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关于工作这件事

最终福葛接受了格瑞丝的帮助，代价是他每天上午要去警局帮她整理办公室，然后和阿帕基以及格瑞丝三人一起去吃午餐。

“福葛真是非常擅长写东西，这批捕申请写的，文笔甩了我两条街咯。”得益于格瑞丝和阿帕基连续一周的“共同寻访”，整个办公室的同事们都知道了那个脑子很好又擅长法律的少年，相应的，福葛要整理的东西也就渐渐不仅包括格瑞丝要求的办公室卫生了。

“该死的，曼奇尼你这混蛋别老是把自己的工作丢给我！”福葛甩了甩手里的钢笔怒道，“格瑞丝只要求我打扫一下卫生！”

“可是这种形式文件交给福葛你来写真是太合适了。”曼奇尼从福葛手中抽走他刚写好的拘留通知，“还有，格瑞丝都是喊我前辈的，你至少也该在我的姓后面加个前辈吧？”

福葛抬头看向他：“前辈？我是警局的人吗？”

“应该也算是线人之类的编外人员吧？”刚回办公室的格瑞丝接道，“不过按理来说福葛确实不该接触我们的工作呢。”

曼奇尼耸了耸肩：“虽然这么说，但福葛的学历比我们在场所有人都高吧，等他过几年长大了直接来这里工作好了，就当积累工作经验。”

福葛合上钢笔帽：“开什么玩笑，你们可是警察。”

曼奇尼突然笑道：“可是这座城市里真正掌握‘权力’的又不是我们，监狱里的——咳！你就当没听见，我吃饭去了。”

“喂，不要带坏小孩啊前辈！”格瑞丝对着曼奇尼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转头看向已经习惯了的福葛，“阿帕基昨晚腌了鸡肉，中午吃烤鸡怎么样？”

“做什么我都吃。”福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回道，“话说回来，怎么总是他做饭，你呢？”福葛已经在警局帮工了半个多月，这段时间格瑞丝几乎没有下过厨。

格瑞丝笑道：“我负责指指点点。”虽然生前是中国人，格瑞丝确实是不怎么会下厨，但很会吃。阿帕基倒是会下厨，好歹让二人没有赚的钱全塞饭店里。

吃过饭后福葛就离开了，阿帕基与格瑞丝则回到警局继续他们下午的工作。这样莫名其妙的资助关系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总不能一直靠她。”吃饱喝足走在太阳下，福葛心里又转起了找个工作的想法。没有人会平白无故一直对别人好，即使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格瑞丝和她男友都是挺不错的人，但一个月可以，两个月可以，一年呢？两年呢？他还不到十四岁，成长的太慢了。这么大点的孩子，是无法找到合法的工作的。

福葛的脑子一向好用，能够在十二岁考入大学的孩子，只要经历过一些街头的毒打，就不能单纯以孩子来定义了。在福葛看来，他比格瑞丝还要成熟些。

“至少我不会平白无故收留一个街头混混，即使他帮自己了一个小忙。”

福葛走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以双脚丈量大地是苦修士的做法，福葛当然不是那么虔诚的人，他此时只是在寻找一些能够让他拥有“工作”的机会。他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当地有什么“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