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好几日,柯心怡都以自己还在养伤的借口推拒了出门,她只待在自己的那一方小院里,或是趁着没人来看她寻她,人少的时候悄悄到湖边赏个鱼。

安郡王妃自那日后,便多次差人去寻柯心怡,少女都以自己受伤还在休养给婉拒了,其实她也很想去,但对所有人都是这个借口,若是就这样答应了王妃,那岂不是又会得罪一大批人。

次数一多,柯心怡干脆叫丫鬟带话,说是日后她定登门致歉,后来王妃便也就没有继续差人来请她了。

少女摸不清王妃想要做什么,大概是觉得对那日之事有愧疚吧,可堂堂王妃,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出身的女子愧疚,想来也是不会的。

冷若华将这些时日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柯心怡的本事还挺大,能让安郡王妃差人去请好几次,而她不去王妃也没有同她生气,这让冷若华不禁想,是不是那日之事让柯心怡同她离了心。

王妃初见她就送了头上的金簪,那日之事王妃也没有想过要惩处她,只是安静地看着这场戏,看着她们欺辱柯心怡,王妃也曾说过她喜欢柯心怡这个姑娘,冷若华觉得,这个柯心怡一定不简单。

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连王妃都攀扯上了。

她以前总是跟在大家身后,什么话也不说,像极了那跟屁虫,即便是穿了锦衣华服,也改不掉她身上那股子野蛮的气息,而今好些日子不见她的身影,倒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了。

某一日,冷若华和温芷巧她们一道在园中品茶,说是玉常观里新发的绿芽,还有徐婉的小女儿魏雨真和几位亲眷,不知这话题是怎的,突然就说到了柯心怡的身上。

魏雨真手上拿着果子,语气带着一点讥讽,“大嫂嫂,不是我说,这柯心怡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她竟这般不把您和母亲放在眼里,还拒绝王妃的几次邀约,明明我们都道歉了,她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显得她倒可怜兮兮的。”

“我倒觉得,这心怡小姐是个率真的。”安郡王妃喝着茶,看着园中的春色。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都望了过去,温芷巧坐在她身侧,轻轻摇着团扇,“在座的谁人不知王妃心善,也就是这香囊啊找回来了,可若是当真在她那儿找到了呢,况且大家怀疑她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在座的除了她,谁会去偷拿一个香囊啊。”

大家都掩面笑笑,王妃也只是抿唇笑笑。

她同这魏府算得上是自小便有的情,老王妃在世时就同魏府时常走动着,所以她也经常和魏府的这些亲眷们一道玩耍,不管喜不喜欢,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安郡王同如今的魏家主算的上是至交好友,所以她们说什么王妃都没有很在意,大家都不会为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物将脸撕破,毕竟这里面的牵扯不是她一个深宅妇人所能够承担的。

魏雨真接着说道,话语里满是讥讽,“野蛮人毕竟是野蛮人,心眼小,眼界窄,在这深宅大院里住了几日便觉得自己主人了,难不成还要我们一行人亲自去请她给她赔不是吗?”

“呵,她凭什么,不过是三公子恰好被她救下,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三公子将她带回京,这京中谁人不知,当初三公子的婚事.....”那女子像是说错了什么,赶忙住了嘴,随即找补道,“我看啊,这狐媚子定然是想做三公子的妻,所以才一直赖着不走。”

话音刚落,温芷巧的视线就落在了冷若华的身上,冷若华淡淡的,面无表情地将茶盏放在桌上。

当初没有选择嫁给魏家大郎时,徐婉是想让她嫁给魏承允的,而她自己同魏家大郎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在书肆里再次遇见,两人便相互倾了心,她便告诉徐婉自己愿意嫁给魏家大郎。

后来,魏家大郎的本性暴露,她也没有后悔,只是找到徐婉谈判,这当家主母的心是真狠,为了魏府的荣誉可以放弃掉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也就成了徐婉的心腹。

当时魏承允年纪轻轻考上状元,意气风发地骑着马游着街,冷若华在酒楼包厢里远远看了他一眼,母亲和徐婉正在同她一道谈论与魏家大郎的婚事,而后母亲问她,魏家三郎如何,她却鬼使神差的摇了头。

她只道,魏家大郎挺好,她心悦于他。

徐婉深知自家大郎的品性,还希望她在斟酌一二,冷家有了想要联姻的这个意向,徐婉并不着急,冷家这盘中餐迟早是魏家的,后来冷若华答应在考虑考虑,谁知魏承允明升暗降,被派去了蜀地,冷若华便不再考虑。

冷若华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求着旁人娶她,她同魏家大郎本就两情相悦,魏承允不过是母亲比较看重,可她不喜,魏承允离京后,她便嫁给了魏家大郎。

后来打断魏家大郎的腿将他终身囚在别院里守着那个青楼女子时,她才知道,什么狗屁两情相悦,不过是魏家大郎贪慕她的美色罢了,轻易得到后便不知珍惜,宁愿守着那个青楼女子,也不愿同她长相守。

这段感情,当真是个笑话。

几个月前,魏承允从蜀地有钟意女子的消息穿回京,冷若华是有些怔愣的。

她的身份何等荣耀,魏承允瞧不上她,偏偏娶了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野蛮女子,无父无母没有家世,冷若华对他从来不曾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不甘心,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即便是现如今,她也不曾想明白,这究竟为何。

所以,冷若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同柯心怡好好相与,就想看着她出丑,嘴上待她好,可暗地里嘲讽她,讥笑她,甚至是借着旁人的手要她难堪,哪怕是让魏雨真往她的鞋子里放尖刺,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流露半分不满,也不曾将事情闹大,即便是再次相遇,她也总是笑盈盈的。

唯独香囊这件事,柯心怡的硬气坦荡地表现了出来,恐怕没有人能够做到像她那样能够直接脱衣自证吧,这对女子来说算得上是极大的羞辱了。

温芷巧身侧坐着的一女子见气氛有些许的尴尬,连忙打着圆场,语气却也没有温和半分,“姐妹们何故为了这等女子在这焦心,总归是她这人不行,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行了!”

冷若华将茶盏微微重地放在桌案上,安郡王妃轻轻捻起茶盖在茶碗里拂了几下,抬眸看着冷若华,嘴角微微咧着,浅浅地抿上了一口。

只见冷若华开口,“身为大家闺秀,你们府中就是这般教养你们像个长舌妇一般吗?”说罢,她看向一旁的魏雨真,“小妹,看来还得找云嬷嬷多多教你些规矩才是。”

“大...大嫂嫂.....”

魏雨真带着轻微哭腔望着冷若华,冷若华自己都没想到,她会说这一番话,她不是最想让柯心怡出丑的吗,此时大家议论她明明自己应该开心的。

她有些木楞地看着旁人那惊讶的目光,只有王妃面上没有半分诧异,像是早就知晓她一定会说帮着柯心怡说话似的,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转瞬即逝。

安郡王妃是何等人物,徐婉都不敢驳她半分,众人对待王妃都是尊崇有佳,她们说了柯心怡的不是,王妃并未阻拦,自然就会一直说下去,而冷若华这一说,反倒是将王妃不懂规矩给带上了。

冷若华见到王妃将茶盏放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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