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薛宝瑞略微沉吟。
似有些犹豫,又有些忐忑。
他与贾荣之流不同,他并非是安远侯府的**奴才,他原是进京城赶考的落魄书生,只因有人顶替了他的功名,还将他打得半死。
走投无路时,薛宝瑞选择投缳自尽,恰逢宋萧然经过救下了他,并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他出身清贫之家,本就家徒四壁,爹娘为供他读书倾尽所有,在被人顶替后,那人竟还打**他的爹娘,是宋萧然帮他报了仇,至此,他便一直跟在宋萧然身边做了长随。
薛宝瑞也渐渐看清楚这个世道。
什么清廉知县,什么秀才举子,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还要仰他这个长随的鼻息。
渐渐的,他在京城之中也算是有了名声。
但凡提及安远侯,必然会说上一句他薛宝瑞。
不仅如此,侯爷还给他置办家产,助他娶妻,只是——
他不甘心和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婢女共度此生。
直到他遇见了娟娘。
娟娘是一个身世凄惨的女子,但却知文墨,懂礼数,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娟娘更是为他生下了一双女儿。
只是,妻子花氏和侯爷夫人如出一辙,是一个容不下其他女子的主。
在得知了娟娘的存在后,几次三番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这一次更是——
薛宝瑞垂下了眸子,将其中事分析利弊,权衡左右,他工于心计,谋算之术,但这前提是侯爷的信任。
大小姐的恩情,他不敢贸然承下来。
宋南絮看了薛宝瑞一眼。
她了解此人,心机深沉,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若是能将薛宝瑞收为己用的话——
“薛先生刚刚也瞧见了,我将给老太太医治的大夫送走,荣安堂前些日子闹了内贼,两个不知深浅的丫头盗走了不少财物,眼下,老太太那里正是缺人的时候,若是薛先生不弃,我倒是可以到老太太跟前说上一说。”
“这——”
薛宝瑞微微垂眸。
荣安堂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老夫人经年深居简出,不问府中事,即便,花氏的手再长,她也不敢大胆到将手爪子伸到老夫人的面前。
思及此,薛宝瑞缓缓地抬起了眼眸,目光灼灼地看着宋南絮,双手抱拳,恭敬一礼:“那就有劳大小姐了。”
宋南絮莞尔:“薛先生客气了,我瞧着孩子天资聪颖,将来必定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若是进府入了奴籍,将来也是不好走仕途一路的,祖母前些日子赠与我一处宅院,薛先生打可以先将他们安置再次。”
薛宝瑞却拒绝道:“不劳烦大小姐费心了,薛某在城中尚有些私产。”
宋南絮微微一笑:“好,那明日便请薛先生将人带去荣安堂。”
荣安堂使唤下人并不算多,除了老太太日常起居外,伺候院子,洒扫房屋也都需要人手,只要和李嬷嬷言语一声,也可为娟娘安排一个轻省的差事。
商定好各中事,薛宝瑞在经过青雀身边时,眼里已无有怀疑,只剩下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潜入宋萧然内书房一事,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即便宋萧然问询起来,薛宝瑞也有的是说辞对策,这些自然不用宋南絮多想。
薛宝瑞见宋南絮并没有想要回府的意思,便善意提醒了一句:“大小姐,近来金陵城中有些不太平,还请大小姐多加小心。”
宋南絮故作不知情,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薛先生此话怎讲?”
薛宝瑞四下瞧了瞧,将府门前并无旁人,方才开了口:“两日前,大小姐曾经随夫人到大长公主府中赴宴,应该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宋南絮微一挑眉:“薛先生是指‘行刺’一事么?”
薛宝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正是。”
他压了压眉心,稍微往宋南絮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那刺客是何许人也,想必金陵城权贵之中人人心知肚明。”
薛宝瑞言下之意,那刺客是褚津一事,早已是人尽皆知。
宋南絮直言不讳地道:“褚津!”
薛宝瑞颔了颔首:“褚氏新丧,对外称褚公子突发恶疾,病重不治,昨日薛某奉侯爷之命前往褚府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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