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锋芒黛玉遇凌风,少齿痕禛钰破谜团
“林姑娘真抱负不浅也!”向凌风笑了笑,心下暗道:这姑娘太过年轻貌美,只怕情关难过,便是智珠在握,别具慧眼,胆识过人,真宰相也不会选她做国王,可惜了。
晴雯听其心声,看了黛玉一眼,暗示道:“茜香国女王更迭频繁,大多因情所困,疏忽政务。我们姑娘已是断情绝爱之人,一心思行善政,一定可以顺利当选的。”
黛玉笑着瞥了她一眼,心想这话也不必特意解释给少司寇听。
“我知道,真正能影响竞选结果的人只有真如密一人而已。”
茜香国中‘流水的女王,铁打的真相’。真宰相对王位候选人的意见,将影响绝大多数百姓的判断,若不被真宰相认可,其人再如何贤能明智,也无法成为茜香女国的王。
“林姑娘心里明白就好,是人就会有成见,若与真宰相言语多相扞格,很难在竞选路上走得长远。”向凌风好心提醒,她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茜香国竞选国主失败的女子,会最终按考绩择优采录,作为朝堂官员或内廷扈从。
已授予官身的女子,若想再次争夺王位,就必须放弃结婚生子,在原岗位上履职三年后,辞官再考。
向凌风现年二十六岁,从十四岁起她就开始为竞选国主做准备,第一次失败,做了三年典狱使。第二次又失败,做了三年内廷虎贲将军,第三次又失败,如今正职少司寇。
若非王位更迭过快,她也没机会考三次,可即便考了三次,她还是在最后一关,被真宰相无情地划分到了臣僚一列。
今次国主选拔,她还要继续履职半年少司寇,又与参选机会失之交臂。
黛玉与向凌风交流了半天,大致了解了竞选国主要做哪些准备,经受哪些考验,心里就有了底。
先要通过武考、文考,再抽签决定去哪个海岛哪个村做里正,需要凭政绩由里正、知事、明府、州牧一路从地方升到朝堂,再分配到朝廷百司观政学习,最后由民众投选出国王来。
一般考核期长达三年之久,遇到战争或天灾等特殊情况,可以酌情减短。
向凌风见自己提供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趁机拿出那张密信,问她:“方才截获的密信内容,可否告知在下?”
黛玉沉吟片刻,说道:“我想事涉真真国,属于两邦之争,应由掌邦礼的宗伯处理。”
向凌风听了心中微恼,一拳砸在了桌上,“拿到我手里的谍报,为何要便宜了章德方那个贱人!”
“这位章德方莫非是大宗伯?少司寇似乎与她不睦。”黛玉试探着问。
向凌风撇撇嘴道:“章德方是少宗伯,相当于礼部侍郎,恰是与中原太子对接的职务。她同你一样,都是渡海南下来的。据说还是太子故交。”
黛玉不由想到了章明,猜测此女未必不是禛钰安插在茜香国的耳目,那么此事就不能让她知晓,否则自己的身份很快就有曝光的危险。
思及此,黛玉便劝向凌风稍安勿躁:“向大人不必着急,此事若呈交由宗伯处理,已然来不及了。若以抓拿刺客排除险情论,少司寇也是管得了的。”
向凌风手指点在桌上,急忙问:“到底写了什么?”
“真真国间谍告知国王:佛朗机人潜伏至刺桐港,在真如密归国的楼船中,囤积了大量的火药。只等楼船靠岸,茜香国百司相迎之时,来个一网打尽。真真国可趁机抢占茜草湾。”
向凌风眼眸一沉,拍案而起:“我就知道佛朗机贼心不死!真真国还妄想坐收渔利。”
“不但如此,他们还想嫁祸宗主国,楼船是停泊在泉州刺桐港时被装了火药。”黛玉一时想到了禛钰,如果事情按敌人预期发生了,禛钰一定会受到质疑与追责。
闻言,向凌风心里有一丝慌乱,乘船从刺桐港到茜草湾需十日光景,从刺桐港到皇城还需要十日光景。真宰相返程之期就定在半个月后,她们是来不及通知她改换乘船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即刻派船驱驰到刺桐港,在出海口拦住真宰相,不让宰相上船。”向凌风简单收拾了行囊,就要让人放下小舟,动身北上。
黛玉摇头,忙拦住她道:“不,八九月间海上多有飓风,若遇上骤雨连宵,小舟无法抵御海行风险,消息未必能及时传到。
而且佛朗机人把控着火药引爆的时机,必然是派人潜伏在楼船上,你们若将消息传到刺桐,那么爆炸地点也就改成了刺桐。
最好的办法是当真宰相的楼船行至微澜岛,我们的补给船至,上船抓捕引爆之人,再疏散人员至补给船,驶离楼船到安全距离,在无人海域射出火箭将楼船引爆。”
微澜岛是一座无人岛,是中原驶往茜香国的必经之地,方圆百里都是汪洋大海。
向凌风犹豫不决,担忧道:“万一没抓到点火之人,反而激起他玉石俱焚之念,该怎么办?”
黛玉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淡然一笑:“我大概知道少司寇为何不能做国主了。”
帝王不知道问题的解决办法,大可由谋臣献策。但不能没有承担风险、战胜困难的底气。
关键时刻,一国之主若没有当机立断的决心,破釜沉舟的勇气,如何带领臣民走出绝境,开拓未来。
她们只需等到海船到岸茜草湾后,另行置船严密筹划,行至微澜岛,以逸待劳罢了。
距此千里之遥的故国,比邻长林园的长兴侯府,虽不在丧中,但家中的女人们哭得死去活来,沉痛之音远胜街坊。
原来是长兴侯贾瑛得知表妹黛玉亡故,口吐鲜血,晕死过去,王夫人请医延药了数日,才勉强拖住半条命。哪知有个癞头和尚来化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贾瑛牵引走了。
没过几日,有相熟的世交偶然在街市上瞥见,长兴侯贾瑛已经剃发染衣做了和尚,正托钵沿街乞食呢。
王夫人忙遣人各处寻访,却一点儿音讯也无,彻底失了指望,家中古董玩器又被刁奴恶仆寻摸去卖了,越发乱做一锅粥。只得还叫薛姨妈母女住进来照管。
夏金桂与薛乡君争产的官司打了近半年,最初在县衙公堂,夏金桂按黛玉留下的提示打赢了官司,哪知薛家不服,上告到金陵府,那府尹吃了薛家贿赂,又把钱判给了薛家。
这样的结果,夏金桂哪里肯服,不曾想担当幕后智囊的林姑娘又死了,没人给她出主意了。辗转听人说当日将她当做疯子,送进镇魂庙的人其实是当朝太子。
一无所有的夏大奶奶狠下心来,靠一张好嘴请来二十条汉子,摇旗呐喊沿街喊冤,赫赫扬扬敲响了顺天府的登闻鼓,抱着嗷嗷待哺的儿子,要状告太子私囚孕妇,欺压良民。
偏生,忠顺王为了琪官被太子夺走的事怀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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