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童趣
他打开,是一条编织的红绳,窜着一个胖乎乎的桃核小葫芦。
“这是你亲手做的?”
温晚照面上淡定点了点头,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嗯,喜欢吗,我还去寺庙给拜了拜,保你平安无事。”
“喜欢。”他低头看着,手指摩擦着小葫芦,真是憨态可掬。
“那就好。”温晚照点头,袖中的手松散开来成一个放松的状态。
“你给我系上。”沈砚之将手伸出来递到温晚照身前。
温晚照仔细给他系好,越看越看满意,粗糙的也很可爱。
随后伸手出来:“把荷包给我吧。”
沈砚之原本还在看着她圆滚的头顶,此时对她的行为有几分懵。
不是已经给他了吗?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下意识与她拉开距离,手腕的胖葫芦蹭过她的尾指。
磨得温晚照下意识打了他手背一下:“快点把荷包还我。”
她只是为了有个好看的包装给他拿了这个荷包,这荷包做工精细,好看得很。
“哪有你这样的?”见她不是要回葫芦,心中舒了一口气,但荷包,他也想要。
“什么我这样那样,少废话,快点。”她习惯了这个荷包装香料,且这荷包是一起开过光的,当然她也要沾沾福气。
沈砚之一脸不情愿。
“那你就要荷包别要葫芦了。”温晚照以为她很喜欢那个荷包,她也不是不能忍痛割爱,那个胖葫芦她也喜欢,对自己亲手制作的总有几分怜爱。
说着,温晚照就要上前去解他的红绳。
逼得沈砚之一脸后退几步,忙把荷包递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沈砚之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
他慢悠悠跟在温晚照身后,走她踩过枯叶泥土,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异瞳的白猫。
温晚照手里也抱着一只猫,是一只小橘猫,这两只猫都爱黏人,所以先抱它们回去适应一下,要是不合适就再送回来。
她想了想,虽说又要弄一个特色,但到底不是人人都喜欢的,为了不影响客源,把猫放在第二层楼,喜欢的人就可以上楼逗猫。
她还要去置办一些猫猫用品。
一连忙了好些时日才将二楼打造完毕,一共接来了十只猫,还专门聘请了两名“猫奴”筱雅、萧忆来伺候这些活宝。
又过了许多日,她忽而想起还未让人探查母亲的病情,又让春杏回去送些银子顺便瞧瞧母亲的状况到底如何。
草莓渐渐过季,客源却依旧不少。
有不少已经是店里的常客,还会拿些活鱼活虾在两位猫奴的监督下喂给小猫。
白竹遥腿伤了已经好了,走得慢些与平常无异,她同往常一般上午来送货,下午就会过来帮忙。
温晚照日子过得越发惬意,甚至生不出什么心思攻略沈砚之。
她前些日子叫人在院子中弄了个小型方池,上头有块小山,绿野青葱的,下面的金鱼自由自在,还会在山间小路穿过,再一个不小心窜出来,看得温晚照每每惊喜。
“小姐,小姐。”
“我在这。”
她站起身,朝春杏招手。
“夫人好像确实病重了。”春杏拿手扇风,气喘道。
温晚照让她坐下,泡了杯茶给她。
“又不催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慢慢说。”
“是小姐你小娘身边的丫鬟放我进去的,但没能见到夫人,她不愿见我,也不要小姐你送来的钱。”
不仅如此,夫人还将那些钱一股脑砸在地上,说是不稀罕,嘴里又骂道小姐不孝顺,白眼狼之类的话。
然后又因为过于气愤,咳得像要撅过去似的。
反正春杏在外头听得心惊胆战,就怕她把自己给气过去了,传出去小姐又成了那个罪人。
“罢了罢了,不收就算了。”
她已经尽了该尽的本分。
春杏叹息一声,不愿再多说惹小姐不开心,换了个话题道:“那些草莓几乎被卖光了,小姐可以好好放松了。”
草莓卖光了,变成一个普通的茶水馆,客源分流了不少,但因为店里多了许多毛茸茸,很惹女性的喜欢,所以收成依旧可观。
这令温晚照很满意,她点头,对春杏夸奖了一番。
这边有人欢喜,那边有人嫉妒。
东篱馆。
“对面揽客的方式真是层出不穷啊。”一个客人摇头晃脑的。
