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山中无岁月,修真的日子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芙黎却不敢苟同。
作为一个资深学渣,这日子过得就像是回到了高考倒计时还有一百天的时候,想再努力努力吧,知识储备已经到达上限,不想努力吧,这马上就要高考了除了学习又没心思干别的。
自从那天提出改造光带的想法,她每天不是在藏书阁翻书就是躲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又涂涂改改。
表面上看起来是哪怕挂着灵脉损伤Debuff也要干翻这个世界的龙傲天,实际上还是那个初心不改的学渣。
芙黎又一次把废稿揉成一团抛到地上,她烦躁地揉搓着脸,学着某副世界名画的样子呐喊:“什么破穿越?没系统就算了,好歹给我个金手指啊!我只是想做个手机而已,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忽然,敞开的房门外露出了一个脑袋。
来人梳着繁复的发髻,貌比天仙的脸上一双杏眼疑惑地眨巴着,“师妹,你要星星干嘛呀?”
来人正是阮娇娇,阮明洲的预备道侣,也是芙黎的新晋小伙伴。
通过几天的相处,芙黎可太喜欢这个大美女了。阮娇娇美则美矣,性格还单纯可爱,完全没有顶级豪门的世俗和心机,每当看见阮娇娇扑闪着那双灵动纯真的杏眼和阮明洲说“夫君,我饿了”,芙黎总会想到原世界校园里给口吃的就让撸的流浪猫。
这么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这种被弹个脑瓜崩都能哭很久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是体修?芙黎甚至都怀疑这只是阮家生怕阮娇娇被歹人欺负才想出来的障眼法。
“你听错了。”芙黎不再解释,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前几天芙黎和松年就搬进凌彻的院子,然而没多久他们就发现阮娇娇只是住在东厢房,这对预备役夫妻不但完全没有同房的意思,而且相处方式也不像夫妻,更像是饲养员和他那时刻求投喂的萌宠。
也就是说,芙黎完全没有搬家的必要。
阮娇娇:“到时辰施针了,夫君叫你过去。”
不知道阮明洲怎么想,反正芙黎每次听见这声酥酥软软的“夫君”,她整个人都麻了。
*
原本芙黎住的西屋已经被改造成诊所的模样,左边放药柜,右边是诊疗室,装修图纸还是芙黎亲手画的。
芙黎半躺在塌上,撩起左腿的裤管,整只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结了痂的血点,阮明洲拈着毫针,大概确认腧穴的位置后就将毫针慢慢地刺进皮肤里。
那天芙黎带图拜托松年做十根毫针,松年的实力确实和吹的一样,松年隔天就做出了和图纸所画一模一样的毫针。
当天晚上大家伙就围观了芙黎指挥阮明洲在她左腿上实验针刺的全过程。
他们一个敢教一个敢学,赌的就是芙黎的左腿不会有任何感觉。
然而围观的三人却看得心惊肉跳,尤其是相对体弱的松年,从那以后但凡看到尖一点的东西他就皮肤一紧。
几天过去,事实证明医患二人组赌对了——芙黎的左腿确实不会有知觉。
秘术哪是那么容易就学会的?更何况教的人只是做过针灸,又不是真得会……
“吱呀。”
诊所的门被人推开,松年走进来,“找你半天果然在这里,嘶……又在刺青呢?”
芙黎华妃翻白眼,谁刺青会在腿上纹个满天星?
“有事说事,忙着呢!”
“今天我爹不是来宗门看我嘛,带我去玲珑阁消费了。”松年捶了捶前胸,“哥们儿仗义,给你们打包了香满楼的灵食,你们赶紧搞完出来一起吃。”
还没等芙黎应答,门外又飘进来一阵香风。
“松师弟你人真好。”阮娇娇笑得娇憨,“都打包了些什么菜呀?”
