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又惊又怒,提起墙上挂着的铁剑,剑尖对准突然出现的妖怪。

“你是哪里来的白头妖孽!”

季甜几次快速跳跃,从打开的窗户落到季怀真身边。

“父亲?”

这里是他的书房,桌子上摆着写了一半的信纸,信纸上一大团墨渍,旁边还有季甜写完已经封好的信,这些信写好后,将会一起寄出到梨县。

书房,读书人,美人,很明显的红袖添香意味,但看景玉一张冰山脸,季甜也就明白了几分。

“甜儿,你站到后面去。”季怀真把季甜护到身后,说完便要用剑朝这妖怪刺去。

“别!”

季甜用力拽住父亲的袖子,季怀真的胳膊没能再往前去。

季怀真浑身绷紧。

此刻书房的门“嘭”的一下打开,露出小光和敖禹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

小光一边抓着敖禹的手,另一边举着自己的宝剑,眼睛快速的在书房扫过,然后快速松了口气——除了景玉,他没看见别的妖怪。

被小光强拉来的敖禹脸上还有些倦意,他中午吃完饭就在屋里头睡觉,晚上勉强起来又吃了些,吃完又开始犯困。

季怀真转头看季甜,眼神对上,确认是亲生的女儿。

“你知道这鬼东西是什么?”他有些生气的问。

季甜点头,清亮的眼睛看得季怀真心梗,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偏偏此时还有火上浇油的。

“景玉不是鬼。”

景玉木着脸反驳。

“季叔,你别气啊,是不是景玉也把你衣裳洗了……”

小光的话越说越弱,看着季怀真的脸越来越黑。

“你也知道?”季怀真觉得额头青筋跳着疼。

“老爷的衣服景玉还没有机会洗,所以寻了别的办法。”

景玉平稳的说,手上还提着一根墨条,墨条末端还有些湿墨。

季怀真比季甜和小光勤快得多,每次洗漱完,脏衣服自己顺手就搓洗了,她插不上手。

小光听完松了口气,季叔倒没跟他一样丢脸。

季怀真听了脸色越发不好,他当时低头专心写信,谁知转头就看见一个白发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一边,还一下一下的磨着墨,像磨刀一样,顿时他后颈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不管你们是从哪把它捡回来的,现在,立刻让它离开!”

他手中的剑依旧没放下,像是领地被入侵的豹子,焦躁又警惕的盯着闯入者。

季甜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发现父亲好像是认真的,连忙解释,“她不是我们捡的,她是前院里那株景玉牡丹,是花妖,没有害过人,父亲,就留下她吧。”

季怀真脸色厌恶,不为所动。

真奇怪,虽然以前父亲不喜欢她把猫猫狗狗的往家里带,也不喜欢摆花弄草,但只要季甜想要,他也不会这样强硬。

“最近清扫庭院的,也是她。”小光低着头,有些自责,早该跟季叔说一嘴景玉的存在,他现在才发现他们俩放在一块,孤男寡女确实不妥当。

“这样说,季府也算是她的家。”敖禹睁开眼瞧了瞧景玉,“才化形的小妖,做事木木愣愣的,留着也只能做些洒扫的活计,如果不想要,我可以帮忙把精魄打散。”

他龙宫里的虾兵蟹将差不多也是这种水平。

景玉脸上有了反应,眼里冰霜乍起,凶狠的看向敖禹。

牡丹也不是吃素的。

敖禹散漫的眯起眼睛,一点也不怵。

“打散精魄,花会不会跟着一起死?”季怀真虽然心动,还是追问一句,没有立马决定。

“花自然还是活的,不过以后也就是棵普通的牡丹。”敖禹打了个哈欠。

“别啊!”小光脸色一变,不等季怀真点头就叫了起来,他现在又有些后悔因为害怕,把敖禹拉来一起壮胆,“实在不行就送给那什么县尉吧,他不是喜欢牡丹吗?”

“爹!别伤害景玉!别把景玉送走!大不了我让景玉以后只呆在前院里,不乱跑了!”

季甜贪心要留下景玉,她继续扯父亲的袖子,还要顺着力道朝他身上爬,这都是以前的一些耍赖手段,小时候的季甜身手灵活,可以从小腿处一直爬到季怀真头上,这次再被她用出来也不怕丢人。

季怀真现在可不吃她这一招,把她拽下来,“我还说你们那么积极的挖土是为什么?原来都是在胡闹!”

季甜一时不防,向后倒去,场面顿时一静,季怀真伸出双手要去接她,却比景玉慢上一步。

白发美人立刻出现在她背后,把她护住。

季甜顺势环住她的脖子,被景玉抱起来后,将头埋进美人香香的前襟,小声的对认真看她的美人嘟囔几句,景玉听话,又将季甜放下,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如果不想看见她,我便不要她出现在父亲面前,这些草木成精的妖不比狐狸之流灵光,却胜在能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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