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想要真相的侯夫人(10)
“哗啦”连续两声,是开锁的声音。
楚霏站在门口等着,开锁后这开锁的中年汉子恭敬退到一边。
“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人的。”她看了眼这位老兵,这是前院的人,负责守卫和洒扫等活计,同样是赵庄的退伍亲兵之一。
“是,夫人。”老兵应声,干脆利落地离开,既不多问,也不探究。
楚霏伸手推开这间屋子的门,这是赵庄生前用过的书房,作为靖北侯,他是需要上朝的,虽没有具体的职务,但昌平帝有吩咐时,他也得尽心办差,所以和其他人家的男主人一样,他在前院是有书房的。
自赵庄死后,这间书房便被封锁起来了,期间从未打开过,连让人进去洒扫都不曾。
“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楚霏抬脚走入,踩在积了层灰的地上,打眼一扫便将整个书房的样子收入眼帘。
正对门有主位和四张客位,主位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左边的客位后是一道挂了珠帘的月洞门,门那边是书案并几张客位椅子,还有几个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玉质、石质的雕刻摆件。
楚霏又看向右边,这边有一道屏风,她走了几步绕过屏风,就见这里放着一张软榻,榻上有矮桌,软榻两边同样有椅子,只是这边放的椅子上铺了垫子,角落的高几上有花瓶,瓶中还插着干枯的花枝,凋零的花瓣糅杂在地上的积灰中。
显然,这个隔间的布置更具生活气息,想是赵庄平时小憩或是见徐氏的地方。
楚霏从屏风这边转出来,径直走向书案那边,拨动月洞门上的珠帘时,灰尘在空中浮动,给她的口鼻带来几分呛意。
她微微掩住口鼻,走到了书案边,发现上面的东西还保持着当初的样子,若不是积了灰,就好似主人家很快就会回来一般。
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笔架上的毛笔甚至带着风干的浓墨,砚台里也有一层干涸起皮的墨,这是里面磨出的墨汁没有清洗就风干的样子。
楚霏不自觉地拧了眉,慢慢转到椅子旁,看向了书案上摊开的一份奏折,一旁还有一大张草稿,她拿起那份奏折抖落积灰,发现是份写了大半的奏折,内容是罗列了一些在某某战役中的将士如今境况如何,这上面罗列了约四次战役的将士,他们的境况都很不好,穷困潦倒、缺医无药,很是可怜,奏折停下的地方,正是建议陛下仔细排查,体恤这些将士、改善其境况云云的谏言。
她放下奏折,拿起那张草稿,纸上涂改很多,看得出赵庄最初想写的远比奏折上的多,但他最终誊抄到奏折上的,不仅例子砍了大半,甚至连谏言都写得十分委婉、恳切,还夹杂了些不那么熟练的歌功颂德之词。
将这份奏折和草稿放到一边,楚霏又挨个翻看了书案上放着的其他东西,这里面有一些朝廷的邸报,还有被仔细装订起来的本朝历年战事记录,详细到时间、地点、交战双方及其主要领军将领,以及当时的战争经过、双方的战略战术,最后还有站在各自立场的总结,失误是什么、优点是什么。
这……稍加排版和润色,便可当作一本军事案例的教学资料了,是能供后人参考、汲取经验的军事类教材。
楚霏翻得虽快,看得却很仔细,越看越是觉得惋惜,惋惜于这东西尚未总结凝练完成,她从徐氏的记忆中挖了挖,便想起徐氏磨墨,赵庄书写的一个场景,地点就是在这间书房。
“夫人,等我们老了,这册子也写完了,届时可留给儿孙们,若后人有想要习武从军的,也算有个参考。”赵庄含笑看向旁边磨墨的徐氏。
“只是些战事描述,为此你接连拜访那些参战的将军,还没被人家嫌弃够啊?这东西留给孩子们能有多大用?”徐氏好笑得很,对这份册子并不怎么重视。
赵庄就笑叹:“没办法,咱们家底薄,不像别的勋贵家各有各的传承,或是武功秘籍,或是兵书战略,再不然就是打磨身体的药方,我想来想去能留给孩子们的除了爵位、钱财,就只有这个了。”
徐氏笑话他:“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本事的自能立身于世,没本事的饿死活该,咱俩还能管到百年以后?你呀,就是瞎操心!”
话虽这么说,但赵庄写这本册子时,徐氏也出了大力,有她参与的战事,她以她的角度说了所见所闻,还为了协助赵庄去请其他参战过的将领家的女眷吃酒喝茶、参加宴会,拉近关系后再询问那些战事的始末经过。
可以说,这份册子,是他们夫妻共同写的。
楚霏轻叹一声,将这份册子上的灰尘仔细拂去,继续去翻看其他东西。
可惜,再未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是寻常可见的兵书,甚至还有游记,她大致翻了翻,发现赵庄将里面一些关于山川地貌的内容做了标记。
她抬眼去看其他地方,博古架上的摆件都很正常,没发现哪里值得她特别注意的。
楚霏将那份奏折、草稿及册子收好,抱着它们又到了对面的屏风后。
一般来说,富贵人家的书房都会有些暗格、密室之类的地方,她进来之前已看过这书房的建筑尺寸,如今身在其中只看过长、宽,便知道这间书房应该不存在密室,但暗格呢?
她从徐氏的记忆中没发现,如今只能自己来找找看。
她站在软榻前,环顾左右缓缓转身,根据徐氏记忆中赵庄的脾性、习惯等等,来推测他这样的人,如果设暗格,会将它设在哪里。
楚霏思索片刻,挨个去检查了那些花瓶和高几,没有发现机关,又检查了墙面,挂了字画的地方一一掀开看了,没有看到暗格。
她甚至蹲身查看了软榻上的矮桌底下,也掀了软榻上的垫子,均无任何发现。
楚霏坐在掀了软垫的榻上,一边看着这隔间的每一处地方,一边蹙眉思考,没有机关、不在家具上,那会在哪里呢?
良久,她忽地起身,走到软榻侧面,右手抓住它往前推,本以为笨重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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