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处处是单调的白色,周围安静得过分,床上的人看着电视发呆。薛中将以为她想看电视,几步走到电视前,摁下开关键时才发现电源被切断了。
薛祈注意到了薛中将,第一句话问的是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薛中将面无表情,不想让这个病号担心,便拿没事打发了她。
“对不起。”这是薛祈对他说的第二句话。也许不只是对他说的。
受害者为什么要感到愧疚?
可当时刚从妻子急救室出来的薛中将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保持沉默,似乎是默认薛祈是伤害她母亲的元凶。
病房内安静得过分,薛祈在组织语言,她艰难开口:“父亲,你能帮我申请双头螳螂的虫晶能量异常检测报告吗?我比赛的最后那场。”
薛中将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就那么看着她,两道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格外冷漠严肃。
薛祈没有看他的眼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说着:“以及——那场比赛的完整录像。”
“万俟昱。”薛中将喊薛祈的名字,薛祈清醒过来,他对视上,薛祈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眼中的寒意,“星际赛,那不归我管。你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吗?”
她当然知道薛中将向来循规蹈矩,视军令为山,哪怕薛祈作为他的女儿,也从未得到任何优待。薛祈也不屑那种优待。
但这次不一样。哪怕作为家属,都有申请的权利——如果薛中将能豁出去找星际官方赛事负责人哭闹的话。
那次谈话,父女俩不欢而散。
最终薛中将还是向易上将申请了星际赛虫晶能量异常检测报告。
但一来二去,到第四天薛中将拿着纸质的检测报告再次踏进了薛祈的那间高级病房。
薛祈坐在病床上翻看着报告,看着一项又一项正常的数值,翻到最后写着正常的分析报告。毒藤犹如利剑将她贯穿,痛苦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身体僵硬,手上的纸飘到了地上,飘飘洒洒,如轻盈的雪花,落在心头却变得无比沉重。
薛中将慢条斯理地捡起纸张。他可以接受一个莽撞胆大的女儿,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妻子的勇敢;他也可以接受一个无能平庸的女儿,因为那会让他想起自己所守护的普通的联邦公民。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视的两样东西。
但他无法接受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女儿。他和薛祈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也就小时候和万俟蔚带她打过几次一军的拳。对她并不了解,但这件事让他进一步认识了薛祈。他声音很冷:“万俟昱,你一点都不像我和你母亲,你是个懦夫,喜欢推卸责任的失败者。考试考差了怪卷子,跑步跑慢了怪秒表。承认自己的错误很难吗?”
薛祈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尽管脸色苍白,她依旧怒视着薛中将:“那场比赛,我没有问题,还有,我的确不像你,我只像母亲。”
这驴脾气倒是完美遗传了万俟蔚,薛中将被她气个半死:“那场你没有问题吗?你不是要完整的录像吗?我自己看你光脑。”
得亏是高级病房,要在普通病房父女俩吵成这样,能被当场赶出去。
“我光脑在星际赛外面的寄存处,death1304星已经关闭了。”
星际赛赛场所在星球秽值偏高,变异虫兽多,不适合星际公民生存。通常在比完赛后都会关闭。
甚至因为秽值过高,比赛没有观战区。
“那我晚点叫小李给你送一个过来,到时候你自己对照看,最后是不是因为你过度使用精神力,才导致队伍的失败,和你现在的精神力下跌。”
“过度使用精神力只会导致精神力受损,而精神力下跌并不是精神力受损的症状之一。”
“因为你精神力是3S+,所以精神力受损症状表现不一样。”
……
欧阳先生喝了口浓茶,驱散了些许困意,同样值夜的小护士敲门喊道:“欧阳医生,132病房的数值好像不对。”
他立马起身,调出了132病房的数值,发现在十几分钟前精神力活跃度就跃到了峰值,这个132病房是被军方特地关照不能泄露信息的那个,特殊的精神力受损患者。症状为——精神力下跌。真是闻所未闻。
欧阳先生几乎是连走带跑地赶往132病房,房内有几声激烈的争吵,旁边的小护士跟在他后面也走得飞快,和欧阳医生打着报告:“病人家属十几分钟前来看望病人了,四天前没有异常,所以我就放心地放家属进来了。”
“这都什么狗屁家长。”打开门见到那两颗金星的肩章。庆幸医院门比较隔音,也不确定眼前这个“狗屁家长”听没听到。
欧阳先生顾不得尴尬,让小护士扶着薛祈躺下,给她注射镇定剂,边注射边絮叨:“不是和你说了情绪别这么激动吗?精神力活跃着这么高,这么痛不知道按铃吗?要不是我们美丽的小范护士发现不对劲,镇定剂都不管用。”
看着薛祈平静的躺下。
欧阳医生在心底默念,对方是中将,不能说重话不能说重话。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小范护士看着那张不见一丝血色的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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