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时,云士存一脸愁苦。

“云爱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皇上今日心情很好。

“敢问圣上,我家那个孽障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他一脸严肃,拱着手,在心底已经把云昭又骂了一遍。

这个混蛋,半夜才回家。他刚想抽起藤条揍人,但这家伙早就有了准备,根本就没睡在自己房里。而且府里的管家居然还敢帮这臭小子打掩护!

今天一大早,他就在自己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封信,是那臭小子的笔迹,说是呈给皇上的。

云士存一看,更不放心了,翻过背面一看,居然还有一行字迹:老爹,您可以放心看,不用担心。

云士存一口气憋在胸口,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写着:皇上,三万斤红薯已买,您放心。

这混蛋什么时候和皇上关系这么好了?居然在打哑谜!

“哦,云昭有话和朕说?”

“陛下……”

“云爱卿不必如此谨慎,云昭虽然调皮,但心里也是有数的。”

“是。”云士存在心里叹息一声,“那臭小子今早写了封信,说说是让微臣呈给您。”

“拿上来!”

大太监毕恭毕敬地把那张折好的纸放在了圣上面前。

合昊明展开一看,随后笑着点点头,左眼的瞳色更黑,又像有星轨在流转。

“好好好!云昭果然是个能办事的!确实是说到做到了!云爱卿,你家这小子,要好好培养,朕还等着他将来为大合出力!”

这哑谜打得,更是让云士存一愣一愣的。他只得再次拱手,道:“臣遵命。”

带着一肚子火和疑问的云士存回到家,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妻子不在就算了,那个混账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莫非去上课?女儿也去了岳父那里。

此时的云昭,正垂头丧气地站在连廊下,被罚站。

今天来上课的先生极其古板,而且学识浅薄,教书多年没有改进,很是催人眠。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罚人,最最喜欢砍人出丑!

真的是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箭!气煞人也!

于是,云昭昨夜在铺子里还订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糖做的戒尺,还有另一个嘛,一会再说。

今日,这位先生在上面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口齿都不清晰,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底下的学郎们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下了课,接着上齐射课,没想到又是这个先生负责给他们评分。所有的学郎怒气都起来了。

因为这家伙一会儿讽刺崇文馆的学郎衣着廉价,过一会又讽刺这人是不是连马都没摸过。

不一会,他又随机揪了一个人出来,冷着脸:“伸出手来!”

崇文馆的倒霉学生只得伸出手。

“啪”的一下,戒尺狠狠地甩在他的手心。这个倒霉学郎本来还以为会有剧痛传来,但却一点也不痛,红肿都没有。

甚至还有一股甜腻的香味,让人口齿生津。

但他也不声张,直到这个先生走后,他才伸出掌心,舔了一下,脸上一喜。

“咦,居然是蜂蜜味的!”

此时日头更烈,先生还毫无察觉地把戒尺塞进了衣袖里,结果等到他回课室的时候,袖子湿哒哒的,更是黏糊糊的,全是糖水。更甚者,他一只没察觉,带着一身的糖水将弘文馆走了一圈,他的通辽全都看到了!

很快,他的怒吼声传遍整个弘文馆:“哪个家伙干的!出来!”

说完他就要从暗下掏出备用戒尺,结果一掏出来,傻眼了。

以往金光闪闪的戒尺,此时乌漆抹黑一片,和条烧火棍差不多。他一甩,“啪”的一下,烧火棍断成了两节。

他的脸彻底裂开,大喊道:“云昭!赤燎!”

整个崇文馆和弘文馆,能把糖玩出这么多花样的,除了云昭不用多想。而能把火灵韵用到这番程度,还将他的戒尺变成了烧火棍,除了赤燎也不用多想!

先生果然了解这两个家伙,一抓一个准。

而这时,云昭和赤燎也站了起来,毫不在意。

先生气冲冲地走了下来,一看到云昭桌子上放的一本崭新的《大合律令》,他面露嘲讽。

“你看得懂吗?之前圣上罚你抄《大合律令》,看来你都抄到狗肚子里去了!装模作样的放本《大合律令》有什么用?尊师重道、遵纪守法一样都做不到!云昭,我要是你,早就拿块糖把自己噎死得了!”

“嗯,先生说得果然对。就是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把《大合律令》啃到肚子里,瞧你说得这么熟练。”

这话一出,先生果然火冒三丈,拿起《大合律令》,就想冲着窗外砸去。

结果下一秒,他傻了眼。

整本《大合律令》完整地粘在了他手上,黏糊糊的。

这居然也是糖做的!气煞他也!

下一秒,整个学室爆发出如潮般的笑声,震得外头做生意的小贩都窃窃私语起来。

而云昭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了一本糖做的《大合律令》,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先生,我这可不是吃到狗肚子里,是吃到我的肚子里。《大合律令》,我吃了。就是不知道先生你吃没吃呀。您要不要啃一啃呢?”

“哈哈!”整个课室里都是高高低低的笑声。

先生力嘴角抽搐得像是得了羊癫疯,他好一会才能说出话:“给我滚出去!给我好好站着!”

云昭捧着没吃完的糖版大合律令,悠哉悠哉丢出了门,在熟悉的位置一站,继续咔嚓咔嚓地啃着糖。

赤燎也出来了,但他在神游天外。

云昭好奇,侧过头一看,低声问道:“赤兄,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如此安静?”

“……”赤燎看着他没说话。

“被刺激到了?”

“……”

“被你爹骂了?”

“……”

“没睡好?”

“……”

云昭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舍不得那个赤闪,对不对?”

赤燎再次瞥了他一眼,脸色一青,没说话。这家伙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说起来,赤燎也是极受震撼的,昨天这一个西市一游之后。

他从不知道,看似窄小肮脏的西市,竟然能容纳这么多人。还有看似不起眼的表象下,更是藏污纳垢,更是让人恶心。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西市的人低人一等,而他只能这些人,是牧人者。可是,牧人者对待手底下的百姓,却是如此凶狠毒辣。

昨日赤闪说出的东西,更是打开了他的新世界。这让内心还比较纯洁和高尚的赤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在赤闪他们这些人眼里,人命居然还没有一只蚂蚁来的重要。

而赤闪这些年害的人,一个山头都不够埋。

现在的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乞丐说的五行血税。那个乞丐控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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