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林暮冬扒拉栏杆,学狗崽叫,伸出手指戳戳狗崽。萧刈笑着看他,便知道他喜欢,他也戳戳林暮冬,林暮冬痒痒,扭一扭不要他戳。

葛叔家的大黄狗不久前生了,一窝有四只,到今天正好足月,萧刈早起便带着林暮冬过来挑选。

窝里有两只黄的,一只灰和一只白,这会儿正挤在母狗身下吃奶。

等狗崽都吃完,葛叔把它们都放出来,让在地上跑。

林暮冬蹲下,那只灰黑色狗崽摇摇晃晃朝他走来,嘴里呜呜呜叫唤,也不知是不是在和林暮冬说话。

“你喜欢这只?”萧刈见夫郎主动伸手逗弄,就问他意见。

林暮冬点点头,小声征求:可以带它走吗?”

萧刈将狗崽抱起来,捏着后腿处一看,是只公狗。他点点头:“性子不错,亲近人还聪明。”

看家狗不能选笨的,老葛叔叼着烟杆走过来,对狗崽一顿捏,道:“这只筋骨好,体格健壮。”只看吃奶就知道,属它吃的最多。

最后五十文成交,林暮冬把狗崽抱在怀里。刚离开葛家,狗崽扭头叫的凄惨,似乎是想回去。

“别怕别怕,以后你有新家了,你叫我阿爹。”林暮冬哄孩子似的,摸着狗崽的头安抚。

萧刈在一旁,喜当爹。

没一会儿,狗崽就趴在他身上睡着。

这一幕叫萧刈看见,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副画面——林暮冬抱着他们将来的孩子,耐心温柔地哄睡。

他情不自禁伸手,似乎真把狗崽看成小娃娃,也学着林暮冬抬手抚摸。

灰黑色的狗崽嘴筒纯黑,像是从煤炭里钻出来似的,林暮冬扒开绒毛仔细看,里面那层居然还有黄毛。

这条狗崽灰黑黄三种颜色杂糅,倒是少见。

“就叫三花如何?”萧刈说道。

他们乡下给狗起名字讲究不多,要么朗朗上口,要么吉祥一点的,比如“来福、来财”,萧刈见狗崽花色多,就随口起了这个名字。

林暮冬默念一遍,点点头:“好,三花也好听。”

睡过去的小三花忽然睁眼,似乎也对新名字满意,在林暮冬怀里打滚翻肚皮。

到了家中,他们把三花放下来,让狗崽在院子里活动,只要别跑出去就好。

李玉芬对狗崽喜欢的很,一边做针线活一边说道:“挺结实,还不怕人。”说罢,她拍手逗了逗。

萧刈笑着道:“就是太顽皮,是条公狗崽。”

林暮冬进柴房翻出麻袋,是装粮食剩下的,他往麻袋里塞满稻草,做成简易的狗窝。

把窝放在灶屋一角,能遮风避雨,离门口也近。夜里有个动静,它还能听到。

“三花,过来。”林暮冬呼唤一声,狗崽正在院里耍水,木盆里的水被甩的到处都是。

它看见盆里有自己的倒影,圆溜溜的眼睛疑惑一瞬,紧接着对着水盆嗷嗷叫。

林暮冬只好把狗崽抱去麻袋上,让它认认窝。大约是玩累了,狗崽被放在麻袋上倒头就睡。

林暮冬不再管它,洗洗手准备做午饭。上次蒸的包子馒头都不剩,刚打的新米他们还没吃腻,中午再蒸锅干饭。

萧刈没闲着,夫郎忙活一家人午饭,他也在院里挑个位置坐下,继续削青竹编篱笆。

之前洒下的萝卜白菜种子,这会儿已经长成半大的菜苗,是苍寂的秋日里为数不多的绿意,再长半个月就能吃了。

以前门口那片荒地,都被夫郎勤勤恳垦开辟成菜园子,给他独行了十几年的日子里带来鲜活。

编篱笆的速度加快,萧刈干活时脸上带笑,不止是对菜园的看顾,也夹杂些对往后日子的盼望。

他把编好的篱笆拿出去,两块菜地围了一圈,刚好合适,不怕狗崽或者鸡跑进来糟蹋。

两家相邻的院墙上,孙强忽然翻到墙头,急匆匆喊道:“萧刈,官府收粮,一石米五百二十文,咱也去看看。”

他一喊,萧家三人都抬头望去。

萧刈沉思片刻道:“市价多少?”

