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高海话毕,迎面便是一黑衣刺客带刀突袭刺来,他抵挡不及,只得狠受了一刀。

皇帝冷冷喝道:“传朕旨意,留下一活口,余者格杀勿论!”

高海嗻了声,拂尘一扫,自袖中取出信号弹。

一阵白色烟雾伴随刺耳鸣笛音冲破天际。

不过须臾间,苍林内,大批御林军疾驰而来,皇帝车辇被包围得似铁桶般严密,一只蚊子也别想靠近。

皇帝似已气急,连连咳嗽不止,高海忙取出一粒丹药奉上。

皇帝吃下后才略微缓了些,当即传令给高海:“传段珏来!”

御林军已将大批刺客拿下,只留下一个活口,其余都杀了。

高海见情势已稳,领命正欲去,不料从崖壁下竟又有一批刺客使轻功飞蹿了上崖,这些刺客的目标极其明确,是皇帝。

这批刺客的身手明显与之前那批不一样,使的武功套路比那已被绞杀的一批更卓越,武艺更为高强,一人竟可匹敌五六御林军,渐渐的,御林军竟有颓势,只好护送着皇帝车辇不断后退。

后方地势陡峭,若继续退,恐有坠崖危险,高海忙下令打住。

刀兵碰撞声不绝于耳,一片混乱之际,一名太监慌忙跑来对皇帝禀说:“陛下!韩王殿下遇刺!”

刚说完就被刺客一刀抹了脖子,宫人尖叫四散奔逃,与此同时,慕容青云领着大批御林军前来护驾。

皇帝脸色一变,忙问慕容青云:“小十一可有大碍?!”

慕容青云正了色:“回陛下,韩王殿下因失血过多已晕厥过去,暂不知伤势如何,末将已派一支火铳军护在韩王殿下周围,陛下勿虑,刺客多半已绞杀。”

“……”

皇帝又急又惊,正欲说什么,忽有一名武艺极高的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刺客从天而降落在了皇帝车辇上,不由分说便持刀往皇帝身上刺去。

幸得慕容青云出手极快,将这刺客缠住。

这批刺客武艺极高,御林军在一片混乱下队形早已溃败,且分身乏术,导致皇帝车辇旁竟已不剩多少御林军。

银面刺客更是武艺卓绝,不仅轻功了得,每一招式竟都凌厉万分,御林军根本不是这银面刺客的对手,他几乎能够以一挡十,一招便掀翻了十来个御林军,就连慕容青云也难以抵挡其攻势,混乱中,慕容青云被刺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连连退后。

那银面刺客立即使轻功再度飞越至皇帝车辇,持刀披落帘幔,皇帝脸色煞白,高海欲护驾,被刺客一脚踹飞。

此人动作极快,未等旁人看清刀法,这刺客的刀已呼啦刺中了一具裹着玄色衣袍的躯体。

高海爬起惊呼一声“陛下”,皇帝却大口呼道:“君辞!你可有事?!来人!护驾!”

高海定睛一看,原是晋王赶来替皇帝挡下了这一刀。

晋王一手捂着肩胛处,鲜血自指尖不断渗出。

他冷着面提刀抵挡刺客的攻势,却因伤不敌,连连败退,那刺客招招致命,情势危急之下,褚雄房领着大批御林军前来增员。

此时,其余刺客已都成了刀下亡魂,这银面刺客孤身一人自然难以再见机行事,遂当机立断自崖壁跳下,不知是生是死。

现场包括刺客在内死伤无数,地上竟有百余具尸首。

皇帝的几名后妃已吓得脸色灰白,太子的姜侧妃更是吓得从车内滚了下去。

许蔚兮下了车辇,忙跟上大部队。

她远远看见慕容青云和褚雄房的位置,便领着朱若和紫茗直奔过去,幸好,刺客都已解决掉。

不过还没等她松口气,却见几名御医和五六个医女提着药箱匆匆步至皇帝车辇旁。

她心一紧,却见皇帝拧着眉下了辇,那么,是谁受了伤?

