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座旁多了一颗玫瑰星

里士满的冬夜来得早,才过晚祷,天色便像被墨汁一层层晕开,只剩塔楼尖顶还勾着一线银白。

伊丽莎白拖着一只木箱,气喘吁吁地闯进安妮的卧室:“老师,我把它偷运出来了!”

箱子里躺着一架小望远镜——黄铜镜筒、三脚支架,还缠着一条褪色的皇家蓝丝带。

“从御前库房借的?”安妮挑眉。

“是借的,”女孩一本正经,“借到里士满,再借回伦敦。”

胡椒狗围着箱子嗅了一圈,尾巴把地板拍得啪啪响,像是在鼓掌。

两人抬着望远镜,一步一喘地爬上西塔顶。塔楼废弃多年,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火把乱晃,像一群喝醉的萤火虫。

安妮把望远镜架在石垛上,顺手从怀里抽出一卷新羊皮纸、一支削得极细的鹅毛笔,还有一小罐玫瑰色墨水——那是用去年玫瑰花瓣熬的,颜色温柔得像傍晚的云。

伊丽莎白先把官方星图铺在地面:

天鹅座、大熊座、猎户座……线条僵硬,星星像被钉子钉住。

她皱鼻子:“皇家天文师的图太死板,像教堂彩窗,不像天空。”

安妮笑了笑,没说话,只把那张空白羊皮纸铺在旧图之上。

夜风很冷,安妮的指尖却稳得出奇。

她先用极淡的铅粉描出古典轮廓,再悄悄在天鹅座左翼添了一颗极细的小星——

那是现代天鹅座 61,1540 年尚未被欧洲人记录,亮度暗,却真实存在。

笔尖一顿,她在旁边点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点,然后迅速用玫瑰色墨水覆盖。

玫瑰色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滴含羞的血。

伊丽莎白眯起一只眼凑近望远镜。

“老师,天鹅座这里……”

她的声音被夜风吹得碎碎的,“好像多了一颗?”

安妮心跳漏半拍,却只是“嗯?”了一声,假装在调焦。

女孩又看了一次,确认无误后,没有惊呼,也没有质疑,只是用羽毛笔蘸了玫瑰色,轻轻在那颗小星上补了一笔。

玫瑰色在雪白羊皮上晕开,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花。

“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伊丽莎白压低声音,仿佛怕惊动夜空。

安妮故作随意:“叫什么?”

“Rosula,小玫瑰。”女孩眼睛亮得像两粒晨星,“只属于今晚,只属于我们。”

安妮的笔尖在星旁写下拉丁小字:

Rosula — 1541, 里士满塔

墨迹未干,夜风掠过,羊皮纸轻轻卷起,像天空也弯下腰来看。

趁伊丽莎白再次沉迷望远镜,安妮快速完成剩余连线:

天鹅座翅膀的弧度更优雅,仙后座多了一条“W”形辅助线,北斗七星末端画了个小箭头指向北极星——

这些都是 16 世纪尚未流行的画法。

她边画边在心里数:

“一步、两步……别被发现。”

玫瑰色墨水在暗淡灯火里像秘密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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