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再遇故人
第二天,紧锣密鼓的冬休季训练计划正式开始。
早上九点,伴随一声震天动地的“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溪边在床上翻来覆去扭成蛆。
好半天,才从成瑞士卷的被窝里钻出一只手,忍无可忍关掉闹铃。
“啊啊啊——”
闷头在被子里苦嚎两声,溪边揉着红红的眼睛跳下床,迷迷糊糊摸到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一头爆炸的粉毛,她烦躁地胡乱扒拉两下就懒得管了。
门铃响的时候,溪边还在刷牙,双手撑在洗手台面思考十秒,最后叼着牙刷懒洋洋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峯肆已经换上一身训练服,将一头长发扎了个高马尾,英姿飒爽。她一抬头,和穿着睡衣的粉红羊毛卷大眼瞪眯眯眼。
峯肆见她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想起她的起床气,轻声说:“嗨,早上好。”
溪边屏住呼吸一瞬,嘴里的泡沫不受控制往外冒,她急匆匆返回浴室,快速洗漱完,才梳着头出来,问:“……你昨天几点睡的?”
峯肆背脊挺直靠在沙发上,侧身翘着二郎腿,优雅又不失桀骜,挑眉:“三点半,怎么了?”
溪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怎么不困的,我要困死了。”
峯肆乐呵呵道:“我困啊,但是一想到今天要干嘛就顿时不困了。”
溪边还没回神:“要干嘛?”
“换个不惹眼的衣服一起去地下城,先拿你的武器,长枪锁。”峯肆拍拍手,几个机器人推着一排排衣架进来,“我今天要比赛,换的训练服。你随意,看今天你准备换什么人设喽。”
溪边眼皮一跳:“不,我要坚定维持目前的酷帅人设。”
峯肆笑眯眯道:“呦,放弃高冷人设了?”
溪边高深莫测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天机不可泄露。”
最后溪边挑了套白色训练服,回卧室换好,披了件白色冲锋衣出来,两侧衣尾松垮垮坠着细带扣了个蝴蝶结,走起路飘啊飘的。
峯肆觉得眼熟:“你那冰蓝色的细带儿是……”
溪边插兜低头看了眼:“噢,对,【绛雪拂尘】其实就是花瓣丝儿,织成的线柔软Q弹,但不像蛛丝那样锋利。”
“这也是你自己织的?”不太像,这个像机器人织的。
溪边仰头看天花板:“当,当然啦,我就是这么厉害。”
心中默念,007呐,你说过我们俩不分你我的,借你主人我浅浅装个逼,维持下所剩不多的形象。
峯肆打量半天:“你这个头发太醒目了,但我还没有接触变形魔法。”
“哦,这个啊,没事没事,我是异色双生莲,用另一半儿的颜色就行。”溪边转了个身,一头粉色狼尾俨然变成冰蓝色长发,配上她一身白衣如雪,真当是几分神仙模样。
溪边得意挑眉:“像不像九重天的清冷师尊。”
峯肆一本正经地点头:“像,太像了,去桥下摆个摊能日入万金。”
居然说我像神棍,但真能日入万金好像也不错。
溪边嘟囔:“……没有小金人,差评。”
她们没有开飞行器去,而是乘坐城市公缆。峯肆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黑色训练服外披着黑风衣,坐在公缆的角落座位上。
溪边只戴了个墨镜,将外套的领子拉到最高,半张脸藏在领子内,手缩进袖子靠着金属壁努力降低存在感。
偶有路人打量角落一黑一白,一个帽子压低直坐着似乎在睡觉,一个懒散地缩在角落皱着眉很凶的模样。看起来不像好人,即使是通勤高峰,也没有人紧挨着她俩坐。
溪边透过墨镜扫视四周,闷闷道:“我们是不是很像黑白无常?好像被当成打手了。”
峯肆睁开眼:“不是九重天的清冷师尊,串台到地府去了?”