如此大的阵仗,若不是皇帝遇刺,那就是皇子或是皇帝的宠妃了。

她玄着心,走近皇帝车辇,脸色一滞。

晋王躺在皇帝车辇内,似奄奄一息。

他的玄色袍服已经湿透,该是血染的。

***

西郊行宫。

子时了,晋王的含元殿依旧灯火通明。

宫人进进出出,数名医女正忙着煎药,小厨房内烟熏火燎。

太医院的院使贺乾坤和两名院判都不敢掉以轻心,因皇帝下了令,若晋王救不活,他们通通都得掉脑袋,所以即便已子时,谁也不敢走。

贺乾坤是太医院的院使,在太医院算是头儿,正五品的官,也还算过得去,只可惜这太医院并不是什么职权机构,五品也没用,俸禄只能说马马虎虎过得去,得捞些油水才行,若要捞油水,只能讨好奉承宫中这些贵人们。

此前太子叫他去给姜侧妃诊脉,又让他做了个姜侧妃有孕的局,不知现在太子还用不用得上。

这太子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帝,皇帝刚至西郊行宫安歇下,便下旨软禁了太子,令其闭门思过不得外出半步,除此外,皇帝还下令褫夺了那枚已经给了太子的铁骑营兵符。

这太子如今处境似乎不大好,也不知姜侧妃那个局,还要不要继续。

贺乾坤正思索着该如何应对,里边,两个院判从晋王的屋里出来,似都松了口气。

“晋王殿下总算醒过来了,幸好,没伤及要害,血流得却多,该养个大半月才行,院使大人,这里便交由我们便可,您去和陛下回个话,让陛下息怒啊。”

贺乾坤略略应了声,便提着药箱走了。

***

五日后,晋王已是好转大半,能下地走路,进食亦已无碍。

皇帝一早便来探视,又赐了百箱金银财帛,并嘱咐他好生养着。

这几日来含元殿探视他的人不少,各宫娘娘也派了各自宫人来慰问,上官云碧亦奉韩贵妃的命来此待了许久才走。

褚采薇这几日是日日都来,自白日待到天晚才肯离去。

宫内,谁人的荣辱都是朝夕瞬变的,也许昨日还风光无限,今日已是阶下囚。

这些荣辱都仰赖皇帝一人,皇帝喜欢谁,嘉奖谁,在宫围内这等消息素来传得极快,晋王受宠,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谁人不知。

但即便如此,有一人,始终没来看他一回。

裴照郢在殿内踱步了好一会儿,黄昏了,门庭处却是依旧无人来传,他眉目渐冷,宫人奉了茶来,他竟一手捏碎了茶盏,吓得奉茶的宫娥哆嗦着走路都不利索了。

他眸色一冷,呼来宫人收拾碎片,宫人又奉了药汤来,他只不喝。

闵若棠每日按例来此看诊,是晋王钦定她来,因这宫内,值得他信任的,少之又少。

太医院的院使贺乾坤,更与太子暗中勾结,他怎会信,何况他自个儿就会医,那贺乾坤这几日送来的药汤,无一不是下了慢性毒药的,他虽识破,却也不点破,毕竟太子还未完全失宠,不如将计就计。

不过他虽善医术,医者却是不能自医,遂便请了闵若棠来。

闵若棠替他把脉后,又取出银针替他灸了才算完。

“师兄,你这伤虽不重,却也该好生养着才行,且你思虑过重了,平时倒还可,可伤时忧思过重极易耗损心脉的……师兄今日还是早点休息好,别等了,碧姑娘今日有事来不了……哎,你怎么和慕容都统似的,旁人与你说话也不爱搭理,你这点最不招人喜欢了,脸色总冷冰冰的做什么,我又没欠你钱……”

裴照郢捏了捏眉心:“小棠,你近来愈发啰嗦了,让慕容治你一治。”

“别!慕容都统这人比师兄你还要难搞,我跟他没话说,别找他来治我!何况他如今是老铁树开花不知看上哪家姑娘了,从前一套衣服穿个好几天才舍得换的,现在天天换,还全是好料子做的衣裳呢,我推断他喜欢的姑娘肯定在本次围猎队伍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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