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长顺专门跑一趟的东西,想必出自薛阳和的手笔。

温闲许对信上的内容好奇不已,恨不得立马拆开瞧瞧,但它毕竟是写给薛槐安的,温闲许犹豫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信拿到了薛槐安跟前。

她心想,等薛槐安看信的时候,她凑上去一起看不就好了?横竖也晚不了多久。

薛槐安正在吃午餐,被突然闯入的她吓得呛住,猛地咳嗽起来,脸也憋得通红,好一会才平静下来:“给……咳咳……给我的?”

难道她表现得不够明显?温闲许又把信往薛槐安的方向递了递:“嗯嗯。”

薛槐安怔怔地盯着少女伸出的手,毫无疑问,白嫩的柔荑上捧着的是一封信。

信封制作得相当粗糙,歪歪斜斜的,不难看出写信人的耐心已经告罄,最终草草敷衍了事。

不需要拆开信,薛槐安就能猜出其中内容。

无虞与他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偏要写信给他?一个妙龄少女给年纪相仿的男子写信,意图简直昭然若揭!

难怪自己方才会有无端的幻想,肯定是无虞对他的喜欢太明显,影响了他!

薛槐安飞快地夺过如同烫手山芋的信,搁到桌子的另一侧:“你还会写字?”

温闲许眨眨眼睛,不明白薛槐安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难道是怕她看不懂薛阳和的信?

“我?我只会写一些简单的,读信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绯红从薛槐安的脸颊蔓延到耳根,读什么读?难道她在暗示自己给她回信?他才不会写信回应她的心意呢!

不过,如果她写得特别真挚的话,也可以简单回个两三个字……

温闲许眼巴巴地瞅着被薛槐安放得远远的信,忍不住催促道:“少爷,你不打开看看嘛?”

“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点儿也不想看!”薛槐安把信推得更远了。

温闲许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怨,早知道就自己先打开看了!

或许是温闲许的视线强烈得令人难以忽视,薛槐安停下了筷子,神色古怪地望着她:“你……真的想让我现在就看?”

“嗯嗯!”

温闲许点头如捣蒜,讨好地凑到薛槐安面前,表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好吧。”

薛槐安内心犯嘀咕:哪有给人写情书,还要人当面打开的,一点也不矜持。

可一对上少女可怜兮兮的眼神,薛槐安又败下阵来,无虞不过一介农女,怎可拿京城里大家闺秀的标准来看待她?她表达感情的方式更直白一些也很正常。

虽然还没有松口,薛槐安心里已经想到了读信时的事情,一会要做出怎样的表情呢?如果表现得太高兴,她的尾巴可不得翘到天上去?如果表现得太严肃,万一她之后不写了怎么办?

再三权衡之下,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一会无论无虞写得好坏,都不能表现出喜怒,才拆开了信。

嘴上还嘟囔着:“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事先说好,我不会给你回应……”

然而刚扫了一眼,薛槐安就皱起眉头:“字怎么写得和狗爬似的?什么叫抄抄家规有利于约束我顽劣的性子?还说这段时间武艺突飞猛进,要在宴会上和我比试比试……”

直到看到落款上狗爬一样的“薛阳和”三个字,薛槐安才反应过来:信根本不是无虞写的,她只是把薛阳和信交给他而已!

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没说过信是自己写的来着,完全是他会错了意。

薛槐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温闲许却没有察觉,还与薛槐安贴得更近了一些,试图看清信上的内容:“大少爷竟然要同你比武?他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摆明了想让你在宴会上出丑!”

“别靠我这么近!”薛槐安伸出手把温闲许推开了一些,理智稍稍回笼。

之前薛阳和在书房里拔剑发疯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自作多情的羞恼终于消散了一点。薛槐安双手恶狠狠地攥着信笺,试图把对薛阳和不满发泄在信纸上。

温闲许给他出主意:“少爷不如把信收着,到时候在宴会上拿出来给大家看,给他们看看薛阳和平时怎么欺负你的。”

薛槐安摇摇头道:“不行,老爷子好面子,肯定不会给我诉苦的机会,倒显得我凭空捏造一封信诬陷薛阳和一样。”

他忽然灵机一动:“对了,薛阳和不是还没有正式入职锦衣卫吗?不如我与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场,这样明眼人都可以瞧出来他是什么货色,知道他通过选拔的事情有猫腻。”

“而且——”他的丹凤流转出狐狸的精明来,“此事非我提起,老爷子也怪罪不到我头上。”

闻言,房间里剩下的两人——温闲许和岁昭面面相觑:薛槐安疯了吗?

薛阳和虽然武功学艺不精,但生得虎背熊腰的,光凭体重就可以压得薛槐安毫无还手之力。

“呃……少爷想得倒是很好。”温闲许试图寻找个温和的说法,“可你亲自和他打,怕是只能让别人白白看你的笑话。”

春杳紧跟着说:“万一大少爷真把您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薛槐安白他一眼,只说:“我自有办法。”

之后,无论春杳如何追问,薛槐安都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地继续吃完饭菜,只留下一句“无虞吃完饭到我书房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温闲许和春杳大眼瞪小眼,不待温闲许开口,春杳已经拉住了她的袖子:“无虞姑娘,你刚来半个月,恐怕还不清楚少爷身体的情况,少爷刚来薛府的时候,整日高烧,经常咳血,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您千万要拦住少爷啊!”

怕温闲许不信,春杳还说了许多薛槐安过去的事情,例如一换季就要生一场大病,一剧烈运动就要咳血……把薛槐安描述得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似的。

温闲许疑惑地想,世上真的有这样弱不禁风的男子吗?却还是朝春杳点点头:“好的!”

在春杳期盼的目光下,温闲许匆匆扒拉了几口米饭,便往书房去了。

一推门,薛槐安正盯着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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