“五百一十文,今年收两万石,去晚可就赶不上了。”

官府每年都会屯粮,购粮的银钱是朝廷批下。一些临近边疆的府县每年甚至会屯六万石。

他们桃李县这种小地方,并不会年年都囤,上次还是在三年前,萧刈记得那次只屯了八千石。官府要顾着粮行的稳定,也得顾及百姓生存,所以粮价不会低于市价。

但今年比往年都屯粮更多,叫萧刈皱了皱眉,不禁有些疑惑。

林暮冬看出这件事很要紧,他盛了菜走到萧刈身旁,小声问:“要卖那十石粮食了?”

原先定好卖十石,可这会儿萧刈忽然改口,摇摇头道:“多留些在家中,今年只卖七石足够。”

他做了决定,林暮冬不再过问。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傻傻的,这种事不会轻易发言。

没顾上吃饭,老少三个人赶着时间装粮,大包小包装上驴车。他们小河村到桃李县不算远,占了距离上的优势。就这样,驴子还得跑两趟。

“无需等我,官府收粮要排队,还得验粮,回来也已经是夜里。”

“那你带两块饼路上吃,”林暮冬匆匆跑回灶房,连饼和水壶,一并塞给萧刈。

说完,萧刈挥动长鞭驱赶骡子匆匆离去。

官道上,得知消息的农户也纷纷赶往县城。而一些偏远的山村,收到消息也已经是第二日,那些没有骡驴的人户,无法运送如此重的粮食去。只能盼望官府收粮不足,带着衙役亲自过来。

林暮冬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狗崽在脚边咬他裤脚,他才缓过神。今天晌午有米汤,林暮冬撕了半块糙面馒头泡进去,狗崽吃的全身都是。

吃到最后,两只前爪都踩进盆里,胸前软毛打湿,急不可耐似的。林暮冬笑出声,把狗崽带去水边清洗。

萧刈不在,他和阿奶中午吃完饭,带上针线篮子去隔壁找香月姐他们,正巧周梨也过来。三个姑娘哥儿坐在房里,围坐一圈嗑瓜子唠唠家常。

庄稼人清闲时候不多,也就一年到头这会儿。

早上没出太阳,到下午更是阴风阵阵。林暮冬想起家中晾的衣裳没收,他带上针线篮子赶紧跑回去。

只几步路的距离,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湿。他来不及收衣裳,只得回房换身干净的。

听雨打屋檐的声音,山林都被浓雾笼罩,不知菜园子的菜苗和何首乌如何了,下过雨唯一的好处是不必浇水。

狗崽从麻袋上滚下来,打着喷嚏蹭到林暮冬脚边,两只前爪人立起来,扒拉林暮冬小腿。

他把狗崽抱在怀里,三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仰头继续睡觉,屋外偶尔声音大些,就睁开眼竖起耳朵,发觉没有动静,又趴下继续睡。

倒是警觉,林暮冬把狗崽抱下来,拿了针线篮子继续缝棉鞋。

这场雨持续了一个时辰,到傍晚时分,天边反倒出了一点太阳,远山雾霭缓缓散去,露出洗刷过后的黄澄澄山林。

李玉芬在孙家躲雨,和孙家阿奶有许多共同话题,一聊便是一下午。见雨停了,她也不贪闲,赶紧回来帮着小孙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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