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妃被禁足在翊坤宫后,沈眉庄、甄嬛与安陵容虽暂时出了一口恶气,可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那翊坤宫就仿佛是一座暂时蛰伏的火山,随时可能再度喷发,让她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尤其是安陵容,每日都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这日,阳光透过咸福宫的雕花窗棂洒在屋内,却驱不散几人心头的阴霾。安陵容坐在沈眉庄的榻边,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说道:“眉姐姐,甄姐姐,虽说如今年妃被禁足了,可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年妃在这后宫得宠多年,根基深厚得很呐,她兄长年羹尧又屡屡在边疆打胜仗,圣眷正隆,这朝堂之上,大半的人都看着年家的脸色行事。若咱们不能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让年世兰彻底翻不了身,等她再度崛起,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咱们三人可就真的死定了呀。”

沈眉庄手搭在隆起的腹部,轻轻叹了口气,应道:“陵容说得没错,那年世兰平日里嚣张跋扈,全仗着年羹尧在外面撑腰,他们兄妹二人皆是目中无人的主儿,我还记得曾听闻年羹尧进宫赴宴时,竟大剌剌地让皇上身边的苏培盛给他夹菜,这般张狂,简直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可皇上当时也并未过多斥责,可见年家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要扳倒他们,谈何容易啊。”

甄嬛听着两人的话,微微垂眸,若有所思地在屋内踱步,片刻后,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说道:“姐姐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年羹尧战功赫赫,可功高盖主本就是大忌,他又向来行事张狂,只要咱们用心去查,总能找出他的错处来。我想,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说着,甄嬛唤来身边最为心腹的丫鬟,吩咐她取来纸笔,而后屏退众人,只留下沈眉庄和安陵容在屋内。甄嬛拿起笔,思索片刻后,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不过她写的方式颇为奇特,用了一种只有自家人知晓的法子,将关键的话语巧妙地隐藏在了看似平常的字句之中,旁人看了只以为是寻常家书,可甄嬛深知,父亲看到这封信后,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写完后,甄嬛将信仔细折好,交到丫鬟手中,郑重地叮嘱道:“你务必亲手将这封信交到父亲大人手中,切不可有任何差池,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丫鬟赶忙应下,小心翼翼地揣好信件,便悄悄出宫去了甄府。

甄远道收到女儿的信后,立刻明白了甄嬛的意图。他深知此事凶险万分,可若不除去年家这个大患,女儿在后宫怕是永无宁日。当下,甄远道凭借着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脉,暗中联络了几位与年羹尧素有嫌隙,且刚正不阿的大臣,几人一同开始悄悄查探年羹尧的一举一动。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他们终于发现了年羹尧诸多不可告人的罪行。原来,年羹尧不仅公然在私底下买卖官职,将朝廷命官的任免当作自家生意一般,从中谋取巨额财富,还暗自招兵买马,其野心昭然若揭,这可都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啊。

甄远道等人将搜集到的证据整理成册,选了个合适的时机,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起初听闻这些消息,还面露疑色,不愿相信,可当看到那一份份详实的证据,白纸黑字,铁证如山,顿时龙颜大怒。

“好你个年羹尧,朕对你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你竟敢这般肆意妄为,妄图谋逆,简直罪不可恕!” 皇上气得在养心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很快,皇上便下了旨意,年氏一族男子,凡参与谋逆等罪行的,皆被斩首示众,其余族人也都被流放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而年世兰,也因家族获罪,被一贬再贬,最终沦为答应,彻底失了往日的风光。

消息传到后宫,沈眉庄、甄嬛和安陵容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安陵容长舒一口气,感慨道:“这下,总算是拔掉了这根扎在咱们心头的刺,只是这后宫之中,往后怕是还有其他的明争暗斗,咱们依旧不能懈怠呀。”

沈眉庄看着那传年世兰被贬为答应消息的小太监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愤恨之色,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咬着牙说道:“只是降为答应,可真是便宜了她呀。她年世兰平日里那般嚣张跋扈,心肠又如此歹毒,三番五次地想要害我和我腹中的胎儿,合该赐死才是,留她在这世上,终究是个祸患。”

甄嬛和安陵容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赶忙上前一人拉住沈眉庄的一只胳膊。甄嬛焦急地看向四周,见周围并无旁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姐姐慎言啊!虽说年氏一族如今获罪,可年世兰毕竟曾深得皇上宠爱,皇上念着往日的情分,这才留她一条性命,贬为答应。咱们此时若再多言,万一传到皇上耳中,怕是会觉得咱们姐妹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反而得不偿失呀。”

