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换种法子

第九十六章换种法子

而夜色初落之时，未央宫外的灯火仍未熄尽。

听闻凤栖鸾欲亲自前往摄政王府求见，春桃一时惊愕，连声劝阻：“娘娘，王爷脾性冷峻，如今朝局刚稳，您贸然前往，万一……再受冷落……”

却见凤栖鸾面无波澜，只轻声道：“春桃，这一步，我若不走，便再无退路。”

随后她披上绣云外纱，容色寡淡，眼中却带着一抹极深的决绝。

未央宫的夜风微凉，而摄政王府书房之内，一灯如豆。

很快当夜禁军统领方自禀报事宜，却不想尚未言尽，却忽闻心腹低声上前耳语一句：“王爷，永平公主求见。”

闻言，澹台湛执笔顿住，随后凤眸微敛。

随之他缓缓抬眸，语气却没有一丝温度：“传她进来吧。”

不多时，便见到一道身影便自廊下徐行而入。

只见凤栖鸾步履轻缓裙摆曳地，行至门前缓缓屈膝低声道：“栖鸾，叩见王爷。”

而听见这句称谓，澹台湛眉眼未动，只是微微仰身靠于椅背淡淡启唇：“永平公主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凤栖鸾抬眸，随即开口道：“臣女此来，只为一事，楼兰国主裴清宴，身在馆驿已久，愿王爷念及与我的旧情放他回国。”

而听见此言，澹台湛眼眸一顿，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讥笑。

“旧情？”他缓缓开口，字字带寒，“你如今肯与本王提旧情？当年你甘为和亲之棋，远嫁他国，弃我金国百姓于不顾，弃本王于兵锋之前，现在竟还敢来求情？”

那话语如刀，锋刃直指。

而闻言凤栖鸾指尖轻颤，但仍强忍情绪，随即垂眸低声道：“臣女当年所为虽无颜辩解，但今日之求非为情私，实为大局。”

“裴清宴身为一国之主，长拘京师，若传入邻邦耳目，恐生误会。金国签订盟约，臣女不愿因一人之困，坏两国之和。”

而听到此处，澹台湛却不为所动，反而眼底微露冷意。“所以，你愿留下？”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但语气依旧讥讽，“以自身为代，换他回国？”

却不想凤栖鸾未曾避开他的目光，反而坦然应道：“臣女既已归金，自知回不得楼兰。”

“金国养我、教我，今日留于京师，本属应当。”

“只愿王爷念我一片诚意，放他回去。”

澹台湛微微眯眸，目光仿佛要看透她内心。

良久，他冷声一笑：“你既愿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本王不喜虚礼，想要求人，自当有所诚意。”

听见这话，凤栖鸾心头微颤，抬眸望他，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不知王爷所言诚意，为何？”

澹台湛神情淡漠，却道：“三日后，摄政府将设宴款待北州使节，金国宗室、公主嫔妃皆需出席。”

“你若真要留金，便当以金国永平公主之名，端坐上席，昭示天下。”

“本王要让众人看看，楼兰皇后，如今是谁的臣属。”

而此言一出，凤栖鸾心头一震。

要知道他明知她身份尴尬，却偏要她在众目睽睽下，以公主之名出现，这是让她彻底断去与楼兰的牵系，也是彻底压下朝中流言。

她若答应，便是自己断了退路，可若不答应下的诚意便成了空言。

想到这，随即她轻轻闭眼指尖微颤，半晌后终是低声道：“臣女明白，届时必不缺席。”

而澹台湛未再看她，只挥手道：“你既应了，便退下吧。”

随即凤栖鸾闻言起身行礼，正要转身之际。

却听身后再度传来一句淡漠之言：“记住，你现在，是金国永平公主，不再是楼兰皇后。”

而听见这话，她有些背影颤抖，终究未曾回应。

等待他离开后，夜色更深，而摄政王府书房灯火依旧。

只见屋内静默中，澹台湛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人早已走远，却还是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去。

指节微微收紧，眸光深不可测，而那一夜之后，未央宫内风声渐紧。

不少人听闻永平公主亲赴摄政王府求见之事，而这件事很快便在内廷中悄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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