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后半夜才歇下,不过夜楠也没有睡多久。

在晨光透过窗户了,故尘染才从熹微晨光中悠悠转醒,朦胧间,她瞧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妆台前。

她定睛一看,是夜楠,他已褪去睡袍,身着一件素白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线条分明的脖颈,晨光勾勒出他的背影,发梢还带着几分凌乱,从举止能略看出他的疲惫。

故尘染慵懒地揉了揉惺忪睡眼,低哑道:“皇帝都起这么早吗?”

夜楠闻声转身,看她的眼眸中满是柔情,浅笑道:“阿染要不要来做一下试试?”

“哈哈……那倒不用了。”故尘染尴尬笑道。

故尘染掀开锦被,赤着脚走到夜楠身边,两张完美无瑕的脸就这样被一面铜镜占据了。

每天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欣赏自己的美貌。

“我来帮你更衣吧。”她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玄色的窄袖蟒袍,动作轻柔地帮夜楠披上,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肩头,带起一阵酥麻。

故尘染一边系着腰间的玉带,一边嗔怪道:“日复一日这样你难道不会生病吗?”

夜楠凝视着故尘染,勾唇道:“你便是我的良药,能盼到、见到,就已经痊愈了。”

故尘染听着他的情话,身上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专注地系着腰带,随口道:“正好我也要出宫,该去审审那个姜淮望了。”

夜楠玩味道:“要不要朕帮你想法子?”

故尘染感到头顶上的人说话阴森森的,忙道:“不、不用,不用。”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夜楠就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将故尘染放在榻边后,才单膝跪下抬起她的脚,用手心捂了捂。

见她一脸享受,男人却不自在摸了摸鼻尖,闷声道:“朕听闻那姜公子生得极其妖艳……”

故尘染:“……”

听后,故尘染的脚不轻不重踹了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你一个正宫,天天怕什么呢?别老操心别的了。”

就没有再看他一眼,自己匆忙整理好内务便走了出去,留着夜楠还单膝跪在那。

夜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先是一怔,随即琥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不受控制般勾起。

正宫……?

他回味着这称呼,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中暗藏的欢喜。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铜镜前,指尖从上而下拂过轮廓,欣赏着自己的容颜。

什么妖艳的公子,不就是一群野狐狸嘛?他夜楠这一身好皮囊为的就是能讨故尘染能喜欢。

他撩开珠帘往太极殿走去。

故尘染进万尊阁没多久,就见姜淮望忙来忙去地,索性给他留了一句话便上了楼。

姜淮望利落地结尾,只身上了楼。把药箱搁到一边对她跪下行礼。故尘染叠着腿,调侃道:“看来,这是有上班儿的动力了?”

少年狐疑,女子对他勾勾手,示意跪得离自己近一点,姜淮望撩袍起身走进,再次跪下。

没多久,下巴就被她轻轻勾起。

几缕微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在他脸上,屋内的香炉熏得朦胧,故尘染金线绣着的凤纹裙摆如浪般铺开,珠玉钗饰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而头饰上的东珠晃落,自然坠在了姜淮望的脸颊上。

故尘染身上龙诞香的气息,裹挟着轻微血腥气萦绕在他鼻尖,他嘴唇动了动。

她朱唇开合,悠悠道:“知道本座杀陈商荣时,为何如此果决吗?”

“请……阁主赐教。”

故尘染轻轻挑眉,手中的力量加重几分,姜淮望的下巴被她掐得微微泛红。

流苏同样纷纷落在他的侧脸上。

她另一只手取下头上的一支金丝红珊瑚簪子,簪子在光照下泛着红光,缓缓抵住姜淮望的咽喉。

“本座这就是在告诉你,做事儿就得做得决,即剑出无悔,你往后跟了本座也一样,也就永远没有退路。”

听后,他怯怯问:“即便剑出无悔……可若伤了不该伤的人,又当如何?”

女子冷笑一声,那冰冷的簪尖已经想深入,但姜淮望不敢去躲。

她轻笑:“无用之人,自是贱命一条。”

“若是深爱爱人,那便去殉!”

无用、贱命、殉情……经她这么一说,姜淮望懂了,他讨好般用掌心包住故尘染握着簪子的那只手,语气坚定道:“惧意无从谈起,切肤之痛亦不能动摇分毫。”他仰望着故尘染,“我不惧、不怯、永不退。”

故尘染听完姜淮望的话,周身刚刚散发的压迫感瞬间消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凝视着姜淮望,目光从他苍白的脸庞,移到颈侧在陈府受的伤,又顺着目光向下,月白长衫勾勒他薄弱的身姿。

须臾,她唇角轻扬:“不错。”

她嗓音清脆,带着几分满意,打破了这里的静谧。

说罢,她把那支簪子插入他的后发,怕他多想一样,又不着调道:“赏你的。”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旁边去。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谁也不愿再去深入对方的内心了,一个怕被窥,一个怕被弃,亦怕谁先动了情。

不过最没存在感的就是在门口的,目睹这一切的江暮了。

故尘染倚在案几上,随意问了一嘴:“宋锦呢?”

江暮颔首道:“回阁主话,阁主来之前宋公子在情报楼,现下估计还在看。”

“不过……”江暮匆匆瞥了眼她,“看的都是关于吏部尚书的千金,季小姐的。”

故尘染眉头一皱,道:“胡闹。”她扬了扬下巴,“把他给我揪过来,本座有事和他商讨。”

江暮领命退下后,故尘染就又封了少年的口,自己拿出小镜子欣赏美貌。

不多时,宋锦就来了,整个人都被江暮的剑柄抵着,他有些疯狂道:“不要伤到本公子啊!”

江暮满脸不在乎,因为故尘染之前下过令,不从者立即斩杀,亦得先过她。

宋锦撤开江暮的束缚,耸了耸肩,不料对上了上头冰凉的眸子,这才慌忙跪下。

故尘染抿了口热茶,道:“和本座说说现在万尊阁的地位。”

宋锦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追究自己,笑吟吟道:“现在万尊阁在江湖已是人人皆知,阁主您那天‘雪中送炭’之举,百姓都说您为民除害呢。”

旁边的姜淮望把头撇了过去。女子漫不经心道:“转过来。”也没有管他听不听,继续说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万尊一方杀人,一方救灾,可谓是‘黑白通吃’。”

杀人立威,救人积德。

姜淮望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他怎么会没有表情呢?他为医者,是该厌恶杀人作恶的。他微微一瞥,那人完全沉浸在自己布下的棋局里,看着棋子相互厮杀,好不痛快。

“提起万尊阁,哪个不是又敬又怕?就说上个月,灵水镇遭遇洪灾,咱们阁里第一时间送去了粮食和药材,比朝廷还快!嚯,百姓们感恩戴德,可那隐初宫帮人,妄图趁乱打劫,还没等他们动手,就被咱们提前安排的人手给收拾了。”

故尘染眼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锦,道:“哦?这么说来,咱们万尊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倒是如日中天了。不过,最近这隐初宫闹得挺凶啊,不仅劫了好几批救灾物资,还打伤了不少咱们阁里的兄弟,你有什么想法?”

宋锦站起身上前一步,摇了摇折扇,道:“阁主,我觉得咱们可以兵分两路,我带一队精英,趁夜潜入隐初宫,来个出其不意,将他们一网打尽。江暮则带领阁里的医修,前往受灾严重的清平镇,一来能继续救灾,稳固咱们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二来,若隐初宫还有其他同党,他们得知阁主派人去了清平镇,说不定会按捺不住,咱们正好将他们一并铲除。”

故尘染轻敲扶手,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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