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晓轻寒就敲响了白府大门,玉书开门看到他,没好气地说:“这么早,你来干嘛?”
晓轻寒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反正不找你!”
玉书斜角扭头,做不屑状,“谁稀罕!”
“白大哥稀罕!”说完他就往里挤,玉书堵着不让进,晓轻寒低头往里钻,还大声喊:“白大哥,快出来,玉书欺负我!”
玉书没想到他会喊白雨眠告状,稍一愣神,晓轻寒就穿越他的防线,进到府内。
此时白雨眠也从屋里走出来,外衫随风飘扬,衬的他更加风流潇洒。“轻寒怎么这么早过来?”他的笑如春风拂面,俨然一副亲哥哥的姿态。
“来找你一起去看新月姐。”晓轻寒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
“我也正要去看她,咱们一起吧。”
“好!”
二人路过玉书身边,晓轻寒嚣张的大声说:“白大哥就咱们两个去看新月姐吗?”
“玉书也会一起去,顺便给新月把个脉。”
“哦……”晓轻寒垂头丧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哦字。
看到晓轻寒吃瘪,玉书笑的前仰后合,指着他大笑道:“公子去哪儿,我去哪儿,想甩掉我,没门儿!”
三人来到李宅,玉书去叫门“李姐姐,快开门,公子来了!”
听到敲门声,李新月立刻放下给千面叟倒茶的茶壶,喜笑颜开地跑去开门。
开门看到玉书,随意问了一句“玉书来了。”就越过他找寻白雨眠的身影。
白雨眠见了,笑着说:“我在这儿!”
李新月走出门来到他身边,自然的拉起他的手柔声道:“你来了。”
白雨眠同样深情地回应她“我来了”。
“还有我!”晓轻寒从白雨眠背后窜出来,吓李新月一跳。
李新月看到晓轻寒立刻想要松开白雨眠的手。后者先知先觉牢牢抓住她的手,不给她松开的机会。同时低头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对她说:“我把我们的事都告诉轻寒了。”
李新月被这暧昧的举动弄的不好意思,想要低头,头却被他抵着。只能别扭的说:“他们都看着呢……”
白雨眠侧头凑到她耳边声音更加暧昧地说:“我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你是我的!”
李新月一怔,她怎么也想不到白雨眠会说出这样的话。感动与幸福,让她有了想哭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抬头看他,转身,往屋里走,故意抬高音量说:“你们快进来吧”。
白雨眠以为她生气了,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既委屈又歉意的说:“新月,你别生气,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李新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眼眶,沾湿了他的衣服。他更慌了,捧起她的脸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泪,“新月,你别哭啊,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你别哭,好吗?”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慌张,流着泪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滴泪水从笑眯了的眼角流出,让人想到了太阳雨。“我不是因为你那样说才哭的,不对,是因为你那样说,哭的……诶呀,就是……就是……诶呀,你真讨厌!”说不清的李新月一把推开白雨眠,转身进了屋,这下是真生气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呆愣原地。
这时玉书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对他说:“公子,你……哎……”叹一口气,摇摇头,玉书也进了屋。
晓轻寒来到他身边问他:“白大哥,你惹新月姐生气了吗?”
白雨眠苦笑,摇头“我也想知道……”
白雨眠进屋的时候,玉书已经在给李新月把脉,他不敢出声,只能和千面叟、晓轻寒坐在一起静静等待。
玉书收起脉枕,又查看她的眼睛。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雨眠焦急地问道:“玉书,新月她痊愈了吗?”
“不知道,但大概率没有!”
闻言白雨眠的神经立刻绷紧,“什么意思?”
“李姐姐脉象平稳,眼神清澈,可气海内依旧空空如也,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白雨眠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之后平静地走向李新月,蹲在她身前“新月,跟我们一起去找紫金蟒,好吗?”
李新月捧着他的脸,微笑着说:“好!”
白雨眠拉她起身走到千面叟面前对他抱拳一揖说道:“师父,我要带新月去找紫金蟒,这次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哼!”千面叟冷哼一声转身对着晓轻寒。
晓轻寒看他态度冷淡忙插话道:“前辈,我也向你保证会保护好新月姐!”
