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生而为人，向阳而生
“上大学真好，不用考都能保研！”木兰故意小声嘟囔，却用着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
“白瑜姐，帮我系个八卦镜，这满屋子阴气也太重了，我怕半夜睡着觉，咱俩被吵醒，我起床气可是很重的！”
“挂在哪里？床头吗？”白瑜嘴角弯了弯，十分配合的摸了摸，摸出一个自己补妆的小镜子就说。
“对对对，到时候半夜她爬床头，看着自己的脸，不用我赶也下去了！”
“这好说，你不用抬头，我系就行！”
两人用平淡随意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
果然宿舍除她俩之外的人，好似在强忍着什么，躲在角落面如土色。
有个更是眼神慌的都不聚焦，要是起鸡皮疙瘩能掉小米，估计她能掉一斤。
木兰就当自己没看见一样，在刷学校的论坛，这会儿倒是能刷到点关于自杀者的帖子，但是还没点进去，就已经飘着404被删除了，反倒是她和哪吒的帖子被顶了上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天降紫微星呢！
木兰无语，准备让妖管局打申请，调一下警署的记录，毕竟尸体看似不张嘴，却会说话，会看出很多信息。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行，那就只能用一下神仙的小手段，写个状纸问问城隍老爷了。
想必就算冲着老大，城隍老爷也会给点面子，这状纸到底咋写呢？是微信发发还是黄表纸写啊！最主要的是，她没有城隍老爷的联系方式啊！
这么一想有点纠结。
正在想着思绪乱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拽了拽，她扭过头，看见的就是刚才抖得最厉害的姑娘。
只见她提着一口气，明明害怕但是还是开口，“同学，你是天师是吗？那你能见到真真吗？”
“田真真？”木兰不带任何语气的反问。
“对！”只见豆大的眼泪唰唰的滚落，那姑娘苍白着一张脸说。
身后两个人更是紧紧拥抱在一起，面色跟她一样，没有啥血色。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想说什么呢？”
“跑，让真真赶紧跑，别在学校了！”三个人吓得快哆嗦成鹌鹑了，但是还是很坚定的说，那看过来的眼神全是惊慌失措。
“别害怕，慢慢说！”白瑜走上前将几个人拉到座位上，许是她的声音和长相太有亲和力，手又太温暖，看着人的眼神动人，所以这几个姑娘没啥反抗的被拉着坐下，深呼吸了好几次，让自己心情平复了好一会儿。
“我能相信你们吗？”
“算了，就算不能相信，我也不想再憋下去了！”她突然说。
长久精神紧绷的压力之下，眼眶红的血丝根根分明。
“真真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自杀！明明我得抑郁症想死的时候，她还跟我说，世界很美好，要多去看看，一个说着生而为人向阳而生 ，想要赶紧毕业赚钱，给妈妈买个大房子，不要再住出租屋，想自己养条小狗的姑娘，怎么可能自杀？还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抑郁症！”
“我们说想看看尸体，结果一眼都不允许，听说田阿姨来了，说情绪太激动，也不让我们见···什么见鬼的保研，要是研究生的名额是真真的命换来的，我宁愿不要这狗东西！”越说眼泪掉的越凶。
“我肚子疼的时候，都是真真帮我从食堂拿饭，她说，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可是她对自己，却一点也不好！”
“学校的贴子发不出去，有个境外的IP信息留言，说，不准我们胡说八道，不然会发生让我们后悔的事！我好害怕啊，我这样的人，肯定做不了替人找公道的律师了，我连真真的公道都求不了！”
三个人说着说着抱头痛哭。
不知压抑了多久，撕心裂肺，就算是旁观者看着，心也揪揪的一阵一阵的难受。
白瑜安抚的轻拍几个人的背。
“你们为什么说，要让她别呆在学校里！”
“我们三个人不敢出去，因为总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本来我们以为是错觉，但是昨天回来的时候，真真的东西少了很多！”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靠窗台的那个床位，“这是真真的位置，她喜欢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常常做手工送给朋友，可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同学说自杀的人，魂魄会一直在原地飘荡，有人说半夜看见了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别人害怕，我们不怕，因为真真不是恶鬼，她是我们最好的姐妹，不过我们也庆幸她没来，我总觉的，我们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也许还有想要伤害她的！”
木兰看着面前人心神不宁的样子，知道可能这个念头已经压在她心里好久了。
“道长，天师，我就想知道，真的有因果报应吗？如果真的有，为什么这么好的好人却走的这么突然？”
“如果真的是被害，那害她的人会受到惩罚吗？”她好像在问木兰，又好像在拷问自己。拷问自己学法律的初心。
“当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论是人间还是地府！”
来宿舍的意义很大，至少证明了一件事，田真真确实不像是自杀。
既然不是自杀，人又死了，那他杀一定会有动机。
“她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其他熟悉的人吗？”白瑜轻柔的说道，“好好想一想，别有什么遗漏的！也许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是最大的线索！”
“那可以先把八卦镜拿下来吗？这个是不是会伤害到真真？”
“简单！”两根手指一夹，化妆镜就已经被木兰拿下来了，只是，手指下面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指腹似乎似乎摸到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还有点粗糙的质感。
她干脆将被子一掀，只见天上唰唰的跟飞一样掉了好多张黄纸，上面还用墨笔画上符纹。随便捏起一张仔细探看，奇怪，看起来好像是镇魂符。
因为五行属木，她又是个莽的，平时根本就不研究这东西，所以冷不丁一瞧，有些拿不准，就想着赶紧捡捡，等让老大他们看看。
“这是真真的对床！”几个小姑娘一见这场面，顿时大惊失色。
“之前谁住这里？”
“没人住，这里一直都是空着的！”
“没人？”挑眉疑惑的表情。
白瑜弯下身子伸手，刚触碰到符纸，指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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