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清念拿了药便离开了,只留下锦儿在原地摸不到头脑。

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觉处处都透露着奇怪。

尤其是……

小姐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以前只是有些冷淡,但给人的感觉并没有那么不可靠近。

可如今,她甚至不太敢抬头看。

莫名的疏离与冰冷,感觉他们中间隔了一个世界般遥远。

另一边。

弗清念将药给北灼言吃下后,他果然安静了许多。

但依旧不太老实。

于是她便没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就那样把他绑在床上。

直到药效彻底吸收,他终于沉沉睡过去后她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庭院里,少女静默地站着。

她半垂着眼眸,白皙的额上汗水细密,脸颊也浮起绯色,但眼眸里却是清明一片。

冷淡,克制。

竟是硬生生地扛着药效。

弗清念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她才动了动身体。

天色大亮,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耀到屋内。

北灼言不适的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就发现身体被纱幔绑住,无法移动。

男人的金眸里浮起茫然。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心中所想的那人。

北灼言挣脱束缚从床上下来,刚一落地他就倒抽一口气。

他摸了摸后腰,那里一阵酸痛,浑身上下也都隐隐不适应。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昨晚…后面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北灼言想到昨夜的事情,脸就不自觉地烧起来。

难道…难道他成功上位了?

这些是后遗症?

可是……他应该不会这么弱吧。

北灼言莫名有些脸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蔓延。

他在原地怀疑人生,站了许久后才从房间中出来。

后院。

碧泓湖畔。

少女站在湖边,雪衣黑发,满头青丝由一根发带束起。

她拿着鱼食,正随意地往湖里丢着,彩色的锦鲤在她脚下不停游动。

锦儿在一旁跪着,脑袋低垂,大气不敢喘。

北灼言找到人的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侧脸如玉,整个人都透出冰雪一般的空净。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漫不经心地站着,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

锦儿老远就看见了北灼言,连忙给他使眼色。

北灼言艰难从她挤眉弄眼的表情中分辨出了含义。

小姐生气了。

他心下一慌,慢吞吞地走到少女面前,老实低头,站着没动。

锦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悄悄地向他挪了挪,低声开口:

“你站在那干嘛,快点跪下认错啊。”

北灼言闻言愣了一下,瞄了一眼少女的表情。

依旧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漠然。

他思索了一下,便接受了锦儿的建议,慢慢跪下。

北灼言一只腿的膝盖刚触碰到地,胳膊就突然被人抓住,略重的力道从上方传来,让他无法跪在地上。

他愣愣地抬头。

雪白的少女单手握着他的手臂,牢牢抓着他,浅瞳淡淡不含任何情绪。

“站起来。”

北灼言一时间发愣,没动弹。

弗清念便直接将人扯了起来。

“我告诉过你了,不用给我下跪。”

北灼言回神,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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