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3章
许清宁却抢先提出了疑问。
许清舟噎了下，本能看向喻绾绾。
后者始终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带着诡异的平静。
也不知道是对他有空间的事情不在意，还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许清舟垂了垂眼，不慌不忙点了下头。
“嗯，昨天意外觉醒的，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许清宁眼底流淌过几分羡慕。
更多的，却还是兴奋和高兴。
“太好了！哥，你和薇薇姐都有空间，只要我们够勤快，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缺少物资了！”
她藏在高兴之下的低落，许清舟看得分明，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只能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慰，目光挪到喻绾绾身上。
“你也觉醒了空间异能？”
喻绾绾不怎么在意的点点头。
“怎么？就许你危急时刻觉醒第二个异能，不许我觉醒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清舟有点无奈，喻绾绾耸耸肩，率先跨出了便利店。
刚才在便利店里的这一通胡闹，已经吸引了不少丧尸过来。
藤蔓一从缺口中撤开，那些丧尸立即乌泱泱涌了进来。
“薇薇……”
喻绾绾眼也没眨，抬手就是一枪。
冲得最近的丧尸应声倒地，没了动静。
“姐……”
许清宁的声音小了下去。
望着那个轻松的行走在丧尸群中，如入无人之地的女人，目光逐渐恍惚。
“哥……薇薇姐怎么会有枪？”
昨天她对她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原来她不吹牛皮，当时她要是真的不管不顾冲了回去，非但没办法给她提供帮助，还会给她添麻烦。
成为她的负担。
虽然……
看她那一枪一个小朋友的样子，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她能有什么麻烦。
许清舟也沉默几秒。
总觉得她手里那把银色小巧的枪有点眼熟。
“大概是路上捡到的吧。”
他没怎么在意，将许清宁往前轻轻一推。
“好了，她不是说你那切水果的技术还得练么？看，水果摊又上新了，快去，别让人……嗯，丧尸抢了先！”
“……”
许清宁一个踉跄，差点儿和丧尸来了个贴面礼。
她条件反射抬起砍刀，没有一丁点犹豫，上去就是一刀。
动作还是有些丑陋笨拙，刀的落点却一点儿也没歪，准确的把丧尸脑袋给切了下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丧尸已经脑袋分家。
喻绾绾回头看了一眼那颗咕噜噜滚了老远的脑袋，眉梢微扬。
“这次切得不错。”
许清宁抖着手，抹了把脸。
那上面，全是砍丧尸时，从丧尸身上溅出来的腥臭浓水。
哀怨的回头看了眼默默望天的许清舟。
她哥哥真的变了。
换做以前，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许清宁吸了口气，强忍着恶心反胃，小心的观察着丧尸。
只要发现有落单的，她就提着刀，悄悄摸过去砍。
无论是喻绾绾还是许清舟，都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做。
他们只把更多的丧尸阻拦在外，给她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每当她解决掉一只，就会放另一只过来。
许清宁努力按捺住心底的害怕不安，按着喻绾绾说的，把这些脑袋想象成变异后的水果，试图冲淡内心的恐惧。
刚开始她还会闭眼，凭感觉去砍。
渐渐地，或许是感觉到了喻绾绾和许清舟对她的保护，知道他们不会真的让她出事儿。
她试着睁开眼睛，认真仔细的去观察，去思考，不断调整着砍刀挥出去的角度、力度。
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利用丧尸行动迟缓的特性，躲开扑抓，在躲闪的过程中寻找最佳角度。
或砍或劈，动作依然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但效果是显著的。
在这机械般的重复中，恐惧和恶心早已不知不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以及……偶尔砍出漂亮一击时的微弱成就感？
“这个“西瓜”不太新鲜，都烂透了，不好砍。”
许清宁小声嘀咕着，费力地把卡在颅骨里的刀给拔出来。
喻绾绾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轻笑出声。
“要求还挺高。”
看了眼掉落的脑袋，喻绾绾思索几秒。
“把它切开看看，这么老了，说不定里面会有西瓜籽呢？”
许清宁瞳孔微微一缩。
看看地上丑陋的脑袋，又看看笑眯眯的喻绾绾，表情复杂。
“这不太好吧？”
虽然在这两人粗暴的教学下，她现在已经被迫不再害怕。
可是……切开脑袋？
许清宁一张白嫩的小脸皱着，写满了拒绝。
许清舟一边释放雷电阻拦着尸群，一边听着这诡异的对话，嘴角忍不住抽搐。
眼看着喻绾绾还要继续怂恿，到底还是没忍住。
“我来吧。”
一天之内就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已经相当不错。
可别再为难她了，否则说不定，这孩子就该有心理阴影了。
喻绾绾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只主动接手了许清舟那边的丧尸。
一颗颗藤蔓从四面八方延升出来，组成一道绿墙。
许清宁还在茫然中，许清舟已经退到了她身边。
从空间中拿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军工刀，对着那颗孤零零的脑袋比划了两下，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切了下去。
丧尸虽然已经不能算是人，但也是从人变异过去的，脑部结构和人没什么区别。
许清舟也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他以为他能承受的，可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当刀锋破开皮肉，黑红粘稠的脑组织和暗沉的血污随着刀口的深入涌了出来。
更浓郁，无法形容的恶臭瞬间爆发开来，几乎化为实质，无孔不入地钻入他鼻尖。
“呕……”
许清舟实在没忍住，手一松，弯着腰开始干呕。
许清宁脸都白了，一步一步往后退，根本不敢往那边看。
“哥……”
就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在干什么啊……呕……”
兄妹俩的反应，被喻绾绾看得一清二楚，毫无同情心的笑出了声。
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握住露在外面的刀柄，三两下，利落的将脑袋剖开。
手腕一转，一颗带着棱角的黄色晶体被挑了出来。
看着这颗落在地上，裹着红红白白污秽的不规则晶体，唇角翘了翘。
果然，丧尸已经开始进化出晶核了。
喻绾绾也没停下，又去旁边，故技重施，开始剖别的脑袋。
比起许清舟和许清宁，她就要平静得多。
手起刀落，面上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当然，由她解剖出来的脑袋，也没许清舟搞得那么……
嗯，不堪入目。
手指灵巧，落点精准，不像在解剖脑袋，倒是在做一场精心准备的演出。
一旁呕得只剩酸水，浑身脱力的兄妹俩，由衷的对她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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