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最近越发懒了,本子都没写几个。”山鬼掐着腰,撅起红嘟嘟的嘴巴。

自从师弟们来了之后,湘君来九歌楼的时间都晚了,这不刚到就被山鬼截住,诉说心中不满。

湘君慢悠悠的坐下,仰起头宠溺的望着山鬼,笑眯眯的说道:“我且问你,你拿到的本子是多了还是少了?”

山鬼左右扭动嘴巴,像颗熟透摇摇欲坠的樱桃,她手指动了动,“是...多了。”

湘君道:“内容如何?”

“嗯...”山鬼咬紧下嘴唇,嘟嘟囔囔的说道:“还...不错。”

“不仅如此,自陆公子来了以后,你可没少往楼上跑。”朝四娘子从舞台那边走来,笑着说道。

山鬼刚要转身怼回去,见是朝四娘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把脸贴到朝四娘子眼前,坏笑道:“到底是我去找陆公子的时候多,还是姐姐去的多呀?”

山鬼瞪着一双饱含春水般的眸子,两腮似贴两片云霞,生气起来更显娇俏,让人更生怜爱,朝四娘子轻轻掐住那水润润的脸,说道:“你这鬼丫头去找陆公子为的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一个丧夫守寡之人,只为多提升乐曲造诣,才能养的了自己和女儿,找陆公子可谓是正大光明。”

山鬼脸色越来越红,气的直跺脚,“哼,你俩就会欺负人,坏姐姐!”扭头气呼呼的去找太一了。

湘君拉着朝四娘子坐下,说道:“我那小师弟心重,朝四娘子性情爽朗,你二人经常交流,定能疏导其心,在此多谢了。”

朝四娘子会心一笑,说道:“我该感谢湘君才是,带来陆公子这样的人,他在音乐上造诣颇深,于我亦师亦友。”

“只是,”朝四娘子话锋一转,脸上露出难为之色,“我虽视陆公子为知音,但却难解其心结,只能眼睁睁看他被心魔日夜折磨。”

湘君暗叹朝四娘子心思细如毛发,几日的相处竟能让她看出小十四的心病,不禁感叹道:“小十四是前几年才进书院,他来时就带着心病,而后偶有发作,他平日沉默寡言,我们也不好唐突询问,只是每每看到他发病时疼痛如万蚁噬心,我却只能心痛自责。”

朝四娘子道:“他虽没有明说,但通过这几日观察和说话,我觉得有几点是清楚的,一是他好似不喜都城,自来了九歌楼半步都未踏出,有时看着窗外摇头叹气。二是他那心结怕是和人命有关,那日他说时常会梦到自己为地府判官,随意断人生死,我怕他多想,便说了几句奋进的话。其实我曾因生计和一位老先生学过解梦之术,虽说不是完全准确,但我观陆公子发病模样,也有七八分可信了。”

湘君一向是不信这些术数玄学的,可朝四娘子说的却颇有几分道理,若不是此次书院危机,小十四是断不会来都城的,至于心结是不是和人命有关,看他发作的厉害程度,想必也是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湘君道:“多谢,我记下了。”

“师姐!”祝允一进门便喊道,朝四娘子见状,起身施礼转向后台去排练了。

祝允一脸堆笑,“师姐怎今日来的这样早,不偷懒了?”

湘君嗤了一声,说道:“你还理直气壮的说我,天天喊着要帮忙,可瞧你都是顶着日头来的。”

祝允也不知脸红,挺着胸脯说道:“你三人都未成婚,不知妻儿坐拥右绕之景,好似冬日裹在棉被中,想散开热气立身而出是很难的。”

湘君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瘪着嘴说道:“我真是...对了,你记得小十四是哪里的人吗?”

祝允搔了搔头,嘟囔了一句:“好似是岳州府君山人。”

君山,湘君轻声的念叨,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可是在哪儿看过?

湘君反反复复念着,祝允也自言自语了几遍,并未觉得这名字有何特别,“师姐是去过君山?”

她好像没听到祝允的话,埋着头思绪乱飞,“对了!我怎么忘了这回事!”湘君“蹭”的起身,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口。

祝允还直愣愣站在那里,看着那片衣角拂过门槛,飞一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早药店的人比往常还多,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汴河边上柳树居多,春风一刮,那些对柳絮花粉过敏的,年年都得遭上一番罪。

恰好一位坐堂郎中告了假,药店人又多,眼看队伍都快排到街上了,加上几声破锣嗓音,屋子里像架起一口沸着热水的大锅,蒸汽腾腾,整的屋里每个人都冒着汗。

芫华站在门侧,依次询问来者病情,判断轻重缓急。若是之前来的病人,便找出病例,送到郎中桌上,若是常规病情,如伤风,花粉过敏之类的,简单问询后就会直接引到柜台,拿出包好的药材,并嘱咐使用方式。

老掌柜喊了一声:“芫华,过来一下。”芫华听到后,和病患说了下稍等,便快速跨了几步过去。

“掌柜有何事?”

“今日人多,又只有顾郎中一人,分诊的工作交给其他伙计,你去刘郎中的位置上。”

芫华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用力强调道:“是让我去做坐堂郎中,给人看病吗?”

老掌柜捋着花白的长须,点点头,“是,就这一天,凭你的本事,应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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