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都被他所笼罩,淡淡的薄荷冷香一点点侵占她的鼻息。

叶之竹被他亲得有点喘不过气,她刚往后挣扎了一下,后腰就被泽仁握住,他纠缠着她的舌尖,吮含得更重。

似是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沙漠中寻到了水源,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急切地咽下每一滴津.液。

寂静的电梯内,唇舌缠磨的声响过分明显。

叶之竹心脏紧缩,睁开眼看泽仁,见他闭着眼一脸沉溺,漆黑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轻颤,耳根与脖颈却红了一片。

动作又凶又重,她还以为他变了个人,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容易害羞。

似是察觉到她的分神,泽仁用力吮了一下她的舌尖,缓缓睁开眼,黑眸跳动着炽热的火光,冷声低问:“叶小姐满意吗?”

他和三年前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以前的泽仁温柔、纯情,对她百依百顺,即使是最血气蓬勃的19岁,哪怕是在床上,他也很少会对她强硬,每回都是把她伺候舒服到极致,他才会按着自己的节奏发力。

可现在的他脸上却多了几分陌生的冷淡,这让叶之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酸酸涩涩,胸口发闷,整个人难受得像是泡在雷雨降临前的湿热天中。

但她却故作镇定:“还行,看来这三年你没少练习。”

泽仁垂眸看了她一眼,直起脊背,似是漫不经心道:“我与叶小姐不同,没那么多玩伴。”

叶之竹:“……”

什么意思,夹枪带棒地指责她“不检点”?

泽仁看着她的眼睛:“我无意干涉你的生活,只是叶小姐既然答应与我结婚,即便是为了蜜宝着想,在外面也不该与陌生人保持过分密切的关系。”

“哦?如果我不答应呢?”

叶之竹仰头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过分红润的薄唇上。

他的唇形极为漂亮,颜色泛着浅粉,和胸口两侧的两点一样。

以前在一起时,她很喜欢亲他的唇,也从不薄待另外两点。

泽仁的身体十分敏感,有时候她只是窝在他怀里什么也没做,她都能听到他渐渐变急促的呼吸,以及一点点升高的体温、过分凸显的轮廓。

年轻健壮的男孩子正常时体温就略高,在情绪亢奋时就更加明显。

叶之竹在某些时刻,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黄油,被他架在火焰上灼烧,渐至融化。

她有点收不住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在看到泽仁俊脸紧绷,眼底蕴着几分哀色时,她又有点心虚,眼神飘忽,“咳……我答应你就是了。”

做人不能太没有良心,再怎么说,泽仁也辛苦为她生下了女儿,这三年一定过得很不容易,要不然他的性情也不会变化这么大。

她应该适当地让步,就当是哄哄他。

堂堂大女人,偶尔放低身段哄一哄小男人,也没什么。

就当是情.趣了。

叶之竹想通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泽,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再称呼我‘叶小姐’似乎就太见外了吧?”

泽仁面色稍缓,迟疑开口:“那我叫你小竹?”

叶之竹摇头:“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四岁。”

泽仁抿唇:“那……小竹姐?”

“唔,只叫最后那个字的叠词就好。”

“……”

泽仁眸光复杂,视线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停留数秒后,侧过了脸,他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口。

叶之竹有点遗憾,她还真的特别怀念那个乖巧的小泽。

少年俯下高大的身躯,像只大型犬一样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嗅闻、亲吻,哑着嗓音低声叫姐姐。

缠绵、撩人,像是动物求偶,又像是在被欲.火灼烧。

她背脊升起一股酥而麻的震颤感,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手往下,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电梯久久没有开门,叶之竹疑惑地瞥了一眼,发现他们压根儿没按楼层。

“……”

到了二楼后,叶之竹把泽仁带到了其中一间客房,“你之前住过的,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珠拉住你隔壁,房间里日常用品都有,如果缺什么,就跟我说。”

叶之竹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有了个女儿,赶忙问:“蜜宝都需要什么东西?我待会儿在手机上下单……哦不,还是我亲自去商场买比较放心。”

她看着肩宽腿长的青年,头抬得有点费力,忍不住问:“你现在多高了?”

“194。”

“……”她才168。

怪不得她站直了也才刚到他的肩膀。

两人一时间有点沉默,叶之竹目不转睛地看着泽仁,目光太过直白,看得泽仁微微侧转过头,她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以及线条清晰的下颌线。

“你说你延期毕业一年,你舍友他们知道原因吗?”

“他们以为我生了病,并不知道真相。”泽仁唇角淡淡扯了一下,“毕竟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男人生子,他们只会把我当做怪胎。”

叶之竹心脏似是被人给紧攥了一下,她蹙眉:“那你怀孕以及生产是怎么度过的?”

人是社会性动物,再怎么隐藏,在现代社会也不可能不露踪迹,尤其是泽仁身体情况特殊,不仅要定期产检,还要去医院生产,单只是简单想一下,叶之竹都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如果是她哪天冷不丁突然怀了孕,她都会被吓死。

更别说泽仁是个男人,三年前他也不过是十九岁。

当时他的心里有多害怕和惶恐?

可她却一无所知,还在背地里埋怨指责他对她“变心”……

叶之竹有点汗流浃背。

哪怕不换位思考,即使只是听到泽仁这样的遭遇,她也会无比痛恨地指责当事渣女——

这个女人可怕得很,不止玩弄男人的身心,还不做措施让人怀孕!

更在可怜男人孤独无助的时候玩消失,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悲惨的受害者。

“……”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了。

可泽仁的反应却很平淡,他眉眼无波,“在老家那边还好,负责检查的医生是我妈妈的熟人,生产时也有她帮忙,基本上没有外人知道。”

“可是你的身高这么引人注目,出现在妇产科很奇怪吧……”

泽仁薄唇抿成一条线,“我做了点儿伪装。”

叶之竹:“……”

她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后悔、内疚、怜惜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脏变得沉甸而酸涩。

“对不起,小泽。”她终于说出这句话,“都是因为我你才要受这些苦。”

泽仁却直直地盯着她,眼角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他自嘲一笑:“可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道歉,这一切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在刚得知怀孕的消息时,我完全可以选择不留下她,但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舍不得。”

叶之竹有点心疼,忍不住上前靠近他,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轻微擦过,泽仁却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恢复冷淡:“你不是说要去给蜜宝买东西?再不去商场就要关门了。”

“待会儿吃完饭再去,时间还早。”叶之竹抱住他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胸肌,柔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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