安陵容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眉姐姐,如今这结果已然是咱们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年世兰失了宠爱,没了权势,再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咱们可不能因一时意气,说错了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沈眉庄深吸一口气,微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可仍是满脸不甘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你们说得在理,只是一想到她之前做的那些恶事,我这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罢了罢了,就如你们所言,我且忍下这口气,只盼着往后她能安安分分的,可若她还敢再生出什么事端,我定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甄嬛轻轻拍了拍沈眉庄的手,安抚道:“姐姐放宽心,如今她已没了倚仗,料想也不敢再肆意妄为了。咱们往后只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好好守护着咱们在乎的人和事便好。只是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咱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多加小心防范着才是。”

安陵容也点头道:“甄嬛姐姐说得对,咱们历经这诸多波折,好不容易有了如今这般相对安稳的局面,可不能因年世兰一人,再让自己陷入险境了。姐姐如今有孕在身,更要保重自己,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身子呀。”

沈眉庄听着两人的劝慰,神色渐渐缓和了些,手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上,眼中满是慈爱,轻声说道:“你们说得是,我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护住我这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将他生下来,其他的,便随它去吧。只是,咱们姐妹之间往后更要相互扶持,这后宫之路,还长着呢,有你们在,我这心里也踏实许多。”

甄嬛和安陵容相视一笑,甄嬛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姐妹同心,定能在这后宫之中护住彼此周全的。”

三人正说着,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地落在她们身上,仿佛也在为这后宫之中难得的姐妹情谊添上一抹温暖的色彩,只是她们都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后宫,依旧潜藏着无数未知的暗流,未来的日子,还需步步谨慎,小心应对。

自年答应被贬之后,后宫里的氛围总显得有些沉闷冷清,各宫之间往来也少了许多,不复往日的热闹景象。太后在寿康宫里头,时常听身边的嬷嬷念叨着如今这后宫人丁不旺,嫔妃们犯错被贬了好几位,这皇家子嗣繁衍之事也跟着受了影响,心里便起了念头。

这日,太后把皇上召到了寿康宫,母子二人坐在暖阁里头,太后靠在软榻上,手里捻着佛珠,慢悠悠地开了口:“皇帝啊,哀家这几日思来想去,觉得这宫里如今太过冷清了些。前些日子那些个犯错的嫔妃一处置,这人数就越发少了,皇家子嗣向来关乎着江山社稷,如今这般情形,可不利于绵延后嗣呀。哀家寻思着,得给你往宫里添几位新人了。”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微微点头,应道:“母后考虑得周全,儿臣也正有此意,只是这人选方面,还需母后多多费心。”

太后微微一笑,说道:“皇帝放心,哀家心里头倒是有两个人选,都是知根知底的好人家的姑娘,品行样貌都是上乘的。一个是瓜尔佳氏家的女儿,她父亲在朝堂上刚正不阿,前些日子可是立了大功,揭发了年羹尧不少的罪过,有这样的家世,这姑娘想必也是个伶俐的。还有一位是博尔济吉特氏家的闺女,那可是大族出身,从小就被悉心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规矩礼仪更是不在话下,有这样的女子入宫,也能给后宫添些不一样的气象啊。”

皇上听太后这般介绍,心里也有了几分期待,便说道:“既是母后看中的,那定然是极好的,一切就依母后的安排便是。”

没过多久,祺贵人与贞贵人便被送进了宫。

祺贵人进宫那日,身着一身粉色宫装,头戴精致的珠翠,衬得她那张娇俏的脸蛋越发明艳动人。她满心欢喜又带着几分紧张地踏入宫门,心里头想着往后定要在这宫里闯出一片天地,让皇上对自己宠爱有加,也好光宗耀祖。

进了宫后,她先是被安排住进了碎玉轩旁边的宫殿,收拾妥当,便迫不及待地去各宫拜访。她先是到了咸福宫,彼时沈眉庄正在侧殿歇息,听闻祺贵人来了,便起身相迎。

祺贵人一进屋,便满脸堆笑地行礼道:“惠嫔姐姐万安,妹妹初来乍到,听闻姐姐有孕在身,特来给姐姐请安,愿姐姐平安诞下小阿哥或是小公主呀。”

沈眉庄笑着让她起身,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笑着说道:“妹妹客气了,瞧妹妹这般模样,果真是青春靓丽,往后这宫里怕是要更热闹了呢。”

祺贵人娇嗔地笑道:“姐姐就别打趣妹妹了,妹妹初入宫,什么都不懂,往后还得靠姐姐多多提点呢。”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祺贵人便告辞离开了,只是那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探究,似乎在暗暗琢磨着这后宫众人的脾性。

而贞贵人入宫时,则显得低调沉稳许多。她身着一袭淡蓝色宫装,简约却不失优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婉大气的气质。她住进了景仁宫附近的宫殿,每日就在自己宫里,或看看书,或弹弹琴,修身养性,并不急于去四处走动结交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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