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望着紧闭的玻璃门,低头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京音看到信息后立马跑下楼替自己的朋友打到不平,结果一见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何斯屿,腹排许久的话就全堵在嗓子里,一个字符也蹦不出来。

何斯屿在姜早平时插花的圆桌旁坐下,双腿高调的搭在桌上子,余下的身体和凳子一同隐在花丛里,微扬的头让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和瘦削又不具有攻击性的下颚不吝啬地露在柔光之下。

这颜值不输于各大偶像剧男主。

如果没有提前知道这人的不光彩事,京音真想上去拿个微信。

何斯屿轻抬了一次眼,很快又侧过脸,好似把身边的人当做扫过眼的云烟。

手机又震动了几声,京音侧过头看了眼在屋外着急的姜早,谴责见色忘友的自己一秒,可刚要开口,何斯屿就像有预判似的起身,二话不说就用同样的招式将京音赶出店。

姜早接住京音,挽起她的手臂,瞪着何斯屿的脸,搬出每个百姓的坚实后盾,说:“刚刚我是看在我们不打不相识的份上没有报警,如果你再这么霸占着我的店不走,我真的报警了。”

听到“报警”二字,何斯屿身上的某个淤青又在隐隐作痛,他始终微收着下巴,轻轻勾动嘴角,好像在说:你随意。

门口的风铃又遇见了风,一阵玻璃被敲击的声音传到姜早耳旁就成为挑衅,和某人的嘴脸一样。

她看了眼京音,真的拿起手机报警。

不得不说,洱楠的出警速度真是快,十分钟左右警察就赶到花店。

小警察见到是何斯屿后,无奈的问了一句:“又产生误会了?”

姜早一阵疑惑,“什么误会,不是我说,你们警察也太不负责了,我都亲自把犯人送到你们门口了,你们还能让他逃出来。”

“……”

看来是误会没有解除。

小警察让其他同事先回局里忙其他事,自己则是留下来把这颗误会的果子彻底摘了。

有误会的另有其人,何斯屿没有耐心继续听扭头回到店里,随意逛了一圈就在原先的地方坐下。

姜早听完小警察的解释才知道何斯屿就是梅阿婆的外孙,就是即将住进她一大早就收拾出来的房间的小老板,这么说的话他真的可以开除自己。

明白这一点,方才他说的那句“你被开除了。”突然变成一碗墨水,往她身上冷泼,留下一片乌云。

相反之下,京音的心情由阴转晴,她已然忘了村头大妈说的小话,做作的理了理头发,往店里走。

以着势必拿到微信的决心走到门口却发现,这道透明的玻璃门不知何时又被男人从里反锁上。

她退回姜早的身边,问,“你成功把小老板惹生气了,怎么办?”

姜早愣住,要道歉吗,知道自己霸占别人的人生二十多年,她都没说过一句对不起,要让她跟一个才见了几次面的男人道歉,她过不了心底的那道线,如若不道歉她就会开除,因为她相信亲情大于善良,到那时什么也不会的她要重新找什么工作呢,搞不好又要沦落到外出流浪。

几番纠结之下,她迈着比铅球还重的双腿,挪到橱窗前,视线越过满窗的粉月季落在何斯屿的侧脸上。

“对不起,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是我以貌取人。”

她咬着嘴唇,鞠了一躬。

白天鹅的背脊一旦弯下去,再牢固的皇冠也会掉,更何况是姜家人强加给她的高仿皇冠,傲娇与自尊在低头的那一刻连同皇冠一起掉落在地,破碎之际砸出一个坑,让她看清洞里的东西。

——根茎,不知不觉间她对这个小镇产生了依赖。

“……”头上的乌云越发的黑,她咬着牙冲着里面的人喊了句,“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见状,京音有被惊到,两秒之后她也上前,跟着道歉。

昨晚磕磕碰碰,耳朵后面多了几个包,何斯屿戴着助听器很是难受,也就取下放进口袋里,所以就算这几面玻璃的隔音没那么好他也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正午,太阳悬在头顶,频射下来的光线无情地照在姜早的脸上,喊的口燥舌燥的她咽了咽口水。

京音早就败下阵来跑去对街的饮品店买了两杯玫瑰柠檬水,她递了一杯给姜早,“你别看现在是春天,太阳毒得很,咱们先去对面奶茶店坐会儿吧,我就不信他能一整天都不出来。”

姜早点点头,接过果茶就跟着京音走去对街,他们挑了一个适合监视的位置坐下。

墙壁上的钟表分针乐此不疲地追着时针跑了一圈又一圈,面前的果茶早就见底,她们就这么傻傻地盯着一处看了两个小时,对面的何斯屿都没有出门的意思,甚至没有换过姿势。

京音有些坐不住了,“要不你给梅阿婆打个电话吧,我就不信她会舍得让何斯屿把你赶走。”

姜早的眉头不自觉地单跳,“那可是阿婆的亲外孙。”

血缘这东西二十年的朝夕相处都比不过,更何况是一年的雇佣关系。

京音也不敢保证,只能替姜早做最坏的打算,“被赶走了,你就去贺锐泽那帮忙呗。”一想到贺锐泽那不靠谱的装修店,她又直摇头接着说道,“他不行,你还是在县里找其他工作吧,就算是在发廊给别人洗头都比在他那强。”

要待在散发着各种刺鼻味道的窄小环境里,将劣质的洗发水挤在手心随意的揉戳再抹在客人油到发光的头上,不管来的是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社会小妹还是窜梭在猪圈里衣服散发着臭味的大妈,她都得面带笑容吗?

光是想想就很窒息。

所以她必须得到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大少爷的原谅。

京音伸手在出神的女人面前晃了晃,“他起来了。”

姜早回过神来,举目而望。

花店门口在她出神的短暂时间里多了几个女生,她们边向里望边用力敲门,因为两个店离得不远,所以姜早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帅哥,现在还营业吗?我们想要买一些花。”

“小哥哥,你有在听吗?我们想买点花回去。”

何斯屿可能是看见了那几个人,戴上助听器后,稍稍欠身就走去开门。

距离的拉近,几位女生一愣,明显是被何斯屿的样貌惊得不知所措,有人感叹的一句“好帅啊。”,尔后那人害羞地低头,眼睛却还在大胆地往上瞟。

“小哥哥,你们店这个点应该还营业吧,我想买一束红玫瑰。”害羞的女人又挺起腰背,恨不得让胸前的那两坨肉冲破衣料露在男人面前。

怎料男人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瞥了一眼其中一个女生手里的广告小卡一眼——叮当酒馆。

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卖。”

“花店……不卖花?”

“花店一定卖花?。”这句花仿若刚从冰柜里逃出来的冰棍般,无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最后派出一位代表,胆大点的绑高马尾的女生弱弱一问,“那小哥哥,我们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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