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谈心
沉默了许久的邬曜忽然开口道：“我刚刚是在摸你的下丹田。”
“你刚刚引气都没问题，但是入体运转时全泄了，我在检查你的丹田。”
柳玉泽软硬不吃道：“你这次能找检查的借口，下次也能找别的借口做更过分的事。”
邬曜：“……”
他一把抓住柳玉泽的领子，眉眼一沉，蓬勃的剑意顿时迸发！柳玉泽浑身一颤，深入骨髓的对死亡恐惧蔓延上来。
“你觉得我睡你还需要找借口？我现在把你杀了也只需要动动手指。”
他的声音带着冷意，压得柳玉泽抬不起头来。
卧槽，作过了。
柳玉泽不住地发抖，却的惧意不增反减。他挣扎着努力一点点抬起头，一双眼睛惧中含水，恶狠狠地和邬曜对视。
邬曜怒极反笑，“我欺负你了？”
柳玉泽也咬着牙笑，“你现在不就露出真面目了么？”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杜宣季叹了口气，上去一人一拳，把两人都掀翻在地。
“你们俩三岁小孩么？”杜宣季笑眯眯道。刚刚他那两拳动了真力气，特别是抡邬曜那一下，冲着穴位，都把人打懵了。
柳玉泽捂着脑袋，哎哟了几声，才发现好像不疼。
柳玉泽特别可怜地看向杜宣季，“他欺负我。”
杜宣季笑了笑，没接话，反倒摇着扇子问道：“你觉得我和邬曜是一伙的么？”
装可怜归装可怜，柳玉泽思考一下，诚实地点点头。
“我救你也动机不纯？”
柳玉泽摇摇头，“我不知道。”
杜宣季叹了口气，“你很在意这一点，你不相信世界上有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所以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反而会感到害怕。”
柳玉泽歪了歪头，“才认识几天，无缘无故对我特别好，那肯定是要割我腰子，把我送去缅北。”
“送去棉被？”
“……呃，不重要，就当是棉被吧。”
杜宣季笑了笑，“你要知道，我和邬曜已经在这个世上活了超过六百年了，我更是千岁之躯，人到了这个地步，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在这种心境下，还能有热情去救一个具体的人，并和他产生联系，是很难得的。
“你能明白吗，你要体谅一下老年人的心情。”
成仙得道者，需养凡心。
柳玉泽沉默了。
真是这样吗？他想，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自己，难道是因为救我的难度特别高？他们能在救我的过程中获得更多的乐趣么？
“我好像有点理解了……”柳玉泽低头轻声道，“如果是我，在路边看到一只快死的猫，我又有钱有闲，我也会救一救的。”
人救猫是图猫报答自己什么吗？不，什么都不图。
人的寿命比猫要长很多，很多人会因为害怕十几年后就要和自己的猫分离，所以选择一开始就不养。而人与人之间的相识、交流、情感的链接，比人与猫之间还要深得多。
所以……能遇到一个适合被救的人，其实也是他们这些长生的、修仙者的幸运，是这个意思吗？
柳玉泽疑惑地抬起头，“你们对一个人这么好，投入这么多情感，就不怕最后养了一个白眼狼吗？人可比猫狡猾多了！”
“是啊，所以说很难得嘛。”杜宣季笑了，“你在赌我们是不是有所图，我们何尝不是在赌你值不值得我们付出呢？”
柳玉泽不说话了，咬着嘴唇，思考着什么。
“好了，这大概是我的心态。不过这位嘛……”杜宣季挑了挑眉，望向邬曜，“你自己说吧。”
邬曜冷哼一声，“不要搞得你很道貌岸然一样。”
杜宣季微笑，“你这辈子杀过的人，比我治过的病还多，你养什么凡心？杀心就足够了吧？”
“你……”邬曜气急，咬了半天牙，最终没回嘴，而是转向柳玉泽，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枚玉戒指。
邬曜举着戒指道：“我救你是因为这个东西，它是我师父的东西。”
师父？那个四人神秘门派的师父？
柳玉泽实属意外，这个是陈芜的东西吧？主角受身上还有这一条故事线？看来原著小说里还有很多没提及的东西。
邬曜继续道：“我的师父失踪了。我希望能从你身上找到和师父有关的线索，还有，剑骨也要还给我。”
柳玉泽撇了撇嘴。
这人完全就是毫无同理心啊！原来我是他的“找师父”海龟汤谜面？
“那你为什么也要帮我修炼？”
“你是凡人的话，跟不上我，会很麻烦，而且还有很多可能有线索的地方你去不了。”
柳玉泽松了口气：“好吧，我帮你找师父。”
说完，他瞄了一眼杜宣季，那晚他说的“害死师父”四个字还深刻地印在他的记忆中，可到了邬曜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失踪”？
杜宣季的面色没有任何不对劲，还是一贯的深沉笑意，他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谜题很多，但此刻实在不是提出问题的好时机。柳玉泽决定以后分别找两个人弄清楚。
邬曜看了他两眼，道：“我们继续吧，我帮你运气。”
柳玉泽警惕抬眼，“怎么帮？又摸着我帮？”
邬曜：“不然呢？”
柳玉泽双臂捂住胸口：“你真的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吧？”
邬曜：“……”
柳玉泽：“你发誓我就信你。”
邬曜：“发什么誓？”
柳玉泽想了想，道：“你就发誓，你和杜宣季是一对吧！”
杜宣季：“？”
邬曜：“……”
邬曜：“我杀了你。”
柳玉泽抱头鼠窜，一边躲邬曜的手刀一边理直气壮地道：“你俩就是很般配嘛！你们要爱要睡就互相解决嘛！我对你们来说只是活了二十年的小宠物啊！”
邬曜像捉鸡一样把柳玉泽提起来，冷笑道：“让我和他成一对，不如我把你先杀了算了。”
柳玉泽扑腾一下发现毫无办法，一抬头对上脸色阴沉的乌云哥，打着哈哈求饶道：“我错了……大哥别杀我……”
邬曜直接按着人到床上，用差不多是审讯犯人的手法，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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