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心里有事,心情不好,无事可做时总是胡思乱想,但工作让她短暂地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她上午来到的花店,待到了晚上下班,白日里没有回去过一次,晚上蹭了顿晚饭,直到花店关门,她也还没回去,而是在街上游荡。
从街边漫无边际地走着,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那片海域去了。
临汀近海,海岸线很长,几乎望不到尽头,夜里都是浪花翻滚,潮起潮落的声音,海风很大,吹得她衣裙翻飞,被发夹定住的发也被吹得有些凌乱,她索性把发夹取了下来,任由海风恣意地吹。
不同于白日里的炎热,夜里的海边很凉爽,人比白日里多,沿街摆上许多小吃摊,卖烧烤的、冰柠水的,还有一些供儿童玩耍的娱乐项目,什么都有,尽显海城的热闹与繁华。
傅明月走在一处人迹稀少的岸边,在沙滩上方的路边走着,时而眺望着海上,雪白的浪花被一下又一下地推到岸上的沙滩上,而后又迅速退潮,沙滩上只余下一片湿痕。
她在岸上看了许久,有些累了,就跑到一处无人的礁石上坐了下来,鞋子摆在一旁,双腿吊在半空,洁白的裙摆随风扬起,露出一双赤裸的脚。
夜里的海风很舒服,能吹走人心头的千思万绪,傅明月就这么望着远处的海上发呆。
海面很宽广,漫无边际,尽头是海天相接连接起来的一条线,天上有一轮寡淡的月,月色投下来,海面也似浮上一层金色的光,水波荡漾,熠熠生辉。
望着那宽广的海面,傅明月却觉得有些寂寞、孤独,继而生出无端的难受来。
白日里压抑的情绪到了夜里,一人独处的时候,便如潮水般涌来,一发不可收拾。
风从海上吹来,转瞬就把她眼中掉出的眼泪吹干了,只是心头短暂漫上的酸楚却是怎么吹也吹不散。
傅明月在岸上坐了很久,吹了很久的海风,心头难言的情绪仍像一团乱麻一样胶着,脑子糊里糊涂的,什么也想不明白,但也暂时不太想回去,就这么枯坐着。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昨天温明安的话是什么意思?
坐了许久,身后陡然传来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在浪花翻滚的海边显得尤为突兀,短暂地打破了这一瞬间静谧。
傅明月扭头看去,年轻的男人骤然出现身后,穿的仍是黑白配色的穿搭,外貌条件很优越,哪怕是极简的衣着,依然穿出一番气质来,清冷、安静,好似一株孤傲的雪松。
月色倾洒而下,他脸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霜,眉眼都也似挂着冷霜。
他上身穿了件短袖外衫,内里穿了件黑色的背心,此刻外衫被海风吹得衣领和衣摆飞扬着,一头短发也被吹得凌乱不堪,唯剩一双漆黑的眸缀着月色,眼中却只有沉默。
“你来做什么?”傅明月只略略看了他一眼,赌气一样,很快就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温明安没说话,只是缓步走到她身旁,不像她那样坐下,而是站在她身旁,海风吹起她的发,轻轻划过他手背,他低头看着她,只见她伸手扯了扯被风吹跑的裙摆,一言不发,总是要人哄。
但他没有哄她,只是陪着她,直到她坐得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就走时,他也随之跟上。
始终和她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傅明月在海边待了很久,回去时,原本岸上摆卖的小摊贩也陆陆续续地撤走了,热闹不再,唯有涛声依旧。
她原路折返回到岸上的环城公路,被路上一家新开业的酒吧勾住了好奇心,顿住了脚步。
听说酒吧新店开张,上半夜酒水全免,她仅思考了一瞬间,就往里走去了。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温明安就阔步跟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再不是刚才的沉默,话里掺了些冷,“傅明月,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喝酒。”傅明月甩了甩,但没甩开,她有些恼了,“你放开我,我喝酒又不花你钱。”
她话里有些怨气,指责他,“你什么都不说,还不许我喝点酒吗?你又是我的谁?少管我!”
温明安冷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来喝酒?知道喝醉以后会被送到什么地方去吗?”
“人家免单,我也成年了,凭什么不能喝,你不想喝可以回去,我没让你陪我。”
“我成年了,出了任何事我自己可以负责,你现在可以放开了吗?”她存心跟他赌气,说话口不择言。
手腕被他抓得死死的,傅明月动弹不得,她气急败坏地推开他,“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
但没等她虚张声势地喊出来,身旁有人路过,撞了他一下,傅明月瞬间挣脱腕上的桎梏,直接甩开了他。
她转身离去,发尾打在了他的脸上,掺了些极致的香拂面而来,又带着些微的痛,一路蔓延到了心上。
她走进酒吧里,坐到了一处人多的吧台上,随手点了一杯酒精浓度还算高的酒,听着酒吧临时驻场的歌手唱着时下的流行音乐。
鼓手在激情地敲击着架子鼓,吉他手和贝斯手也在各自伴奏,整个酒吧内是炸街般地响,很吵。
头顶着彩光绚烂的灯光,再配以喧嚷的摇滚乐,酒吧客人越来越多,连夜都显得分外热闹。
傅明月托腮望着那台上的驻唱,听见他拉高嗓音唱着豪迈热闹的歌,她不禁侧耳去辨别唱的是什么歌,旁边有人适时捧了一杯酒过来和她搭讪,“美女,一个人——”
“两个人,滚开!”
温明安三两步上前,直接挡在那人面前把两人隔开了,他长得高大,和傅明月贴得近,侧过身体面对着她,好似把她揽在了怀里,十分亲密的距离。
室内空调开放,他身上也掺了些冷香,好似冰镇的鸡尾酒,掺了些柠檬的香,清新冷锐。
那人见他浑身煞气地贴了过来,望向他的眼神发着冷刀子,当即尴尬地离开了,继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温明安拖了一把高脚凳坐在她身旁,也向调酒师要了杯和她一样的酒,望着她手里那杯端上来的酒,他冷嗤了一声,“傅明月,你会喝酒吗?”
傅明月点的是一杯浓度极高的酒,掺着些白兰地,杯里放了半杯冰,上方飘着几片柠檬,喝进口中,满嘴的辛辣,尝不出别味道,混杂着冰块的舒爽,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极致的次级。
这杯酒喝下去十分呛人,远超出傅明月的预料,但她面上仍是强装平静,嘴硬道:“谁说我不会喝了。”
“就这么点酒,谁不会喝。”
她冷笑了一声,小口小口抿着,口腔卷起火烧一样的烫,从舌尖烧到喉咙,而后一路蔓延到了胃里。
傅明月不知道这酒度数,只是随手一指,没料到挑的酒度数这么高,远远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她其实并不是滴酒不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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