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辘轳而行。

沈鸢此刻坐得端正,防止再次发生跌入荀济怀里的事情。

马车行得稳,她打开了玄天镜墨灵溪师姐的对话框,问起她齐洛和魔虫一事。

【戈鸟】:墨师姐,齐师兄可有好消息了?

墨灵溪刚好从玉净长老那里归来。

【墨水】:还没有,恐怕多有不测,或许只有神医蒲藤子可以救回来。

看着墨师姐的回复,沈鸢心下一沉,将这几日在祁南城发生的事情简单告诉了墨灵溪。

【墨水】:竟会如此,原想还去寻神医蒲藤子学医,看样子这个想法要打消了。

【戈鸟】:未必,等事情告一段落,兴许还有机会。

【戈鸟】:劳烦师姐将此事传达给玄天宗,祁南城魔族作恶,希望多派些人手来。

沈鸢连发两条消息给墨灵溪,墨灵溪应了下来。

廖凡困得不行,直接在马车上睡了过去,沈鸢也学着他闭目养神。

很快,就到了王寡妇家。

荀济率先跳下了马车,转身伸出手来,欲扶着沈鸢。

沈鸢用手撑开帘子,一抬头就撞上荀济那双眼,她睫毛轻颤,低垂着头躲避视线,当作没到他的手一样从另一侧跳了下来。

荀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怎么感觉沈鸢最近一直在躲他。

他刚想收回手,就听见廖凡高兴的声音:“呀!荀师兄这么体贴。”随后,他的手就搭上荀济的师兄,借力跳了下去,“多谢荀师兄。”

荀济脸色一沉,阴翳地说着:“不用谢。”

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他偷偷施了清洁决给自己的右手洗了好几遍。

王寡妇家位于城郊偏僻处,周围多为农田,邻居甚少。

不过,恰好此时,一河边洗完衣物的农妇抱着木桶归来。

廖凡热情上前,套近乎了起来,“请问您是王寡妇的邻居吗?”

王寡妇只有一独子,自王大走后,母子两人就居在这一小房子前。

王寡妇的儿子先前病重,自王寡妇失踪后,小儿子就被接到了官衙里,由官医照顾,如今此处已经成了空屋,他们来此地探查,也多是问问左邻右舍关于王寡妇的事情。

廖凡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不想放弃,又接着问:“王寡妇失踪前可有接近过什么人吗?”

“啊?什么?你们来找王寡妇啊。”农妇有些耳背,听清他的后才说:“原来她失踪了啊,我还以为跟着某个情夫跑了。”

闻言,沈鸢紧缩眉头,脸上露出怒色,“你有证据就乱说话?”

农妇讪讪一笑,随意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还要什么证据,这都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荀济厉声威胁道:“我们是江城主派来调查此事的,若是作伪证,可是要进衙门的。”

“知晓了,知晓了。”农妇操着一股浓重的方言,沈鸢有点听不太懂。

沈鸢:“这些话都是谁传的?”

她不了解王寡妇的为人,不过她更不信眼前农妇的话。

“这...”农妇一脸为难,村里的话谁都会唠几句,从谁传的,她一是也说不出来。

沈鸢无意探究是谁真正传的话,她只是想威慑一下农妇,“这种话没有证据就不能再瞎传。”

“是,大人。”农妇点头哈腰。

荀济:“你对王寡妇还有什么了解的?”

农妇收起随意的态度,开始认真回答起荀济的问话:“王寡妇人长得美,村里不少男人打她的主意,以前王大还在的时候还好些,自王大走后,那些人就没了顾及。”

廖凡问着细节:“王大是因何走的?”

“据说是血枯症,这病可会染人,王家小儿子就是染上了这种病。”说及此,农妇还一脸神秘和畏惧,“听闻这病寻常的大夫治不好,还得是神医蒲藤子才可以救。”

王寡妇家也有患病之人,这个事实符合他们一直猜想的。如此一来,更加坚定了沈鸢的想法。

失踪女子定是在祁南山时被人盯上的。

沈鸢:“王寡妇失踪前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农妇一脸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的表情:“村里所有人基本上都接触过。”

沈鸢:“......”

荀济嗤笑一声,沈鸢立马瞪了他一眼,这好像是近几日她第一次主动看他,荀济想着。

廖凡好心补充:“是什么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农妇呢喃着,“是有一位,我曾在王寡妇家门口见过。”

廖凡一喜,接连:“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多高多胖?可否认识?”

农妇扫了三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荀济的身上,“呐,和他差不多。”

廖凡和沈鸢齐齐回头打量着看向荀济。

荀济耸了耸肩,“看我干嘛?又不是我。”

王寡妇失踪都有两个月了,他那时候还在仙门大比呢。

沈鸢收回视线,“又没说真是你。”随后,她又问农妇:“哪里差不多?”

农妇:“都会法术,长得都很好看,不过那人神神秘秘的,总拿着一张黄纸比划来比划去。”

黄纸?应该是符纸吧。

从农妇的回话可以猜出来,那人应该是一位符法修,沈鸢心想。

廖凡此刻好像意识到什么:“为什么不说和我长得很像?”

荀济扫过去一眼,带着无语:“自然是我比你好看。”

有修士竟然参与到了此事!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就是不知这修士是否也是被魔虫控制起来的。

有魔虫出现,那背后真凶定是魔族在作乱,反倒这位修士在这件事中的用处有些许的耐人寻味。

农妇还赶着去晾晒衣物,推辞着先离去了。

沈鸢三人来到王寡妇前,数月未经人搭理过的院子里枯草被厚重的雪压塌,未扫过的雪堆积着脚腕处,一踩一个硬坑。

推开了门,里面空空如也,家具什么的都没有,好似被人洗劫了一般。

沈鸢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魔气。

可房间里虽然空空如也,却被打扫得很干净,见不着任何的血迹。

廖凡被味道刺激得不行,蹲下来反胃作呕。

荀济在房间里检查着犄角旮旯的地方,想看看有无血迹的残留,可惜不如他所愿,那这浓重的血腥味到底从何而来。

沈鸢似婴儿摸物敲着屋舍四壁,都是坚硬的石材,直至敲到门对面的那栋墙,竟是空的。

她赶紧唤了荀济和廖凡过来,荀济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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