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绣球花

从开路、挖排水沟、铺碎石子、铺鹅卵石，历经几天，鹅卵石路总算铺好了。

隔一段距离，路面上就会出现由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拼成的，鸡、羊、鱼、荷花等等不同的图案花样，一直延伸到河边。

姜宁新奇地在路上来回走了几趟，脚踩在鹅卵石上，石子互相碰撞摩擦，“咯吱咯吱”响。

她试着提水回木屋，就算水不小心溢出来，也能很快通过微微倾斜的路面流到排水沟里，不会造成积水。

姜宁越看越喜欢这条漂亮的小路，就是鹅卵石路的两边有些光秃秃。

姜宁走回木屋，对正在清理马棚的陆野说道：

“陆野，我们进山去挖绣球吧？”

“行。”陆野把马棚里的粪便还有弄脏的杂草铲起来，“我把这里弄干净咱就去。”

姜宁站在马棚前看着陆野清理，陆野又提醒道：“阿宁，站远点。这里脏，别熏着你。”

陆野把一铲子马粪装进他专门做的粪桶里，姜宁见状连忙躲开三米远，生怕沾染上马粪的气味。

她见羊棚已经清理干净，想着之前挤的羊奶月亮已经喝完了，趁现在陆野还在忙，她拿着木罐进了羊棚，挤了满满一罐。

母羊已经习惯姜宁时不时地进来挤奶，半眯着眼睛瞅她一眼，又转头继续睡了。

姜宁给月亮喂了一碗羊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月亮好像长大了一点，但还没睁开眼。

陆野清理完马棚，他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皱了皱眉。

他拿着换洗的衣服还有皂角，去河边快速洗了个澡和头，顺带把衣服也搓干净带回来晒在晾衣杆上。

皂角揉搓之下会起很多泡泡，去污能力很强。因为是天然植物，洗头洗澡也不会伤皮肤，洗完之后身上还有股皂角的清香。

自从有了皂角，他们洗头洗澡洗衣服洗碗都舒服、轻松多了。后山那棵皂角树上的皂角全被他们摘了回来，足够用到明年。

陆野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回来。两人背着从吊脚楼带回来的藤编背篓，拿着把弓箭就进山了。

许久没打猎，姜宁还有点手痒。

她先带着陆野去挖绣球花，现在不是绣球开花的季节，绣球只见叶不见花。

陆野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是绣球花？”

他看着跟普通的植物也没什么区别。

姜宁总不能说自己有异能，只要一见植物就知道它是什么，有毒无毒，有什么用处……

她只能轻描淡写地说道：“末世前，我家里种过。”然后不经意转了个话题，“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把根挖断了，最好把根上的泥土也带着。”

陆野之前带根挖过野蒜，也算是有点经验。

两人蹲在地上开挖，一连挖了二十多棵。姜宁摘了些大树叶，把绣球花的根部一一用树叶包好，再小心地放进背篓里，免得把根碰坏。

“这些绣球花根茎很茂盛，可以分根移植，足够种到黄豆地那块区域。”

姜宁没打算从木屋到河边都种上绣球花，工程量太大。种到黄豆地那块位置，也就差不多了。

两人打道回府，路上又打了两只野鸡。

这次他们没有用陷阱捉活的，而是直接用弓箭射杀。

他们已经有三只野鸡，每天下两只蛋，够吃了。家里还有鸡、羊、马和狼……多了他们也顾不过来。

回去的路上，姜宁已经想好这两只野鸡该怎么吃。

炖鸡汤、红烧的吃法已经做过，这次她想做个柠檬手撕鸡试试。

到家之后，姜宁把种黄豆的经验教给陆野，让他去把绣球花种起来，她去厨房处理两只野鸡。

为了铺鹅卵石路，姜宁之前已经把木屋前的杂草、碎石都清理干净，给陆野省了不少时间。

陆野按照姜宁说的方法，避开排水沟，先用锄头把鹅卵石路两边的地再翻一遍，让土壤保持疏松。然后沿着鹅卵石路，每隔40厘米挖一个□□，给绣球花留够生长空间。路两边的□□，从木屋前一直挖到黄豆地为止。

接下来要给绣球花施点底肥。陆野用烧柴火后的草木灰，混着点鸡羊马粪便，在每个□□里都掺上点，用锄头勾点薄土盖上，给土壤增加一些肥力。

施完底肥，陆野把绣球花从背篓里小心拿出来，取掉根上包着的树叶。

绣球花的根茎很多很密，陆野慢慢把它们一一分开，一个□□种上一两株，再把挖穴产生的土壤回填压实。

姜宁做饭时，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陆野动作很快，从木屋前起、到黄豆地止的的鹅卵石路两边，已经整整齐齐种满两排绣球花。

绿油油的，别提多喜人了！

陆野去河边打了些水，依次给绣球花的底部土壤浇透，绣球花就移植完成了。

厨房里，姜宁烧了一锅开水给野鸡褪毛，再把它开膛破肚、内脏掏出来，一起清洗干净。

接着在大锅中加入山姜片，把两只空腹的野鸡冷水下锅，大火煮沸，然后转小火炖煮。

野鸡没有家鸡大，炖个20分钟左右，用筷子插一插，能插动且没有血水流出就熟了。

她把野鸡捞出来，撕成小块小块的，放一旁备用。

姜宁想了想，决定在手撕鸡里加点配菜。

她拿了些干蕨菜用冷水先浸泡下，然后焯水煮熟，切成小段跟野鸡肉放在一起。

柠檬手撕鸡，调料是灵魂，柠檬也是必不可少。

姜宁拿了几个新鲜柠檬，切片后把柠檬籽去掉，不然吃起来会发苦。

接着调料汁，白糖、盐、蒜末、柠檬汁、香蓼草末全都先放在一个碗里，加上一点光核桃油和凉白开拌匀，淋在鸡肉上，让鸡肉、蕨菜、柠檬充分跟料汁混合在一起，腌制一个小时。

姜宁用野鸡内脏做了个爆炒鸡杂，再炖了一锅山药米粥，加上腌制入味的柠檬手撕鸡。这就是她跟陆野的一顿正餐。

手撕鸡肉质鲜嫩多汁，配上脆爽的蕨菜、柠檬的清香，酸辣的口感很是清爽上头，一口粥一口菜，两人吃得停不下来。

*

转眼到了十一月下旬，姜宁和陆野在家里喂喂鸡羊马，给花草浇浇水、施施肥，偶尔去后山打打猎，日子过得舒适又平静。

月亮喝了一段时间的羊奶，长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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