带回去。
他们觉得**犯的血带有极其浓郁的‘戾气’和‘阳刚之气’!可以用来**邪祟!
将其涂抹在家中的门窗、农具、锅台等地,或是绣在香囊中当成护身符……
乃至于…直接给一些病恹恹的孩子吃下去……
总而言之。
皆是荒诞离奇。
若非亲眼所见。
方子期也不敢置信。
这不就是人血馒头吗?
归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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