“就是啊,不过是些小畜生,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家的受众又不是你们这些大老粗,有的是人喜欢呐。”
“都是些娘们唧唧的东西,那掌柜的不也是个女的,什么人开什么店呗。”
“咋?还瞧不起人家女娘,你看方圆十里,有哪家茶水店能比得过她家热闹。”
这话说得不错,狠狠刺激到了东篱掌柜。
“再如何那也不能不守孝道啊,听说前些日子那个温老板还将她父母亲赶出去,好多人看见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有,这些日子她母亲不是病了,结果就打发个丫鬟去瞧,结果连钱带人都被轰出去了。”
东篱掌柜听到此,忽而以为不明笑了笑,终于让他抓住把柄了啊。
话说日落月升,七夕晚上,甜蜜蜜后院流水人声,热热闹闹的过节。
起初温晚照还没能反应过来,看春杏她们在院子里设案列果,问了才知道是像织女乞巧。
还准备了七孔针,看得温晚照心中一喜,这扎人可疼吧。
“小姐,快来,要拜七姐姐了。”
边拜还边听她们唱到:
天皇皇,地皇皇,劳请七姐姐下天堂,不图你针,不图你钱,光学你的七十二样好手段。
“来来来,穿针咯。”
温晚照手里被塞了一根针,七根彩线,有样学样,借着香火和月光低头穿针引线。
她才穿到第三根,就听白竹遥止不住的雀跃声音:“我好了。”
紧接着是春杏的声音。
“你们好快呀。”温晚照笑到。
所以今晚是白竹遥乞得巧了。
“小姐,你怎么回事呀,比我还慢。”春杏有些奇怪。
“这不是生疏了。”温晚照打哈哈,转而想到,好像还有一个七夕习俗。
“我们再比比蜘蛛,看谁的找的蜘蛛厉害。”温晚照让被春杏的打趣燃起了竞争的心。
“好呀。”
几人便去找蜘蛛了,心里都想着要找一只结网最密,网形最周正的蜘蛛,这样就是自己乞的巧多。
温晚照象征性地撩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不为名头,只为争一口气。
她仔仔细细寻找可心的蜘蛛,找到后放进了盒子,等待明日的开盒。
又玩闹一番,夜色渐浓,几人准备回去休息。
一直静默在温晚照身旁的沈砚之按捺不住了,扯住她袖衣:“还早呢,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啊,这么晚了,要不明日再说?”
“夜景才好看。”沈砚之见她犹豫,再接再厉,“我们还未一同夜游过呢。”
话虽如此,但温晚照不免想到这里的背景,有夜市,热闹得很,可此时也已经宵禁了啊,乌漆嘛黑的,还能有什么看头,什么玩法?
“要是没点心意,我可饶不了你。”温晚照自从来到这,作息绝对健康,此时抵抗住睡意跟随沈砚之,着实是好奇心使然。
“放宽心,定如你意。”
得沈砚之如此保证,温晚照心中也生出几分期待来。
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静谧,越走路越窄,她终于生出几分异样。
“不是,你是要抛尸呀。”
“我警告你啊,沈砚之,别尽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不抛尸。”他乐了一声。
“是沉尸。”
温晚照:“……”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温晚照作势要松开他的手。
“既已上路,哪能轻易让你下路,温掌柜,不如认个命?”
“我要是任命,那岂不是如你的意了,那可不行。”她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奔跑向前。
树影婆娑,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缝隙落成形状不一的斑点,这些斑点像顽皮的精灵,跃至一前一后的身影上,你跑我也跑,你笑我也跟着笑。
晚间的风能凉到骨子里,这样的天气适合夜跑,这么想着,温晚照又加快了速度,心中的那点不安早已抛却脑后。
她时不时回首,剩下的注意力都被从耳边呼啸的风声掠走,未曾注意这条路愈发的宽了,原本身后的人几乎能够与她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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