五人按年龄来排依次是阮明洲,阮娇娇,松年,芙黎以及最小的凌彻。
但是玄三宫弟子众多完全没办法像另外两宫那样给弟子排序,同时又提倡道法自然,所以同一届的弟子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五人中除了阮明洲比他们大一岁,其余四人又都同岁,相差不过几个月,平时都以名字或者昵称相称。
只有阮娇娇非得执拗地称他们师弟师妹,似乎在年纪上占到便宜她就很开心。
“放心吧师姐,都是你爱吃的!”松年又冲着芙黎这头催促道:“你俩别弄了,照着认识的穴位扎两针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阮明洲清清冷冷地刮了松年一眼,而后又拿起新的毫针继续施工。
“等一下!”
芙黎伸手拦住,思索片刻就朝着松年竖起大拇指,“你果然是个天才!”
*
阮宅,前厅。
五人围着方桌落座,面对一桌子的灵食,就连好吃的阮娇娇都只是尝了一口肉丸子就踟蹰地举着筷子,没了下一步动作。
阮娇娇:“这……”
她虽然好吃,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下去的。
桌上的饭菜虽然卖相还在,看得出来松年父亲确实下了血本,都是香满楼的招牌菜,但此刻都彻底凉了。
没有热气,没有香味,更没有灵魂。
松年窘迫地抓了把头发,自然卷的发质看起来更枯了,“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凉了以后那么难吃。”
芙黎正在思索着另一件事,便顺口安抚道:“没事,我有办法。”
!
下一秒,四道炽热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三个少年满眼期待,以往的经历无一不在验证芙黎说她有办法的时候就真有办法。
而阮娇娇则是单纯的出于对热饭热菜的期待。
余光瞥见四人的异样,芙黎回过神被吓得一抖,“干嘛都看着我?”
四人异口同声:“你有办法!”
“……”
倒也不用那么整齐……
芙黎这才想起她说了什么,无奈地回望着众人,“找个蒸笼来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这里没有微波炉和蒸箱,那种竹篾做的蒸笼总该有……
……好吧,看几个伙伴的反应就知道那玩意儿即使存在他们也没见过。
“正好,那就一起做吧!”芙黎问松年:“你做个普通容器要多长时间?饭碗那么大,瓷做的。”
松年想都不想:“你有内部的细节图的话半个时辰。”
芙黎摇头:“没有内部结构,就普通的容器。”
“那就一刻钟!”
“这么快?”
“我,器修,懂?只是我没瓷石,陶泥可以吗?”
“也行。”
确认完她需要的东西,芙黎便开始琢磨蒸笼的制作方法,对器修而言把竹子做成竹篾,再编织成蒸笼的形状很简单,难的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竹子,更何况她这几个伙伴看起来也不像有锅的样子……
“有了!”芙黎灵机一动,想到另一种更简单的加热食物的方法,“铁呢?你总该有吧?”
得到肯定答复后,芙黎便指挥着四人收起饭菜,擦了擦桌子就掏出了纸笔,唰唰唰地描绘起来。
凌彻站到她的身旁,看着她用一段段线条快速描绘,画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四周带支架的长方形的盘子。
凌彻:“这是蒸笼?”
“不是。”芙黎一边完善细节一边笑道:“一会儿带你们尝尝铁板烧的味道。”
芙黎给画上的铁板标注完尺寸,便递给松年,“先做这个,用纯铁做一个。”
说完她便又抽出张白纸,继续画另一个物件。
与此同时,松年拿着画纸出了前厅,在院子里找了块空地,开始炼器。
他从芥子囊里拿出一个和骰盅差不多大的熔炉放到地上,这东西的使用方法和流马一样,不同在于只能渡入金、火以及木三种属性的灵力,这也是器修必备的三种灵根。
松年在熔炉的符文处渡入灵力,熔炉便随他心意地变成理想中的大小,不消片刻,熔炉便热得冒烟。
松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图纸,把画上的盘子细节刻进识海,这才拿出一块纯铁投入熔炉。
松年抬起手,像乐团指挥家一样在虚空中舞动着双手,期间,一缕缕淡金色的灵力从松年的食指溢出,准确无误地飘入熔炉中。
这就是金丹期以下的金灵根修士的灵力颜色,随着修为的增长,金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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