千面叟又是一声冷哼,又转了一个方向,一抬头,玉书站在他身前,同样抱拳一揖“前辈,请您相信,我们会保护好李姐姐的。”
“诶呀!你们几个烦死了!”千面叟坐回最初的位置,把茶杯在桌上一拍“我到现在连口茶都没喝上,你们就这样对待老人家?!”
这时李新月才想起刚才光顾着给白雨眠开门,把师父冷落了。
她赶紧去拿茶壶,白雨眠却快她一步,拿茶壶给千面叟倒茶“师父,您放心,若是我再让新月受到一点伤害,不用您罚,白某自当以死谢罪!”
“你胡说什么!”李新月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快呸掉!”
白雨眠嘴角上扬拉住她的手深情道:“以我性命护你周全,有何不可?”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要棒打鸳鸯,干嘛死啊活的,晦气!”
“那师父是同意我去了?”李新月趁热打铁。
“我不准,你一样要去,我干嘛要做坏人?”
“谢师父!”
“谢前辈!”
四人纷纷向千面叟见礼。
众人约好明日辰时城门口集合出发,便各自归家收拾行装。
白雨眠出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李新月“新月,我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你为什么生气?”
李新月白了他一眼,真是不懂女儿家心思的傻瓜,接着说:“傻瓜!我哪有生气,我那是感动,因为你的深情而感动!”
白雨眠开心极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靠近她耳边,小声道:“所以,你喜欢我说情话!”
李新月诧异地看着他,这人真的是白雨眠?虽然不真实,但是她喜欢,很喜欢!
娇羞的点点头“喜欢!”
得意忘形的人,在她脸颊落下一吻,转身跑开“明早等我来接你!”
被亲的人,摸着他吻过的地方,心醉痴迷,红透了脸颊。
第二天众人在城门口集合,一路向南出发。
玉书依旧是车夫,马车里坐着白雨眠、李新月和晓轻寒。
晓轻寒拿出晓母为他准备的一大兜零食分享给白李二人。“白大哥,新月姐,这是我娘准备的零食,可好吃了。”他给李新月一袋梅子,又给了白雨眠一袋松子说:“白大哥,我娘说这松子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喜欢吃松子吗?”
白雨眠接过松子打开看到那一粒粒已经剥过壳的松子仁,他笑着拿出一颗放进嘴里仔细品味,眼睛却悄悄溢满泪水,他努力抬头,想让泪水倒流回去,泪水却从眼角滑下,流向两侧。
晓轻寒见状忙问他:“白大哥,是松子太难吃了吗?”说完还拿了一个,尝了尝“很香,很好吃啊!”他不理解白雨眠为何会流泪。
白雨眠重新把头摆正,眼里哪还有泪水,仿佛刚才都是错觉。
他笑着说:“伯母准备的松子是人间美味,怎会难吃。”他又递给李新月一个“新月你尝尝……”
李新月就着他的手吃掉那颗松子,牙齿轻咬他的手指,舌头也不经意的触碰,白雨眠觉得身子一阵酥麻,急忙收回手,挪动身子掩饰尴尬。
调戏了他的人,很夸张地嚼着松子“真的很好吃!”
突然想到了什么,二人转头看向晓轻寒,后者的脸赤红一片。这时李新月才意识到,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她尴尬地别过头去,给白雨眠使眼色:你说点什么啊!
白雨眠刚想开口,晓轻寒突然大声说:“这马车里太闷了,我去外面陪玉书。”不等二人回话,就坐了出去。
白雨眠憋笑到不行,坐到李新月身边调侃她“你猜你现在在轻寒的眼中是个什么形象?”
“你!”李新月气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他从背后抱住她,靠在她肩膀上对她说:“新月,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有很多事我不懂,你不能嫌弃我!”
李新月反手摸着他的头发“我也不懂,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起进步。”
她向他怀里靠靠,他把抱住她的手又收紧一些。
窗外不时有鸟儿飞过,叽叽喳喳的,听在二人耳中,像是在说,喜欢喜欢,恭喜恭喜。
四人行至关县,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休息。有晓轻寒这个财神爷在,他们四人一人一间上房。
玉书开心地跑进自己房间“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了!”
关县的夜里有些闷热,李新月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
突然数支弩箭从窗外射进来,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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