溪边佯叹一声,悠悠道:“哎,初到人间水土不服有点晕,不小心生了心魔堕入地府耍耍。”
峯肆低低笑了两声,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你晕公缆还是晕人啊,怎么个晕法?”
“唔,有股晕车的味道,谢谢。”嘴里含着糖味儿,溪边舒服多了,“封闭交通工具都有点晕,我们这趟公缆星族不多,还好。”
公缆里一拨又一拨人下车,到最后没有人上车,空旷的车厢里只剩三四人。广播响起,最后几人互视一眼,默契地避开对方,相继下车。
“即将抵达本次公缆终点,地下城区站,请乘客有序下车,带好随身物品——”
溪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了一路,还是好困。那十字蛇架白天不工作吗,今天怎么没看见?”
峯肆抬头看了眼,烈日当空,将冬天的寒冷驱散几分:“也许吧,谁知道那群疯子怎么想的。”
溪边有些诧异,峯肆好像很讨厌窥秘者,超出一个正常的讨厌范围,更像是宿敌一般。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峯肆俏皮一笑,眨眨眼:“宿敌啊,那也说不定呢,你猜。”
“女孩子的心思难猜,在下愚拙,”溪边吐吐舌头,做个了鬼脸,“嘿,我就不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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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口依旧趴着那只黑猫儿,来人也不躲,懒洋洋晒肚皮,眼睛微微睁开又闭上,伸了个懒腰又趴回去。
炼金铺刚开张,倔老头将打烊牌子收起来,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打盹儿。
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倔老头,我们来看你啦。”
老头子从军时被队友们取了个倔驴的外号,后来队友们沉入历史,他就叫自己倔老头。是倔脾气,也是倔强的记忆。
他缓缓睁开眼,看见两个年轻的身影走来,一黑一白,一个活泼一个稳重。倔老头怔怔地陷在摇椅里,仿佛被岁月一拳重击,散了骨架。
我大抵是老了,眼也花了,竟看到几个勾肩搭背的身影笑嘻嘻走来,耳畔回荡着熟悉的带着尘土味儿的笑声,说——
倔驴子,我们看你来啦。
倔老头笑呵呵坐起来,撑着摇椅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丫头片子,鬼话连篇,来看枪的吧,就知道哄骗我这个老头子。”
嗔怪的语气,说罢却是大笑起来,背过手慢悠悠向屋内走去。
峯肆笑道:“哪里,给您带了点材料。”她抛去一枚空间戒指,多年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反手握住,查探一番发现都是好东西。
倔老头啧啧称奇:“这回是真下血本了啊,哈哈!”
峯肆笑着回答:“您这反应速度可不像老人家。”
溪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零食袋子放在桌上,因为不知道倔老头喜欢吃什么,她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买的。
倔老头打开一看,乐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好好好,都是好孩子。来吧,看看我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倔老头先进入内室,架子上是一柄冰蓝色的长枪,锋利的枪头如天坠的蓝陨石,寒性材料反着光,周身升腾起隐隐水雾。
“以前,我的一个队友也喜欢耍枪,接着。”
他了解爱枪之人,握住长枪掂了掂,转而往屋外一掷,擦过溪边耳旁落在院子里,道:“不过这把没他的重,他是重枪,你这柄是长枪锁,我便用了延展性更好的天降雪。”
溪边大步往回走,冰蓝长发飘飘,嘴角一抹笑遮掩在领口下,扯两下细带将袖口束紧了些,长靴停在枪前。
忽而靴尖一勾,膝盖屈起,将即将落地的长枪抛上空,伸手握住掂了掂,重量刚刚好。
溪边双手握枪,一转身玉带缠腰,舞枪翻转项上云,曲膝侧身搅凤凰点头,继而凌空一跃,鹞子翻身。
又涮腰换把,靴尖踢枪头使一大云轮转,转至一周长枪头尾断开,枪身延展成锁链,呼啸而过屋檐,掠起一圈钢卷儿。
最后在倔老头大呼“遮雨钢板翻边卷儿了”之下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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